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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听外面轻轻的脚步渐渐离开,想起方才门口的争吵,允禵心里想什么,自己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介意或者不介意,怎么判断?现在的允禵仿佛罕初认识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素素感到害怕。铁义风和允禵相比,太简单,似乎也更软弱。允禵,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身边有人,不敢入睡。默念口诀,导引气息。引娣倒是很老实,没有什么动静。
引娣早早的起来伺候允禵,天气渐渐的凉了。素素看她忙碌的样子,倒是挺勤快的一个人。允禵要什么,不用说她就可以快手快脚的递上。偶尔两人相视一笑,颇有灵犀的样子。素素越觉得自己应该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素素和引娣一左一右坐在允禵的旁边,浑身的不舒服。吃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刚放下碗筷,允禵问道:&1dquo;饱了?怎么吃这么少?不好吃么?”
素素还没说话,引娣噗通跪了下去,磕头谢罪:&1dquo;十四爷饶命,奴婢知错了。”
允禵问道:&1dquo;起来回吧。你有什么错?”
引娣道:&1dquo;刚才,奴婢未禀告夫人就擅自做主,下厨做了两道小菜。原以为爷会喜欢,没想到忽略了夫人的口味。请爷治罪。”好伶俐的人儿,请功也请的让人无话可说。
允禵果然开心,扶她起来说道:&1dquo;原来如此。果然是十四爷的好奴才,心里还惦记着爷的喜好,没白宠――养你。爷不怪你,起来吧!厨房的事情,夫人原本不关心,你不用介意。素素,这是引娣的心意,你就不要记在心里了。”看允禵笑嘻嘻的样子,素素觉得更难受了。知道自己应该继续吃,免得让人觉得自己好像故意找茬似的。可是――,端着碗,看看允禵,他正笑目笑眼的看着自己;再看看引娣,站在旁边,也不敢落座,一双妙目正怯生生的往自己这边瞅。两下夹击,越吃不下了。竟然求救似的看向福婶,福婶不屑的冲引娣撇撇嘴,也帮不上忙。
还是允禵话了,&1dquo;是不是换了厨子,吃的不习惯?一会儿让她们重给你做些来。”
午后,素素在林子里散布。福婶告诉素素,她有个远房亲戚在宫里做宫。听说,乔引娣刚开始在皇上面前可拿着劲儿呢,一点也不象别的人那般讨好皇上,还处处维护十四爷,引得皇上对她另眼相待。还说什么,一定要让她知道自己这个皇帝究竟是怎样当的!福婶说,人啊,不能太顺着男人,一定要让他们看得见吃不着,吊的受不了时,喂一口才能听话。然后打一巴掌揉三揉,他们才拿你当块宝。这一点夫人做得就不够,象昨天就应该好好伺候一下十四爷,怎么就放过了,云云。
素素听了,连连苦笑。托词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让福婶先走了。
&1dquo;你这个借口可不高明,福婶会觉得你不识好歹的。”允禵从一旁走近,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没有带旁人。
素素道:&1dquo;不知道她又会说什么。顾不了那么多了。”
允禵拉她坐下,摊开食盒,说到:&1dquo;她是过来人,教教你怎么勾引爷不捍?”一脸的坏笑。拿起一颗馒头,个头不大,也就是婴儿拳头大小,圆圆的煞是喜人,递给素素。素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慢慢的咬着。允禵又端起一个小碗,掀开盖子,一碗普通的白粥,洒了些青红丝玫瑰,细细一闻有些类似桔子的气,却又不是。
允禵道:&1dquo;这是南方进贡的柚子,我看你好吃这个,让她们学着煮进粥里,你尝尝怎么样?”
素素点头,笑笑接过。一口口的抿起来。只喝了两三口,变颜大变。看着允禵不说话。
允禵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口里问道:&1dquo;喝吗?”
素素苦笑了一下,&1dquo;若你真想迷倒我,为什么用这种口味最重的药?”
允禵笑道:&1dquo;你可以不喝。我叫人重做。”
素素道:&1dquo;当初戴铎是通过德文下的药,我不小心才让他们得逞。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允禵渐渐敛了笑容,单指勾起素素的下巴,凑近了说道:&1dquo;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既然你看出来了,可以不喝的。”嘴角挂了一丝苦笑。
素素心中不忍,问道:&1dquo;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知道!”
允禵却道:&1dquo;我当然不会强迫你,既然留下自然要心甘情愿。素素,你喝吗?”
端着碗的手渐渐抖,素素看着允禵慢慢的摇了摇头。把碗放下。
允禵掏出手帕,擦去素素脸上的泪,轻声问道:&1dquo;素素,你这心守的还真是紧。不过,你也小看我了。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你说呢?”
素素悚然一惊,媚站起来,一阵天旋地转,落入允禵的怀里。允禵点着她的鼻子说道:&1dquo;你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馒头里也有药呢!若是吃了粥,这馒头里的药便可以解开,到时候你不过是中些普通的。而现在,你中的却是大内特制的软骨散,这又是何苦呢?素素呵,素素,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知道么?”
素素瞪着他,神志渐渐弥散。允禵只看见她张口叫了一声:&1dquo;允禵!”便闭眼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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