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礼物与嘱托（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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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

卡莲推开小女孩，正要上前帮忙，若不是林川出手将她们推开，这根骨刺穿透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该死！放开林川！”琪亚娜在这时也冲了出来。

“这段历史还真是令人悲伤啊······”林川低喃着，明明是微不足道的声音，却准确地落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布洛妮娅，这里只是一处资料空间是吧，它的所有东西······即使是命运，都是既定不变的是吗？”略过凶悍的崩坏兽，林川的眼神直直落到高处的布洛妮娅身上。

犹豫片刻，她点了点头。

“那么，即便我毁了这里也没有关系的是吧！”

再次抬起头时，林川的双眼湛蓝一片。

轰隆隆！

不再是爆炸，而是暴虐的雷霆！

世界，连带着他的污秽在这一刻化作飞灰。

只余下苍白的空间令几人立足。

“这是哪里？”琪亚娜这会尚未爆发出自已的战力，莫名的有一种有力却使不出的感觉，有些郁闷地问道。

“额，好像是······用力过猛了？”林川上前接住从高处落下的布洛妮娅，看着自已身上并不存在的伤口，有些尴尬地说道。

“林川哥哥是个笨蛋。”

布洛妮娅毫不犹豫地吐槽道，却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起了少年刚才被骨刺洞穿的右肩。

扑哧。

轻盈的笑声将众人的注意都吸引了过去，只见原本只是那个空间之人的卡莲在这个时候也跟了过来，琪亚娜有些喜出望外：“卡莲姐姐，你也来了？”

“嗯。”卡莲的心情似乎不错，她淡笑着伸出手，只见她的指尖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逝：“只可惜我好像并不属于这里呢。”

气氛有些低落，琪亚娜踉跄地走到卡莲的身前，所有的喜悦在这个时候都化作失落，她难过地安慰道：“卡莲姐姐，不要担心，那些怪兽都被消灭了，你也自由了······”

“琪亚娜小姐······”卡莲眼眸低垂：“谢谢你，谢谢你们，明明我只是一个虚拟人格，你还是这么温柔地对我。”

她知道？

林川与布洛妮娅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怎么会······你都知道了？”琪亚娜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一个虚拟人格发现自已是虚拟的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卡莲有些惆怅，即便如此，她的笑容依旧是温柔的：“我开始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循环演出者早已定好的剧本，就算是我自已也只是演员之一。”

“我会在剧本的最后被那些怪兽杀死，再次醒来之时又会发现自已回到了前一天······”卡莲闭上双眼，似在回忆着什么：“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无法逃出这场演出，直到这次看到你从天而降，这场演出才因你而发生变化。琪亚娜小姐，在现实世界里，卡莲·卡斯兰娜的死亡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呢？”

这便涉及历史了，琪亚娜有些无助地看向身后，林川却上前一步给出了答案：“五百多年。”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吗？”卡莲抬起头，似乎是这片空间的光芒太过夺目，她伸出早已虚化的右手挡在自已的眼前，好像要遮住过于炽烈的光芒：“我是由卡莲记忆重构成的人格，在卡莲的记忆里，她死去之前封印了一个她深爱的人——八重樱。记忆里已经变成律者的她就算过了五百多年也不会死去吧，她回到这个世界的话，应该会很寂寞吧，毕竟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琪亚娜如鲠在喉，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卡莲自嘲地笑了笑：“想到八重樱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已诞生的意义······林川先生，你是神州人，我离不开这个虚拟世界，如果你能在外面的世界能遇到她，帮卡莲·卡斯兰娜带句话吧，这句话已经在她的记忆里埋藏了五百多年了······”

林川点头，迅速上前附耳倾听。

“告诉她······”

除了林川本人，所有人都听不到卡莲最后说了什么，只能看到说完后林川沉默着点了点头。

苍白的空间逐渐崩溃，就连卡莲的身体消逝的速度更快了。

“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卡莲退后几步，随后伸出手指点在林川的胸膛上，微笑道：“这个时候微笑就好了吧——这个可是你告诉我的，真幸运啊，我能意识到自已的虚拟人格，让我有了送你那件东西的资本······”

卡莲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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