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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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奶奶劝她道:“你年纪轻轻的别瞎想,以后孩子大一大,他上点年纪能好些。可不能胡思乱想,招着没脸的1可不得了。以后有啥事儿来找婶子,缺东少西的来俺家拿。地里活计忙不过来,婶子家人多,招呼一声过去,给你干两天。”白邬氏答应一声。【注释】1没脸的:方言;引鬼上身。
六奶奶叫杨树山过来:“你去套车,把你哥、你嫂子送家去。不能让你哥喝啦,别再喝坏了,你带两坛子酒,留着他以后喝。”等杨树山套好车,白世宝趴桌子睡着了,已经人事不知。
三个人拖拖拽拽地把白世宝弄车上,树山又去拿酒,白邬氏说什么都不让。树山没有听她的,装了两坛子酒,赶着马车送白世宝回家。
早春的天气,春暖乍寒,夜晚还有一点点微风,吹在身上透骨那么凉。不知道是因为身子骨单薄,还是因为邬姐姐刚才难过,冻得她尽量地缩紧身子,打着冷战,牙齿不自主地碰撞得咯咯响。杨树山赶着马车,行驶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他听见邬姐姐冻得直哆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邬姐姐:“姐姐,你披上。靠在我身后,给你挡一点风。”
邬姐姐接过衣服,看看躺在车上人事不省的白世宝,心里五味杂陈。她向杨树山的背后挪了挪,靠在他的后背。在接触地一刹那,感觉出一丝暖意。对树山说:“姐一辈子是白活了,他哪怕有一点点知冷知热,姐也算不白活。”
树山还没有结婚,对于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懵懵懂懂,不知道该咋做。问:“哥对你不好?我只知道他不爱干活。”
邬姐姐叹口气:“等你结婚后就知道了,姐的苦不是人受的。如果有光亮,让你看看姐身上的伤,一茬接一茬。如果他喝到现在这样还好,跟死狗一样,我也少遭点罪。但凡自己能回家,或者在家喝,会跟疯了一样折磨我,打我。他啥时候,能心疼我一回,死了也不屈。”
从那次邬姐姐酒后,树山送她回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便以姐弟相称。偶尔树山去她那里,帮着劈劈柴,做一些女人做不动的体力活,邬姐姐与他说说心里话。他对邬姐姐,从心里有一种特殊的亲近感,这种感觉,让他特别的踏实。她的身上,有着成熟的味道,更让他迷恋。与白淑珍截然不同,对白淑珍是冲动,是本性,是雄性的追求。
车子来到杨家西北,缓坡下处的一片桦树林,经过一棵高大的白桦树下。邬姐姐对树山说:“弟,停一下,让姐和你呆一会儿。”
杨树山拉住马,对邬姐姐说:“姐,你还冷吗?”
“冷,你转过身,姐靠一会儿。”邬姐姐需要一种温暖。
杨树山听话地转过身,邬姐姐靠在树山的怀里,拉过树山胳膊,让她抱着自己。树山机械的按照她摆布,看着车上白世宝,感觉有点怪怪的。邬姐姐则不然,女人胆子大起来,什么都不会怕。自己小的时候,没有与男人有过接触,不知道什么男情女爱。等嫁人知道了,也懂了,又碰见的是这样一个爷们儿,除了对她的折磨摧残,就是泄。当碰见一个温情的男子,她也想要一个体会,只是想给自己一点安慰。雪地里那一次,她抱着杨树山,让她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兴奋、是激情、是安慰?她自己也说不清,总之是很舒服。回家后,一夜没睡,想着自己的不幸,想着白淑珍的幸福。有时候是羡慕,有时候是妒忌,有时候是感叹。以后的日子里,她极力地去撮合杨树山与白淑珍的婚事,一个是觉得二人很般配,别瞎了一段美好姻缘。另一个是觉得,杨树山离自己不会太远,起码自己还看得见,寻求心里的一点安慰。白世宝几乎不着家,每天都是自己独睡,孩子与奶奶一个屋。有了这种感觉以后,经常是久久不能入睡,大脑里有着各种幻想。以至于睡着以后,杨树山在梦里也会经常出现,有时她还会与白淑珍换个位置,甚至同床共枕。白天做事也不专心,经常会手拿活计呆坐那里,想着心事儿。她明知自己想的不切合实际,是根本不可能实现。但就是喜欢那种感觉,喜欢那样幻想,最好是能够出现幻觉。时间久了,她觉得自己病了,可能是得了别人说的“花痴病”。但她真地喜欢这种病,几天看不见树山,她都会找借口去白淑珍家,哪怕看上一眼,她便满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树山拍拍邬姐姐,告诉她该回家了。邬姐姐坐起来,精神很好,让树山赶车走。并说,明天她和白世宝不去帮工了,树山问为什么,邬姐姐也没回答原因。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挺高了,白世宝才起来。见家里人都已经吃完饭了。不高兴地问白邬氏:“我的饭呢?”
白邬氏小心回答:“在锅里呢,我给你端去。”
“那他妈不赶紧去,等我削你啊?”白世宝连脸都没有洗,炕也不下。
白邬氏赶紧端来两个玉米大饼子,一大碗酸菜汤。
白世宝拿过一个大饼子,咬了一口嚼了嚼,噗的一声吐桌上,随手将大饼子给扔地上。张嘴骂道:“你妈了巴子的,天天就知道做这玩意儿,你不会换个样?”
白邬氏辩解说:“家里只剩苞米面了,再过两天苞米面都没有了。”
“你个大姑娘要饭,死心眼的东西。你不会出去整啊?”白世宝嚎叫着。
白邬氏胆战心惊地说:“我一个女人家,去哪里整啊?”
白世宝抓起炕上的枕头,砸了过来:“操你妈的,敢犟嘴了是不?你不会养汉搞破鞋啊,找个有钱的老头,杨家烧锅那老杨头有钱,你不会找他要?”
白邬氏气哭了,说:“你还是不是人啊?说的是人话吗?”
白世宝嘴里骂着,要往起站,找东西去打白邬氏:“杂种操的,今天我不扒了你……”小眼睛一撒摸,看见地上的酒,指着酒坛子问:“这是哪来的?咋不早告诉我?”
白邬氏说:“六奶奶给你拿的。”
白世宝又坐下:“快给我拿过来,死老蒯还行,知道我他妈得意这玩意儿,也是的,她老杨婆子欠我的。”
不知道他指的是啥,六奶奶咋欠他的了?是不是上回没有抢到钱?不过他挺惧怕六奶奶的,最怕六奶奶的几把小刀。白邬氏给拿过酒,白世宝把另一个大饼子扔桌上,用装饼子的大碗到了一碗酒,先喝一口。然后对白邬氏说:“喝酒连点下酒菜都没有,赶紧去前院给我要几块钱。一会儿,我弄点好吃的去。”
白邬氏说:“这几天,你在杨家吃得也不孬啊?你让我上哪儿借钱呀?”
白世宝指着白伦库家的方向:“找那老犊子去要,他的钱都是我的。”
白邬氏说:“那咋的也是咱叔,你也不能骂长辈。”
白世宝接着骂:“什么鸡巴长辈不长辈,要俩钱这个费劲,抠的跟鸡屁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总找那老不死的,我爹也不能气死。说不上哪天,我把他那瞎目杵子眼珠子挖出来,让他真成白瞎子。”其实,他也只能欺负白邬氏,在外面他没啥胆量。
白邬氏不再搭理他,转身想出去。白世宝一看,喊住她:“你站住,我他妈让你要钱去,你听见没有?拿不回来钱,看我今天不扒你皮。”
白邬氏抹着眼泪去了东屋,白世宝他妈和孩子都已经见怪不怪了,麻木了,甚至连问都不问。孩子蜷缩在炕里,老太太抽着烟袋,只是看了她一眼,任凭她去哭,连安慰的话都不说一句。
等白邬氏再回西屋,白世宝一碗酒已经喝完,张嘴便问:“钱呢?”
白邬氏摊开手,手心里有一块大洋。白世宝拿过去,对着嘴吹了一口,然后放到耳边听:“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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