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2(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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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儿的挣扎喊叫又提醒了郭安屯,惊醒过来的郭安屯这下可就不顾一切了,他三下两下甩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亮出那根丑陋的东西,向月儿扑去。俗话说:好汉日不上打滚的屄。郭安屯脱光衣裳向月儿扑来时,月儿更是不顾命地奋力抗争。郭安屯扑腾了几下都没有把滚来滚去的月儿按到身子底下去。在他又一次张开双臂凶狠地向月儿扑来时,月儿四脚朝天,像兔子蹬鹰一样一阵乱踢,这一下可就踢到地方了,月儿狠狠地一脚正好踢到郭安屯裆里硬梆梆挺起来的东西上。“噢!”郭安屯一声惨叫,跌到炕底下半天站不起来。
月儿见郭安屯被踢的栽倒在炕下,她就想乘着这个机会穿衣裳跑掉。可是衣裳都让郭安屯撕扯的扔在炕下,现在就压在他的身下,月儿不敢去取。身上赤条精光没有衣裳,她当然也不能跑到窑外去,她本能地拽过一条被子把自己的光身子盖住。然后惊恐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半躺在炕沿下,半天站不起来的郭安屯。此时此刻的郭安屯脸色不再是像上了油彩似的黑红光亮了,而是变的煞白煞白的,像死人脸一样。月儿这一脚踢的真好,真是地方。
郭安屯以为他裆里的那根勃硬起来的东西,让月儿一下给踢断了。他觉的小腹一阵紧似一阵的往起抽,抽得他难受死了。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天眩地转,感到一阵阵的恶心,那根东西像霜打的茄子,早软塌塌地垂吊在裆里起不来了。郭安屯摸一下那倾刻间就小了软了的东西,真以为是被踢断了。不然用手摸一下都会这样钻心地疼。郭安屯半倒在炕沿下,歇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地抬起头,他一脸苦状地看着用棉被严严的捂住白身子的月儿,然后迟缓吃力地站起来,这时他再狂浪不起来了。郭安屯费力地从脚地上站起来,开始慢慢地往身上穿衣裳。
月儿瞪着一双惊恐而又茫然的眼睛,她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是怎样。她只是用棉被将自己的光身子往紧里裹。
郭安屯穿好衣裳,扶着炕沿艰难地站稳。他看着紧裹着棉被半坐在炕上的月儿,恨得直咬牙,然后探一下身把粗胳膊抡圆,向月儿脸上狠狠地扇去。月儿被这一巴掌扇的爬在炕上半天起不来。郭安屯再狠狠地骂一句:“臭婊子!”这才拉开窑门趔趄蹒跚地走出去。
今天是下马河一年当中最后一个集日,也是一年当中最旺的一个集日。卖东西的人多,买东西的人更多。要过年了,谁家不到集市上来置办一点年货,能让穷一年,不让穷一天。何况这又是翻身土改后要过的第一个年,土改翻身的人们心情好了,日子也好了,再不像原来置办不起年货。日子好起来的人们都想欢欢喜喜地过个好年。这下马河年里最后一个集日可就热闹起来了,大十字上人多的就和在戏园子里看戏一样,人挤的打不过回身。
耀先背来的一捆山柴卖了两捆的好价钱。卖了一后冬山柴耀先和二老汉一样,在下马河街上也有了一些名气,他背来的山柴齐刷刷地都是五尺长,用荆条打着三道腰儿个大整齐,任意从里面抽一根出来都和小娃胳膊一股粗,都还是清一色耐烧的青梗木。耀先背来的山柴不愁卖,尤其是今天年关近了,坡上又落了一层厚雪,背柴的人都歇下了,连马桥村的二老汉都歇下了,旁的人谁还能不歇。所以耀先背来的山柴在大十字上一放,就成了抢手货,不用吭声就卖出好价钱。
耀先手里捏住比往日多出一倍的冀钞大票心里嘀嘀咕咕地有些后悔,后悔没有让月儿也一起背一捆柴来,要是月儿今天也背一捆山柴,那也能卖这么多钱。现在钱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们那个空荡荡的家需要置办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没有钱就啥也置办不起。钱固然重要,但耀先转念一想,月儿应该在家里消消停停地歇歇,他有责任让她歇在家里过舒心畅意的好日子。想起月儿,耀先身上就有了使不完的劲,心里也就更有了许多美好的想法。他背过脸对着墙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掏出原先攒下的冀钞票子,把手上的两张也合进去,然后指头上沾上唾沫一二三四五地点数起来。这每一张钱票上都浸满了他和月儿辛勤的汗水,这全是他们背柴挣下的,真是来之不易呀,当然要精打细算把钱用到该用的地方,即是过年也不能胡乱花。认真地数过之后耀先欣慰地笑了,手上的钱和他心里算计要买的东西合上套了。耀先心里一直想给月儿扯一块做衣裳的花布。月儿现在身上连一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他想扯一块花布,给月儿做一件衫子,等过了年换季的时候让她穿上,他不能让月儿在换季的时候还脱不了身上的老棉袄。耀先算计过了,手里的钱置办完年货还差不多够给月儿扯一块做衣裳的花布。年货可以少买,花布却是必须要扯的。虽然月儿不等着要穿,但年前和年后扯回来意义就不一样。耀先把钱重又装好,挎起小竹篮就汇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去了。
耀先先办好年货,他割了半斤肉、买了一棵白菜、两条萝卜、一斤葱,还买了一斤焦黄焦黄的炒花生。这就是他办的全部年货,办齐这些之后,他挎着竹篮向布店走去。在路过鞋帽店时他收住脚步,是一顶老年人戴的毡帽吸引住他。看着摆在店里的那顶毡帽,耀先一下想起亲爱的二叔。想起四十里马沟的人都把二叔叫成光头二老汉。人们为什么要把二叔叫“光头二老汉”,不就是因为二叔常年四季光着个头,连一块包头的羊肚手巾都没有。要是二叔头上戴一顶这样的毡帽,二叔冬天就不冷了。要是二叔头上戴一顶这样的毡帽,别人就再不能随随意意地叫二叔光头二老汉了。耀先知道一顶这样的毡帽是挺值钱挺贵重的,原来只有像爹那样大方有钱的人才舍得买、才舍得戴。
耀先手里捏出一把汗水,这汗水把手里的钱票都溻湿溻透了。这时候亲爱的月儿和亲爱的二叔的脸庞交替地在他眼前出现,先是美丽的月儿穿着红艳艳的新衣裳在妩媚地朝他笑;接着就是厚诚的二叔头上戴着暖和的毡帽咧着嘴在向他笑;下来又是月儿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背着一捆山柴,在坡上艰难地爬行;再接下来又是二叔光着头在飕飕刮起的寒风里挥着柴刀在砍柴;再下来是月儿和二叔相互推让的场面,月儿推让的不让给她扯布,二叔推让的不让给他买毡帽……
耀先睁大眼盯着这顶崭呱呱新的毡帽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要是没有二叔,我和月儿早就在崖口上饿死了。”耀先在心里说着一步迈进店门。
店掌柜早就注意到这个站在店门口不走的年轻人了,见耀先进来,忙迎着笑脸问:“年轻人想买一顶帽子吧?”
“买一顶。”耀先毫不犹豫地把手指向那顶比较昂贵的毡帽。
店掌柜把毡帽取下来一边用粗麻纸包,一边笑迷迷地说:“要过年了,给老人买一顶帽子,让老人喜喜欢欢暖暖和和过个好年。这样孝顺的年轻人不多了。”
从鞋帽店出来,耀先手里的钱就没有几张了。这几张钱票肯定不够给月儿扯一块做衣裳的红花花洋布,但他还是走进布店,走到那匹鲜亮红艳的花布跟前,用手细细地捻捻那密实光滑的布角。他每次卖完柴都要到布店来看看这匹鲜亮红艳的花布,他想他的月儿穿上这样红艳艳的衣裳一定更好看。给月儿扯一块红花布是他在心里悄悄许下的一个愿,本来今天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可是给二叔买了一顶毡帽,钱又不够了。耀先用手细细地搓捻着密实光滑的布角,在心里很惋惜地说:“月儿,等攒够了钱再给你买这红花花洋布吧。”
耀先没有买这块红艳艳的花布,他手里的钱不够。但他一抬头看见货架上挂着一块书本一样方方正正的照脸镜,他的眼睛一亮,他手里的钱扯一块布不够,但是要买一面这样的小镜子还是有余头的。月儿现在也很是需要有一张照脸的镜子,她每天梳洗毕了都是弯腰到水桶上去照影子的。每每看着月儿弯在水桶上的样子,耀先心里就不是一种滋味。月儿长的那么美,竟然连一张照脸的镜子都没有,她竟然要爬到水桶上才能照见自己的脸蛋,这能让人不心酸。耀先在下马河店铺里踅转过多少回,都没有碰到过镜子,今天却不期而遇。耀先如获至宝地将镜子要过来。
店掌柜看见耀先欣喜的样子忍不住地问:“年轻人正月里要结婚吧,新媳妇可是离不开这洋东西。”
“就是,就是。”耀先诺诺地应对着掏了钱,把镜子买下。这回他就没有什么缺憾了,虽没有给月儿扯下做衣裳的花布,却给她买下天天都需要用的照脸镜。过年的时候月儿就能坐在炕上对着镜子漂漂亮亮地打扮自己了,再不用弯着腰到水桶上去照影儿了。
耀先从店铺里出来,对着天上红红亮亮的大日头欢欢地一笑,就扯开大步向大十字外的沟口走去。走到马桥村口的时候,他拐进去,他要把那顶崭新的毡帽给二叔送去,他要让二叔在大年初一戴上这顶毡帽,他要让人们从这个正月初一开始再不要胡乱地叫二叔是光头二老汉。
在窑门口上接过耀先双手递上来的崭新毡帽,二老汉竟嗫嚅地说不出话来。二老汉一辈子无家无眷无儿无女,和他结伴过日子的只有那条老叫驴。几十年来除了侄儿小河一家,再没人问过他的冷暖,再没人管过他的饥饱。四十里马沟的人都叫他光头二老汉,实际上就是叫他光棍二老汉呢。拴娃子好呀,拴娃可心可意地给送来一顶崭呱呱新的毡帽,这可是过去那些有钱的富人才戴得起的好毡帽呀。“哎,好娃。”二老汉终于说出话来了。“好娃,花这冤枉钱干啥呀,二叔都是黄土埋到脖根上的人咧,还值得戴这么好的毡帽。省下钱给月儿添置上几件衣裳比啥都强。”
“二叔,这也是月儿叫我给你老买的。”耀先被二叔脸上流溢出来的那份真情深深地感动着,就替月儿说了一句话,他相信月儿要是知道他给二叔买了一顶帽子肯定也是高兴的,月儿和他一样也是天天念着二叔的好。
一说起月儿,二老汉更动感情。“月儿是最让人心疼的好娃。”
“二叔,我就回去了。等初二我和月儿一起过来给你拜年。”耀先不愿看着二叔动情难受,说着就要走。他心里也掂着月儿呢。
“慢着。”二老汉一把拽住挎在耀先胳膊弯上的竹篮子,说:“我还给月儿留着一些东西呢。”二老汉把竹篮和耀先一起拉拽进窑里,然后也提出个篮子来,里面尽是核桃毛栗瓜子花生柿饼之类的好东西。他提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往耀先的竹篮子里倒,耀先挡都挡不住。二老汉嘴里念叨着说:“这都是给月儿攒下的,回去让月儿好好过个年。”直到耀先的竹篮里满的再盛不下,二老汉才住了手。
把耀先送出哨门时,二老汉还一再叮嘱着说:“回去和月儿好好过年,过完年日子就慢慢好起来了。”
耀先挎着满满一篮子年货,心里更是装着二叔再三的叮嘱上路回家了。是的,二叔说的对,过完年日子慢慢就会好起来的。刚上崖口的时候没吃没喝,那里还敢想提着这么一篮子东西回家过年呀。
是的,日子慢慢会好起来的,刚上崖口时是什么情形,现在不是好起来了吗。再过上一半年,再和月儿好好地背上一半年柴,日子肯定会好起来。到那时吃的用的就差不多都置起来了,起码是饿不着冻不着了,然后再慢慢地攒钱置一点地。对,置一点地。没有地怎么行呢?没有地,生活就没有着落;没有地,人就是水上的浮萍,一辈子都安定不下来。耀先不想让月儿跟上他像水上的浮萍一样过一辈子不安定的日子,他不想靠背柴过一辈子。他要像常人一样把根深深地扎在土地里,让月儿稳稳当当实实在在地过上好日子。他要置一块地,就是破了命,勒断腰,也要置一块地。等有了地……耀先一路上痴痴迷迷想着这些美好的事情就上了崖口,就看见暖心暖意的窑门,就想起等在窑里的月儿。“月儿月儿。”耀先一天没有见他的月儿了,他欢叫着向窑门奔去。他要把这满满一竹篮丰盛的年货,双手捧献给美若天仙的月儿。耀先欢叫着推开窑门,但是他看到月儿的时候,他脸上的欢笑风吹似的一下就没有了,一路上美好的幻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彻底地破碎了。坐在炕上的月儿不再是原来那副俏模样了:她头蓬蓬乱乱,半个脸红红肿肿,身上的衣裳被撕扯的条条绺绺。炕上更是乱七八糟的一片狼籍。不用问,这里是生事情了,是生了可怕的事情了。
在耀先没有回来之前,月儿坐在炕上虽然感到半个脸火辣辣地烧疼,感到浑身骨头剥离了皮肉似的一阵阵钻心的疼。但她没有哭,没有落泪。相反她还为自己今天的勇敢和胜利感到骄傲,做为一个弱小的女子,月儿在抗争中斗败了强悍凶狠的郭安屯,把他一脚踢滚到炕下半天起不来,保住了自己的贞操女宝,她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耀先。但是在见到耀先时月儿为之骄傲的胜利就变成委屈、就变成伤心、就变成滔滔的泪水。
看着月儿红肿的脸蛋,撕破的衣裳和炕上的一片狼籍。耀先知道他的月儿抗争了,并且抗争的很惨烈,是破了命地去抗争的。“月儿。”耀先脱手把竹篮撂在地上,扑上炕去把月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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