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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再三詢問醫生後，那個淤血不會影響女兒的健康，她與老蘇才鬆了口氣。

況且，從女兒被送到醫院時的狼狽來看，不難想像女兒在那兩天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對待，加上女兒也不執著那段記憶，她與老蘇就對女兒隱瞞了這事。

蘇顏眉頭緊蹙，認真道：「可那件事裡有語歆，」她不由收緊了放在身側的手，「我忘了她。」

聽此，柳雯欣瞳孔微睜，難怪她見到楚語歆第一面，就覺得她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若真如女兒所言，那楚語歆就是那個怯生生、不敢看自己，卻一直跟自己道歉的小女孩。

她聽警察說，那個小女孩的舅舅就是人。販子中的一名。

若真是這樣，那楚語歆跟女兒……

「媽，你就告訴我吧！」蘇顏祈求道，眼眶中泛著淚光。

柳雯欣側身對著她，思忖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九歲時走丟過，其他的，你還是讓語歆告訴你吧。」

她也年輕過，知道情這個字有多刻骨銘心，她也親眼看到女兒對楚語歆有多重視。當年的事她只知道部分，她不想讓女兒因為自己不全面的話，產生錯誤的判斷。

所以這事，於情於理都該由楚語歆來親口告訴女兒。

蘇顏睜大了雙眼，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有走丟的遭遇。

那語歆呢，也是跟她一樣，走丟了嗎？

她心裡頓時萌生出多種可能，無論是語歆跟她同病相憐，還是語歆將她救於水深火熱中，都無法解釋得通，語歆為什麼要瞞著她。

她還想再問，柳雯欣卻下了逐客令。

「出去吧！」

她知曉柳雯欣的性子，更知道柳雯欣打定了主意不告訴她，她只能懷揣著一肚子疑惑，回到自己的公寓。

從進屋那刻，她就一直在網上查找十六年前的事。時隔太久，只能查到當年警方捕獲了幾個人。販子，一共解救出十幾名受害的孩子。

咕嚕……

她低頭看了眼正在唱空城計的肚子，她看了眼筆記本上右下角的時間，居然已經晚上十點了。她將放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放下，從冰箱裡拿了一袋螺螄粉，守在灶台前煮著。

四十分鐘後，喝了一口湯的蘇顏，起身就要去洗碗，門鈴卻響了起來。

「誰啊。」她邊用紙巾擦拭著嘴，邊朝門那邊走去。

通過貓眼，看見門外站的是兩頰緋紅的楚語歆，她身體立馬一側，語歆怎麼會來？

「蘇顏，開門。」楚語歆直接上手，用力拍打著門。

想到先前自己在別墅煮螺螄粉，被柳女士和蘇陌嫌棄，蘇顏連忙拉了下自己的衣領，嗅了嗅，沒嗅到味道，這才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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