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意辞不要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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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那刚刚成立的小公司，有他这么个领导，八成也很难开下去了。

季瑾年最近接了一个硅谷那边的单子，一直在书房里忙，她看了一天平板电脑，看到头昏脑涨，最终决定晚上出去买点东西来，自己动手做饭。

出门后，她才现，雪变大了。

整个地面银装素裹，她穿了羽绒服和雪地靴，走路时小心翼翼。

这个别墅区住的人不是很多，因此商业区就显得有点冷清，她步行过去，刚走到市门口，听见有人在喊：“沈意辞。”。

那一瞬间，她的脑子其实有点短路，以至于闻声就立刻回头循声望去。

然后她看到了周聿琛。

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几秒后，艰难扯动唇角，“能聊聊吗？”

苏妩没有动，站在原地，视线里有纷纷扬扬的雪花坠落，整个世界都显得很苍白，包括周聿琛。

他眼窝深陷，憔悴许多，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瘦了不少。

时间感变得非常模糊，她朦胧地想起，他喊的不是“苏妩”，而是“沈意辞”。

而她回头了。

她嘴唇动了下，却没出声音。

这个结果是她早就想到的，甚至可以说是她计划中的，不然她也不会将沈意辞的忌日设为房间门的密码，只是她没有再设想过和他相见而已。

他朝着她走了两步，却又顿在原地，不敢继续朝前。

刚刚唤她的那一声，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个他恐惧面对的猜测。

她不是苏妩，她是沈意辞，因为沈意辞是一个已经死掉的犯人，所以她才用了苏妩的身份。

他为什么没能早点现呢？

因为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性格，她的一切……和沈意辞都没有一点相似，他甚至都没有朝着那个方向去想过。

他觉得，这一切好像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破碎，可他又想，现在他的世界，还有什么能破碎的呢？

他低声说：“我……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有话想和你说。”

苏妩抿紧唇，依然不语。

周聿琛眼圈微微泛红，语气很卑微，“求求你。”

这其实和苏妩想得不太一样，她毁了他所拥有的的一切，还欺骗了他的感情，可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愤怒，他的眼神只是悲伤。

她默了几秒，最终说：“去那边的茶座吧。”

两个人在街对面的茶座找了包厢坐下，服务员端来茶水，但是没人去动。

他们的心思自然不在喝茶，沉默漫长到让苏妩有点忍不下去，她说：“你不说话，我就要走了。”

周聿琛抬眼，睨着她，视线描画过她的脸，他喉咙里像是塞了棉花，声十分艰涩：“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

苏妩身子往后，靠住沙背，“不然呢，你想我一辈子顶着那道伤疤吗？”

他被刺了下，面色惨白。

他其实是想问，为什么要整成这样子，她的脸完全变了，不仅仅是去了疤痕。

苏妩也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她已经看着这个男人付诸全部心血的公司快要倒闭了，曾经冲顶的，想要杀人一般的怒意因此多少是消散了些，她现在并没有同他歇斯底里的欲望，她的心境只是有些苍凉。

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

周聿琛嘴唇动了动，“我去找过你……他们说，你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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