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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拿来两件长款羽绒服，加厚款，保暖，“这是店里早上到的款，姑娘长这么漂亮，穿啥都好看，来试试。”

羽绒服的款式，来来去去就那回事，沈清洛试了两件，不觉得有大差异。导购问喜欢哪一件，她选了黑色。

小琪从仓库拿了件的，开完单子，自然而然把pos机对向6策。

沈清洛眼皮一跳，赶忙阻止，“你好，我这边自己付钱。”

小琪看看6策，又看看沈清洛，“哎呀，我以为您俩是一对呢，误会了，抱歉抱歉。”

“没事，就刷我的吧。”6策递给导购一张卡。

“这。。。。。。”小琪目光犹豫地瞥向沈清洛，没接卡片。

“6策，我自己买，你不用。。。。。。”

6策顺手把卡塞给导购，对沈清洛道，“我们是老同学，多收了你一倍救援费，心里过意不去，买这件衣服就当扯平。”

虽然语气完全听不出他有“过意不去”的意思。

导购从业经验丰富，这种情况，麻溜刷了男士的卡。

眼看6策利落签完账单，沈清洛只好道：“谢谢，那我请你吃饭，挑你想去的店。”

6策放下签字，看向她，“一顿饭，我记着了。”

买衣服战决，距取轮胎还有段时间，秉承中国人“来都来了”的原则，6策和沈清洛决定去额尔齐斯河边走一圈。

布尔津镇的温度比禾木高，6策停好车，与沈清洛沿堤岸散步。

国内的大江大河都是“滚滚东流”，额尔齐斯河是例外，由于源地阿尔泰山的地势，它是自东向西迁流。

三月中旬的额河徐徐苏醒，冰排从漕段中央裂开，融化的河水奔腾注入北冰洋。

河边上是中俄老码头风情街，曾经的中苏航运码头遗址。冬季未过，大多商铺没开业，巨大的套娃雕塑竖在步行街中央，冷清而萧条。

沈清洛对套娃怀有莫名恐惧。小时候，哈尔滨旅游回来的邻居给她带纪念品，她兴冲冲回家开打开礼盒，探头一瞧，是组俄罗斯套娃。

套娃用木头做成，外层是女性脸庞的图案，用色大胆鲜艳，蓝色眼睛紫色眼影，睫毛画得尤其长。

沈清洛觉得套娃的眼神好诡异，不敢与它对视。她心情复杂地拧开最外层套娃，哇，里面又来个一样的。

直到全部打开，沈清洛惊恐万分地数了数，一共七个尺寸不同的套娃并立桌面。

也不知那时脑回路怎么转的，她坚持认为套娃上的图案不是画上去的，而是有真人被封印在套娃里。

沈清洛凝重地把套娃藏在储物间，告诫自己，不能与它对视，否则下一个变成套娃的就是她。

长大后，想法终于改变，但对套娃的恐惧已经刻在童年记忆，她拉住6策衣袖，对方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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