第14章 阉党初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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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石文义派人去抓自己的老上司,刘树堂算是知道自己玩完了,宋开良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想奢望于等着他来救自己,无异于痴人说梦,自己要想活下去,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改换门庭,完全依附于刘瑾之下,帮助他们攀咬一切他们想要攻击的人,从而发挥自身的价值。
毕竟,任何有价值的棋子,都不会被棋手轻易抛弃成为一颗弃子的,要是自己在不知好歹,想要继续蛇鼠两端,那才叫一个愚蠢。只有抓住了一方的大腿,才能安心地躲在其后苟且偷生。至于应该抱谁的大腿,这还用考虑么?
“大人,大人,各位大人,我还有事情要交代,要交代啊!”刘树堂突然大声呼喊了起来,好像他才是那个遭受了天大冤屈的受害者一般。
“没事,没事啊,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没交代的,或者是有没有说错了什么,也好为我锦衣卫的弟兄省省力气,不然我诏狱中的锦衣十八碗可不是做摆设的。”听到这人怕了,石文义也是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只是脸上的笑意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所谓的“锦衣十八碗”,其实就是锦衣卫体系中的十八套大刑,外界还有“锦衣十八套,连成鬼门关”的说法,其中最为常规的就是十八套中的代表作则有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除此之外还有真正的
“酷刑”,例如绣红鞋,刷洗、油煎、灌毒药、站重枷等,这所有的刑罚都有一大特点,让人生不如死。既能保证烦人的痛不欲生,又能保证人犯的生命安全,可以说是残酷之至。
同为京城这片天的官方衙门,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诏狱的滋味,但一想到自己平日里对待犯人的那些方法将会呈百倍千倍的使用在自己身上,刘树堂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心头的侥幸和对魏国公府的最后一丝善意也随之泯灭一空。
“回大都督的话,那天晚上小千岁和刘管事到淑华楼里悠闲,可是那南京城里来的徐鹏举实在是可恶至极,敲诈勒索小千岁不说,还出言不逊,辱骂陛下和刘公公,实在是大逆不道,罪不可赦!小千岁好心出言提醒其不可辱骂君上,更不可诽谤刘公公这样的忠义之士,谁料徐鹏举仗着自己魏国公一脉的权势,非但不听还事先动手打人。都说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本就为陛下打抱不平的小千岁迫不得已才动手反击自卫,这徐鹏举当真是目无王法啊!”
事到如今,刘树堂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是自己不将矛头指向魏国公一脉,那么指向自己的可不仅仅是矛头,更会是屠刀!再者,魏国公家大业大,就算把脏水全部泼到他身上,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得罪了魏国公不要紧,至少不会波及牵连自
己的家人,可你要是得罪了刘瑾这种不讲究的,杀你全族又何妨!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嗯,你说的不错,那么你五城兵马司又为何要将小千岁和刘管事关押三日不放,你还要来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呢?这件事你要是不给出个说法,恐怕少不得还要去诏狱待上几天啊。”石文义典型的就是威逼利诱,将刘树堂拿捏得死死的。
“大人,这都是宋开良那王八蛋想要巴结徐鹏举才不顾大明律法,强行将小千岁和刘管事收押的啊,随后他又以身家性命威胁于我,逼我去对小千岁和刘管事进行严刑逼供,想要颠倒黑白的,我都是被逼的啊大都督!您们就把小人当个屁放了吧!”
刘树堂越说越委屈,起初以为宋开良那王八蛋真的可以借此机会一路高升,到时候自己的位置也可以挪一挪了,结果这狗娘养的自己都小命不保了,还把自己骗来遭此大罪,一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刑房主簿要一次性面对内阁首辅,锦衣卫大都督,东厂厂公还有一堆侍郎等大佬,刘树堂心里对宋开良和徐鹏举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听到了没?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宋开良,与魏国公一脉勾结日深,如今更是为了维护徐鹏举颠倒黑白,知法犯法,强行收押小千岁和刘管事,居然还想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实在是恶劣!”
刘树堂话音刚落,石文
义就扭头对着一旁的锦衣卫刑记说到,很快那么锦衣卫就“如实”将刘树堂的口供记录了下来。一旁的刘树堂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魏国公勾结宋开良啊,自己说的是巴结,不是勾结!
在大明,皇室对于自己的宗室都是防范有加,严格的执行“养猪”正侧,要是你天天在封地欺压百姓,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那么朝廷的文武百官少不得要敬你一声“贤王”,可要是你知书达理,礼贤下士,那马上就要被朝廷以各种名义处理了。
同样的,不仅仅是对于自己的亲族宗室,对于这帮子世袭罔替的勋贵,朝廷也是防范有加的。你一个手握实权,负责南京防务的魏国公,好好的南京城不待,你来勾结北京城里的文官,你想做什么?更何况勾结的还是负责京城防务和治安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这条罪名要是传了出去,那就真的是要与魏国公一脉宣战了。开玩笑,你这是直接把人家架在火上烤啊,魏国公为何能有如此权势,不都是源于陛下对他们家的信任吗?你这么一搞,万一引起了天子对其的猜忌,那对魏国公一脉来说,那可是毁灭性的打击。毫不夸张的说,这国公勾结文官的罪名,可比徐鹏举辱骂诽谤君主的罪名大多了。
在场的可都是一等一的人精,自然明白石文义的话意味着什么,但大家都表现出了一致的默许。虽然
现在刘瑾的权势极大,也较为团结,但大家都还没有纲领性的认识出组织出真正的“阉党”利益共同体,像后世魏忠贤那样庞大到可以和东林党人抗衡的阉党集体。大家只知道,如今在场的人都是依附于刘瑾的,刘瑾权势越大,自己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越发安全和稳定。
同样,大家也都知道自己这个利益共同体面临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潜在的威胁,这次对魏国公一脉的宣战目的就是要告诉那群蠢蠢欲动的家伙,咋们可不是好惹的,什么杂碎都想来试一试威力,那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
见状,谈志强的心思也是活络了起来。历史上刘瑾的覆灭就在于其没有形成真正的利益勾结和组织性纲领,要是提出了“阉党”这个概念,凭借着二叔如今的权势,要想打造出一个超越历史上魏忠贤的队伍并不难,到时候谁胜谁负,可就未必了。
两世为人,谈志强可不会幼稚的认为自称“阉党”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一个虚名罢了,只要能保证最后的胜利,你就算叫我“阉狗”又如何呢?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死人还会不会说话,还能不能从棺材里爬起来指着我引经据典,跟我扯一堆之乎者也的圣人大道理。
再者,所谓的文官集团就是什么好货色了吗?诚如后面的东林党,一个个正气凛然,干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著名的“水
太凉”和“头皮痒”,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呢!
崇祯皇帝死前说的“诸臣误我,天下文臣尽皆该杀”可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上,在原本的历史中,崇祯亡国之后,大部分的文臣都是剃了头投降的,反倒是武将们要么战死,要么自尽,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太监和宫人,完全可以选择出宫逃跑或者改换门庭,那伪清统治者也不至于为难他们。
但是大家都没有,在太监和宫人们的心里,他们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宫里头就是他们的家,皇帝就是他们真正的君父。家都没了,父亲都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谈志强更不觉得作为刘瑾的侄子,作为一名“阉党”的少主,是多么丢人的事了,他也相信,在自己的正确引导下,阉党成为利国利民的“贤寺”也不是不无可能,自己要做的就是等那个便宜二叔回京以后帮助其建立起纲领性,系统性的指挥党派即可。
……
与此同时,宋开良也已经被扔下了锦衣卫的诏狱,为自己的无知和趋炎附势而买单。倒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徐鹏举毫不在意,也许是无法无天惯了,压根不觉得在大明的土地上有人敢动自己这个魏国公的唯一继承人,继续在京城里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朝着他逼近。
小千岁和刘然,也回到了文兴胡同的宅子里,叫了五六个国色天香的侍女安抚着彼
此受伤的心灵,这万恶的封建主义,一口吃掉了侍女喂过来的水果,小千岁在心里恶狠狠地控诉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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