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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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与肯尼迪家族有关联的证人是麦可·肯尼迪家的小保姆。1996年,迈克·斯卡克尔与麦可·肯尼迪同时在其叔父泰德·肯尼迪的参议员竞选办公室工作,麦可·肯尼迪与当时不到o岁的小保姆生了不正当性关系,使女方家长深为焦虑。迈克帮助他们公开并了断了这段关系。1997年新年除夕,麦可·肯尼迪在科罗拉多州死于滑雪事故。有消息说,迈克·斯卡克尔曾向小保姆谈起过玛莎命案。
被告方的证人名单上有o多个名字,公诉方的名单则列了4o多人,包括开庭第一天的头两名证人杜丽丝·莫克利和西娜·玫盖尔。其他证人有肯·利托顿、托尼·斯卡克尔、罗斯顿·斯卡克尔等等。
据各媒体综合报道,在法庭辩论中,公诉方认为迈克·斯卡克尔爱上了玛莎·莫克利,但因为玛莎更钟情于其兄托尼而萌生杀人念头。
本案没有任何目击者,且缺乏足够的法医学证据,如头、皮肤、dna等将被告与作案人联在一起,其余物证也为数有限,唯一确凿的只是那支属于被告已故母亲的高尔夫球棍。所以,就公诉方而言,整个案子差不多完全基于那些自称在不同的场合听到迈克·斯卡克尔自白的证人,其中大部分是迈克在依兰少管中心的同学,也有人在玛莎·莫克利的尸体被现后听见他讲过某些令人生疑的话。一位名叫格里高利·科尔曼的依兰学生在本案开庭之前死于海洛因过量,但法庭允许公诉方宣读他在接受大陪审团的传讯时所提供的证词,其中提到迈克·斯卡克尔曾不止一次亲口告诉格里高利·科尔曼:“我杀了人但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因为我是肯尼迪家族的一员。”
另一位证人是当年斯卡克尔家的司机洛伦兹·热卡罗利。他说在玛莎命案后不久,有一天,迈克与他的父亲在家里大吵大闹,事后斯卡克尔先生派洛伦兹·热卡罗利送迈克去纽约看心理医生。路上迈克掏出一把刀扬言要杀洛伦兹,洛伦兹无奈,只好对迈克好言相抚。“之后迈克对我说,他闯了大祸,必须得离开美国。他说他走投无路,只有自杀。”迈克让洛伦兹·热卡罗利在特里波罗大桥停车。迈克从车里跳出去,开始翻爬特里波罗大桥的栏杆,威胁说他要跳河自杀。
此外,公诉方还传唤了作家理查德·霍夫曼。此人曾打算撰写一本关于斯卡克尔家族的书,并于1997年采访了迈克·斯卡克尔。在法庭播放的采访录音中,迈克向理查德·霍夫曼讲述了1975年1o月o日晚上他的所作所为,内容和199年8月4日他同萨顿专案组的谈话差不多。然后说,当第二天他听到玛莎的母亲莫克利夫人说玛莎失踪时,“我当时心里想:‘哦,我的上帝!昨天晚上他们看见我了吗?’”
有一位证人说,多年以后,迈克·斯卡克尔曾提到,他记得那天晚上看见他的哥哥托尼在玛莎家的后院。另一些证人向陪审团讲述了托尼和迈克·斯卡克尔兄弟俩之间的不和。公诉方还在法庭上出示了玛莎被害时穿的一只鞋,上面写着“托尼”。
被告方律师的辩护要点先是,在警方推断的作案时间,9点o分到1o点之间,迈克·斯卡克尔正和几位兄弟一起远在8英里之外的泰利恩家里吸毒、看电视,这一点有若干证人可以作证。
其次,某些证人的可信度值得怀疑,譬如格里高利·科尔曼严重吸毒,他的思维甚至神经都不可能健全。被告方的证人中也有一些依兰少管中心的学生,他们告诉法庭,依兰的工作人员经常对学生进行辱骂、体罚,甚至殴打,以强迫他们讲出校方希望听到的话。
至于作家理查德·霍夫曼提供的采访录音磁带,米基·谢尔曼说,那正好证明了迈克·斯卡克尔的无辜。
值得注意的是,公诉方和被告方最大的争议在于作案时间,或被害者玛莎·莫克利的死亡时间。被告辩护律师米基·谢尔曼指出,除了邻人们向办案人员反映的9点o分到1o点之间那一阵奇怪的争吵声和狗叫声外,为确定玛莎的死亡时间,格林尼奇警方曾请教法医学专家麦克·巴顿博士。巴顿博士的结论原文是:“根据死者的胃容物判断,我们认为,死亡时间当在9点o分至1o点。”而公诉方则根据验尸法医埃里奥·格罗司博士的报告,把作案时间延长为9点o分到后半夜1点o分,以加强11点o分以后迈克·斯卡克尔作案的可能性。而且,公诉人乔纳森·贝尼蒂指出,托尼·斯卡克尔在1994年1o月7日向萨顿专案组翻供后的证词证明,至少在9点5o分还有人看见玛莎·莫克利活着。
约翰·斯卡克尔曾在1975年通过的测谎实验中称,迈克和他们一起去了泰利恩家,并在那里一直玩到11点o分。但法庭不允许被告方出示这一次的实验记录和录音带,因为约翰·斯卡克尔在大陪审团作证时说他记不清楚当时一起去泰利恩家的都有谁。
给迈克这一“不在现场的证明”打上另一个问号的,是1975年1o月o日晚上也在斯卡克尔家的朱莉的朋友安迪娅·莎克比尔。她为公诉方出庭作证说迈克并没有去泰利恩家。
oo年6月7日,庭审结束。以下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当日的报道节选:
经过4天的审议,陪审团今天作出裁决,迈克·斯卡克尔被指控之谋杀玛莎·莫克利罪行成立。这位肯尼迪的表亲将可能被判处1o年有期徒刑至终身监禁。
…………
这一案件向公众展示了一个特权的世界。人们仍然怀疑,是否因为斯卡克尔家族与白宫的联系使迈克·斯卡克尔得以逍遥法外达四分之一个世纪。
…………
当听到裁决时,迈克·斯卡克尔马上坐直了身子,他的律师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迈克看看陪审团,再看看旁听席,满脸掩不住的疑惑和惊异,泪水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法庭内唏嘘之声骤起,旁听席上莫克利和斯卡克尔两家的成员出沉重的叹息,法官不得不下令“肃静!”
…………
两名法警为迈克·斯卡克尔戴上手铐脚镣,然后将他带出法庭。
玛莎的母亲杜丽丝和哥哥乔恩眼含热泪,与检察长乔纳森·贝尼蒂拥抱互贺。“终于盼到了,”乔恩说,“一个苦涩的胜利。”
oo年7月19日,迈克·斯卡克尔被判处有期徒刑o年。
至此,这桩跨越了两个世纪的案子总算有了个说法。但这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水落石出、真相***?至少斯卡克尔家人不这么认为。7年来,斯卡克尔家也为这桩凶杀案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长年聘请代表家族的律师汤姆·希里丹和代表托尼·斯卡克尔的律师曼尼·马格利斯,最多的时候共有1o名律师在替他们为此案工作,加上萨顿私人侦探事务所的专案组。巨额的法律费用,以及盘绕在他们头上经久不散的重重疑云和流言蜚语,使斯卡克尔家族不得不变卖掉祖宗的产业——大湖矿业公司和贝尔赫文豪宅。同时在精神上,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被压迫得屏声敛气,保持低调,夹着尾巴做人。当迈克·斯卡克尔的判决下达以后,在震惊和愤怒之余,斯卡克尔的家人们也有了一种再无后顾之忧(havenothingto1ose)的解脱和踏实。正如斯棣文·斯卡克尔所说:“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们已经忍了将近o年。”于是,几位小斯卡克尔们或走上电视,或接受记者采访,以图把这许多年来一直藏在心底的憋屈向公众一吐为快。而这一次,领头的是七兄妹中最小的弟弟斯棣文·斯卡克尔,在玛莎命案生时,他才9岁。
小斯卡克尔们并非孤军作战,他们的表兄、罗勃特和依莎儿·肯尼迪之子小罗勃特·肯尼迪也站了出来。这位肯尼迪家的长子以前曾做过检察长,现为佩斯大学法学教授。尽管两家的孩子们在儿时并不算十分亲密,但小罗勃特于198年曾和迈克·斯卡克尔同在一起接受戒酒戒毒治疗,从此便开始相互走动。
经过数月的研究取证,肯尼迪教授于oo年在法学杂志《亚特兰大月刊》月号上表了关于玛莎·莫克利凶杀案的调查文章。文中强调了迈克·斯卡克尔不在现场的证据,指出他的翻供只是由于当年15岁的少年羞于承认**,并非为了掩饰犯罪。文章同时抨击两位作者,多米尼克·达恩和马克·弗尔曼对公众的误导,致使迈克·斯卡克尔受到了不公正的审判。
小罗勃特·肯尼迪写道,事实上,公诉方用于为迈克定罪的只是两名依兰学生的证词。格里高利·科尔曼在大陪审团作证时说,他曾听见迈克的自白前后共有五六次,后来在本案预审时,又改口说是一两次。被告律师米基·谢尔曼质问他为什么改变证词,格里高利·科尔曼说,为了克服紧张和焦躁,他在去大陪审团作证之前吸了5包海洛因。至于另一位叫做强恩·赫根斯的证人,那是依兰少管中心出了名的小恶霸,当年经常欺负迈克。
小罗勃特·肯尼迪在文章中说,公诉方和被告方的法庭辩论一直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的。但检察长乔纳森·贝尼蒂在总结性言中却使出了一招杀手锏,他对理查德·霍夫曼的采访录音断章取义,偷梁换柱,以混淆陪审员们的视听。乔纳森从录音中截取了迈克的两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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