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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意没拒绝，任他抱着。

  闻见的气息也从消毒水味变成了应朝身上的冷松香。

  到了凌晨，宋道成还没苏醒，在重症病房里用呼吸机养着，医生准宋意和宋方遒进去陪护。

  他们喊了几声爸，床上的人都没反应。

  时间变得很难熬，心悬着，不知道下一刻会面临什么。

  “周婶，你年纪大，不能在这一直守着，去车上睡会。”宋方遒道。

  他将车钥匙递给谭清圆，“你跟周婶一块去车上。”

  谭清圆看看周婶，犹豫了一会，听话接过车钥匙。

  她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宋方遒的父亲肯定并不希望她待在这。

  应朝看看宋意，想劝她也去车上休息，但想到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不一直守在这，便什么也没说。

  几个小时后，迎来一天黎明，阳光穿透窗户，光线撒满医院的走廊。

  谭清圆和周婶给三人买来早点。

  “吃点包子吧意意。”谭清圆道。

  宋意摇了摇头，她实在没有胃口。

  “给我吧。”应朝接过谭清圆手上的包子，他没说什么，掰下一小块，送到宋意嘴里。

  宋意盯着看了看，伸嘴接下。

  最后还是没吃多少，两口之后，剩下的包子应朝一个人吃了。

  听见兜里的电话在响。

  应朝摸出手机，看了眼，走去外面。

  “说。”

  “取消。”

  “还要我把话说一遍吗，行程取消。”

  走廊安静，宋意隐约听见应朝打电话的声音，揪了揪身上披着的外套。

  身上这件外套是应朝的，昨晚他坚持要脱下来给她披。

  不久后，应朝重回来，在宋意身旁的椅子坐下。

  宋意道：“你去忙你的，不用在这陪我。”

  应朝还是那句，“我哪也不去。”

  白天来了，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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