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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看着还有点感动。

之前她们一直觉得顾琛上将要打光棍一辈子来着。

顾琛的双标明显的是个有脑生物都能看出来，小鱼肯定会被虐待的固有印象在短短几分钟内被频繁刷的平阳还沉浸在震撼中没能回过神来，不过本能已经促使她咳了一声企图引起眼前几人的主意。

“顾上将，或许，我们可以开始了…？”

她试探问道，视线落在男人身上，顾琛环着小人鱼的动作未变，抬眼看了她们一圈，眼神中还残留着没有退下的笑意，可看一眼却是能叫人打心底瘆得慌的那种，与刚刚垂看着小人鱼时若隐若现的温柔完全不同。

平阳甚至一瞬间怀疑是不是顾琛的躁动期又到了。

不过好在，没有任何攻击出现，那只大手在小人鱼头上揉了揉，然后顺着小人鱼一弹一弹的卷慢慢滑下，拇指轻柔在小人鱼盖得几乎看不见的侧脸上戳了戳，声音轻不可闻：“起来，”

竟然听起来满是宠溺。

平阳觉得自己不但眼睛不好使了，耳朵好像也坏掉了。

事关人鱼，安特一护没有上前，只派三名学生给平阳打下手。平阳虽然年纪不大，可却是联邦科学院出了名的天才，尤其在她极为感兴的人鱼方向，几乎是联邦帝国最出色的一级人鱼医师。

小人鱼看起来并没有想要动弹的意思，陌生的气息和环境叫他怯怯不安，哪怕是熟悉的平阳也没办法叫他信任，小家伙额头用力抵着男人的小腹处，从喉咙中出了两声轻响，嗓音稚嫩又慌张，像头走投无路的小兽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寻求庇护。

“娇气，”

顾琛顿了顿，才缓缓开口，不过抚在他头上的动作却有些迟疑。

小家伙抵抗的太明显，或许顾琛凶一下是最快便捷的方法，毕竟他只要冷下脸来，甚至不用精神力压制，就能叫星际中最能叫嚣的坯体星人瑟瑟抖，可他硬是说不出口。

且不论狠话说不说得出口的问题，他甚至连把小人鱼向检查台上推一推都做不到。

顾琛闭了闭眼，能感觉到掌心下的小家伙在抖。

谁也没想到别墅都成功进来了，顾琛也被说服了，可最后会遇到这个的问题，小人鱼不肯配合尚且还能解决，可要是顾琛护着他不想解决，那就没有任何办法可言了。

安特一护与平阳对视了一眼，瑟瑟抖的小家伙叫她们也心生不舍，可毕竟这是检查，对小人鱼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谁溺爱，谁就输了，就像哭哭啼啼朝大家长撒娇的小孩，这时候最应该比的是谁心狠。

不过看现在这模样

别说叫顾琛心狠，怕是叫他站着不动只放任她们检查都困难。

平阳开始怀疑人生，一时竟然说不清究竟是她还是顾琛照顾了小人鱼三天。

不过医生的天职叫她还是忍不住在护犊子的男人眼皮子底下上前一步，建议：“顾琛上将，交给我吧。”

她又小心控制着，在不侵入男人气息的范围外稍稍蹲下了身子，放轻了声音诱哄：“嘿，小家伙，还记得我吗。”

总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可怜小绵羊的老巫婆。

平阳甩甩脑袋赶走这莫名其妙的想法，归根到底是顾琛溺爱的态度太明显，对比之下显得她甚至都有些‘凶残’起来。

熟悉的嗓音明显起了作用，江晨抓着男人衣角的爪爪稍稍松了点，埋在顾琛小腹的小脑袋瓜也动了动，悄悄侧过了一点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朝平阳的方向看去，垂在检测台下的被被子包裹住的大尾巴幅度很小的摆了摆。

好像在说‘我当然认识你呀，但是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不要对头’。

动作偷偷摸摸的小人鱼实在有点过分可爱，在场的六个人都忍俊不禁露出了笑容。

当然，只有顾琛能揉一揉他的小脑袋，目前正躲在人家羽翼下的小家伙回应似的在他小腹上蹭了蹭脸颊，贴着男人家居服一侧的小卷毛都被主人蹭飞了起来。

第35章

还是记忆中那个绵软乖巧的小东西，平阳抿了抿唇，眼底浮上笑意，她半蹲下身体，缓缓朝小人鱼伸过手臂去，五指放平，显露出完全安全的姿态。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玩完了，吃饭饭。”

女生放慢了声音，露出自己最无害的一面。

这一招是她们惯用的手段，因为人鱼的特殊智力，哪怕他们不能交流，却能从语气以及熟悉的字眼中慢慢理解并记住这些动作和语言，最后转变为习惯，在帝国最初的有关于人鱼教育的摸索阶段中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手段。

江晨对这个动作很熟悉，在军舰上的几天平阳与他初步建立联系靠得就是这招，小人鱼有些纠结的把尾巴尖挽了个花，飘逸的蓝色薄膜在有些刺眼的灯光下显得扑朔迷离。小人鱼眼神游离的看着眼前的手，很明显是一副想要搭上去，可又不想放松警惕的模样。

“顾上将，我需要您的协助。”

见此画面，平阳冷静的朝顾琛提出需求。

在场的人小人鱼昨晚都见过，人鱼是对气息很敏感的生物，已经熟记的味道和印象绝对不会有差错，而小人鱼在她目前所有接触过的人鱼中是最有‘智慧’的一个，甚至于可以说与人类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还缺少一些对现实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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