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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舒把洞门口的树枝捡进来，重搭起火堆，篝火生起。

  从外面回来的宣泽，头上，衣服上残留着雪，他木讷地坐在篝火旁。

  傅云舒从储物袋中取出水壶，烧上水，水沸腾之后，倒给宣泽一碗，水碗上方热气缭绕。

  宣泽的手颤，接过水碗扔在抖，开水洒落在宣泽的手上，他浑然不知疼痛。

  “傻透顶了你！”傅云舒没办法，重接过水碗，放在一边凉着。“你的衣服潮了，带换洗的了吗？”

  宣泽摇头。

  “我这虽然有衣服，可你也穿不进去。这样，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烤一烤。”

  宣泽冻僵的脸上，眼中充满不可思议：“师父……”

  “你留着里裤。”

  宣泽面色红，他抖着手去拉斗篷的带子，怎么都解不开。

  “你呀！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活的？”什么魔君？像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孩子。

  傅云舒走到他身边，在宣泽错愕的表情中，拉开他的斗篷，扒开他黑色的外衣。

  连宣泽的里衣都湿透了，傅云舒没有迟疑，一并帮他脱了下来。

  当他的手搭上宣泽腰带的时候，对方眼中闪过慌乱，宣泽急切道：“师父，别……我自己来。”

  宣泽冻得青的耳朵居然也有些红。

  宣泽转过身，去山洞的角落脱下外裤，只剩里裤，里裤也湿了，贴在他的腿上，他腿部的轮廓显现出来，他的腿直而充满力量。

  察觉到傅云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宣泽脑子热，热气直接蒸腾到了脸上。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低着头，任由傅云舒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挂在篝火上面的简易架子上。

  宣泽的眼神看了一眼，他的外袍上面有几块血污，黑泥，脏死了。

  想起聂钰清风明月，总是纤尘不染，他自己却是泥潭深渊，肮脏不堪。

  任何人，都会喜欢聂钰吧。

  聂钰人品高洁，面容雅致，宣泽伸手抚上自己脸上的伤疤，即使没有这丑陋的伤疤，他的长相也是粗糙不堪。

  更别提他的内心，更是肮脏的，他的思想都是错乱的。

  宣泽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跟聂钰更加没法比。

  他爱慕师父，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想遵循本能地去掳掠，他不想伤害师父，却又想把对方禁锢在身边，不让对方逃离。

  宣泽低一声不吭，傅云舒走过来，把水碗递到他面前：“喝吧，不烫了，驱寒。”

  “我……”宣泽的眼神闪躲着，他接过水碗，喝上一口，寻常的雪水，他居然喝出丝丝甜味来。

  傅云舒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么好看，像远山的雪，天边飘着的云。

  这么美好的人，宣泽眼中划过一丝阴霾，他不会放手，他本就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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