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东海去媳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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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张一压低声音，轻轻唤道，心里暗自琢磨着爷爷这神神秘秘的模样，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
“一儿，来里屋，爷爷有事儿跟你说，先把门关好。”爷爷的声音沉稳而略带神秘。
“哦。”张一小声应着，怀揣着满满的好奇，慢吞吞地走进里屋。一进屋，他就恢复了平日里大男孩的活泼劲儿，脑海里各种猜测乱飞，一边暗自想着是爷爷要传授什么独家秘方，还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边问道：“爷爷，到底啥事儿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给你这个。”张老爷子说着，递过来一块古朴的玉。
张一的目光瞬间被这块玉吸引，只见它周身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纹理若隐若现，像是藏着千年的故事。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玉的那一刻，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紧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如同灵动的游丝，顺着他的指尖，缓缓钻进他的身体。
刹那间，张一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的表情从好奇瞬间凝固为极致的震惊。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大，形成一个夸张的“O”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呃……呃……”。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只剩下手中这块玉带来的震撼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在这灵气稀薄的地球，灵品近乎传说中的存在，是只在古籍和长辈们的闲谈中才会偶尔出现的稀罕物件。而此刻，它竟然如此真实地躺在自己的掌心，这让张一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痛感清晰地传来，他这才确定这不是梦。他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手中的玉也跟着轻轻晃动，那丝丝灵气仿佛在嘲笑他的大惊小怪，又像是在诉说着它不凡的身世。
“爷爷，这是件灵品？！”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张一脱口而出，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锐，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他深知，地球灵气本就稀薄，灵品更是稀有，修真者在这世间也少之又少。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医生，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些平凡琐事，怎么突然就见到了这般稀罕玩意儿，这可太超乎他的认知范围了。
“没错，这可不只是普通灵品，还是个信物。”爷爷缓缓说道。
“信物？爷爷，什么信物啊？”张一满脸疑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各种古代电视剧里信物定情、信物认亲的桥段，可又觉得这些想法太过荒诞，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前些年我路过东海市，救了一个叫李霸天的家伙。这人名字听着硬气，行事却极为无赖。我把他救过来后，他见我气质不凡，非要拜我为师，我没答应。结果他竟提出要和我结孙亲家，我不答应，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威胁我，最后把他家传的这块玉硬塞给我当信物。”张老爷子回忆起此事，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脸上的神情仿佛吞了只苍蝇般难受，“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他。”
当年，张老爷子一时心软，用医术救了一个被国内顶级医院都下达死亡通知的人，也就是李霸天。可救好之后，这人就天天缠着他。李霸天和张老爷子年纪相仿，资质却差得离谱，张老爷子连指点他都嫌浪费精力，更别说收他为徒了。
张老爷子不同意收徒，李霸天就退而求其次，指着自己身怀六甲的孙媳妇，非要来个指腹为婚。还扬言要是不同意，就和孙媳妇一起寻短见。张老爷子实在拗不过，又见他孙媳妇和自家孙子模样都还不错，就勉强答应下来，想着赶紧摆脱这个难缠的家伙。
“爷爷，还是算了吧。谁知道人家认不认账啊，再说您怎么知道他家一定是孙女？要是孙子可咋办？说不定那家伙早就不在人世了呢。”张一眨着眼睛，满是不屑。他可是新时代的好青年，从小接受的都是自由平等的思想教育，对这种包办婚姻的老套做法十分抵触。在他看来，婚姻应该是建立在彼此相爱、相互了解的基础上，而不是靠一块莫名其妙的玉和一段指腹为婚的约定。而且，他对这个从未谋面的所谓“孙亲家”充满了怀疑，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说不定就是爷爷的一场玩笑。
“他还活得好好的，就在东海市，而且确实有个孙女，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要不是看在他孙女模样周正的份上，咱还瞧不上呢！娶了她也不能当正妻，只能做妾，他们家跟咱们门不当户不对，是他高攀了。放心，爷爷还能骗你不成？也没让你现在就成亲，你才17岁，咱得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你那是什么眼神，别这么看爷爷！”张老爷子说得眉飞色舞，活像个拿着糖果哄小孩的坏叔叔。
“爷爷，您能不能别瞎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正妻、妾室的！”张一一脸嫌弃，心里忍不住吐槽，爷爷这思想也太陈旧了，简直就像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他觉得爷爷肯定是老糊涂了，才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在现代社会，男女平等，哪还有这种封建的婚姻观念。
“别小瞧自己，以后你就知道你爷爷我有多厉害了。”张老爷子仰起头，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张一怎么也想象不出爷爷能有多厉害。在他心里，自己和爷爷不过是普通的小医生，平日里给人看看病，过着平凡的日子。自己也就是身体强壮些，懂的东西多一点，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拿和李玫玉比来说，做饭比不上人家，针线活更是一窍不通，吵架的本事更是望尘莫及，李玫玉在这方面的能力堪称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巅峰。小时候，张一觉得李玫玉无所不能，虽说她比自己大了五六岁，可事事都比自己强，他打心底里崇拜李玫玉。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每次靠近李玫玉，他都会莫名地心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心慌让他既困惑又有些小紧张，他试图寻找原因，却始终毫无头绪，只能把这种感觉归结为自己最近太累了，或者是青春期的莫名躁动。
“我老张的孙子，起码得给我娶个十个八个孙媳妇，生十来个重孙子。哈哈，咱先去上学，我都跟那老家伙谈好了，给你安排了东海市的高中，先和那姑娘培养培养感情，将来好继承她家的几十亿财产！”张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搓着手，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张一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当现在还是古代那种妻妾成群的时代呢？还想着继承人家财产，谁信啊？就爷爷这一身医术，想要赚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而且还耽误自己上学，家里那些大学的书籍他几乎都翻遍了，国外顶级学术期刊上也发表过不少论文。要是那些期刊知道这些论文出自一个17岁少年之手，估计那些顶级名校都得争着抢着来聘请他当教授，哪还用得着去上大学。再说了，之前自己拿着发表的论文兴冲冲地给爷爷看时，爷爷还说玄门中人要学历、发论文有什么用，从那以后他就没再发表过论文了，只是无聊时翻看爷爷那满屋子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藏书。他觉得爷爷这次的安排简直是莫名其妙，去东海市上学，和一个陌生女孩培养感情，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自己的生活怎么突然就被爷爷搅得一团糟。
“爷爷，还是不行，我舍不得离开您，说什么都不走。”张一嘴上这么说，眼睛里却怎么也挤不出一滴眼泪，那假惺惺的样子别提多滑稽了。他心里其实也清楚，自己迟早是要离开家去闯荡的，只是不想这么突然，不想按照爷爷安排好的剧本走，他渴望自己掌控生活的节奏，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到底去不去？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蹭蹭的！人家孙女可是东海市有名的大美人，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争着给自己家子弟说亲，门槛都快被踏破了！要是老头子我再年轻几十岁，就自己去了，哪还轮得到你！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张老爷子见张一不肯答应，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去……去……我去还不行吗？”张一满脸委屈，可怜巴巴地说道。他心里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又实在拗不过爷爷，只能无奈妥协。想着到了东海市，说不定能摆脱爷爷的掌控，自己还能趁机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这么一想，心里又涌起了一丝期待。
“还说什么再漂亮能有玫玉婶漂亮，就知道在这儿嘟囔，说不定是个大美女呢！”张一小声嘟囔着。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玫玉的模样，在他心中，李玫玉就是美的代名词，很难想象还有比她更漂亮的人。他对爷爷口中的那个姑娘充满了好奇，同时又带着一丝抵触，毕竟这是一场被安排的相遇，他更希望是自己在生活中自然而然地遇到那个对的人。
“你嘟囔什么呢？再嘟囔现在就给你办婚事，赶紧给我生个重孙子，让我玩玩！”
“爷爷，千万别啊，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张一这下彻底服软了，他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生子，这事儿发展得也太快了，连人都还没见着，就说到生孙子了，简直比高铁还快。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轨迹被爷爷强行扭转了，心里满是无奈和惶恐，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可是，爷爷，我走了您怎么办？”张一满脸担忧地问道。他虽然对爷爷的安排有些不满，但心底还是很关心爷爷的。他想着爷爷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孤单，会不会照顾不好自己，这些担忧让他原本纠结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放心吧，你走了爷爷也要出去走走。在这山沟沟里住久了，也该出去透透气，顺便去找那几个老相好。”张老头说着，脸上不经意间泛起一丝红晕。张一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爷爷真的脸红了，这可太稀奇了！他心里忍不住偷笑，原来爷爷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之前一直觉得爷爷是个严肃古板的人，没想到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小秘密，这让他对爷爷的离开稍微放心了一些。
“哦，爷爷，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您可得悠着点，注意身体啊！”张一笑着，撒腿就跑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想，自己即将踏上的东海市之旅，究竟会是一场怎样的冒险呢？是会遇到那个传说中的美丽姑娘，还是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的心中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又隐隐有着一丝兴奋，仿佛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
前半句的时候，老爷子还满脸笑意地听着，听到后半句，顿时火冒三丈：“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爷爷我身体硬朗着呢！你给我回来，咱俩再好好聊聊！别跑！谁跑谁是孙子！”
“爷爷，您就省省吧，我不跑也是您孙子！”张一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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