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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鹿鸣提议建立山河盟,愿此后各门派并肩一心,此后若有一方危难,必当千里驰援,再不容许灭门惨案生。
按理来说,盟主之位自然要落在江鹿鸣的头上,然而流水光阴磨蚀了原本面目,如今谁也说不清当年究竟是邪道还是身边盟友下了毒手,一夕之间,江鹿鸣武功尽失,成了个废人,只得黯然离去。
盟主之位空悬,最后决定擂台比试。
那日诸门派竭尽全力各展身手,想来也是精彩非常,可都敌不过最后关头,一道剑光冲破云霄。
几月未见的江鹿鸣缓步而来,力压全场,功力竟更胜之前一筹。
有与他过手的高手辨别出来,江鹿鸣体内真气与顾肆如出一辙,想必是得了《长生诀》功法才有了这般的死而后生。结合起后来江鹿鸣的容貌一直不见衰老,他虽从未亲口承认,但全江湖都坐实了这一猜测,引得对《长生诀》的垂涎更甚。
无论如何,山河盟就此创立,围剿中贡献最多的归云山庄、青山派、广琴宗并称为三大门派,而盟主江鹿鸣并不恋权,定下了三家决议的规矩,延续至今。
因此即便般若教横空出世,一跃成为邪道之,也因正邪抗衡,难以再掀起倾覆江湖的滔天巨浪。
醒木又一声脆响,老者正讲到围剿七杀门的紧要关头,不得不下台喝茶润嗓,歇息片刻。
静了许久的人群又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听到的故事。
临近那桌有人疑惑问道:“最后这七杀门不是被剿灭了吗?怎么我记得如今还在?”
“魔教余孽嘛,你当是能完全斩草除根的?不过我听说七杀门如今掌权的是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已经不足为患了。”
戚朝夕闻言摇了摇头,低声叹道:“可别小瞧了女人啊。”他目光落在江离身上,忽然又道,“你有没有想过,天底下想将七杀门除之而后快的人数不胜数,为何偏偏是江鹿鸣创立了山河盟?”
江离思索了片刻,还是道:“你说。”
“因为人有私心,他们怕贸然出头后引火烧身,给门派招来祸端,所以能忍下公义大道,袖手旁观看太华派覆灭。宗派为重,无可厚非,哈,正道之人无论做什么都有道理。”戚朝夕顿了顿,“只有江鹿鸣,敢压上整个归云山庄来赌。”
“然而当年隐忍不的才叫明智,江鹿鸣遭过多少质疑,被多少人指责弃门派于不顾一想便知。这世上就是这样,哪有绝对的事?程居闲为朋友遗愿抛下妻女,落得如今下场是对是错?无非是抉择不同。那小姑娘虽骗了你,说到底也不算什么。”
江离顺着这曲折的话意摸索,才想透了戚朝夕的意思:照月尽管欺骗了他,却也并非是一心只想利用。
“我明白。”江离道,“你不必特意开导我。”
“……”戚朝夕动作一顿,接着灌了一大口酒,“少自作多情,我哪儿来的闲工夫开导你。”
江离也不在意,只迟疑地开口:“我有个问题。”
“嗯?”
“那天雨夜,你说对《长生诀》毫无兴,为什么?”
“为什么?”戚朝夕觉得好笑,“你这话问的才奇怪,莫非谁都要争夺《长生诀》才对?是,得到它后武功盖世,无人能敌,可然后呢?”
江离被问得微微一怔。
“没什么意思。”戚朝夕又摇了摇头,百无聊赖,“只不过这江湖中人的确唯武功论。好比是我,从不曾行侠仗义做善人,仅仅跟天门派打了一场,就被人称作大侠,仔细想想岂不可笑?”
须臾沉默,江离轻轻地道:“你也没什么不好。”
戚朝夕没想到他会接这句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了话锋:“那你呢,年纪轻轻,就想走《长生诀》这一武学捷径?”
“捷径?”江离低敛的眉目一动,他语气惯常平淡,此时却隐约藏了丝嘲意,“捷径须得拿命来换。”
第19章[第十八章]
待到一出书说罢,众人散去时分,天际已浸饱了暮色。
街旁伙计们忙着挂起灯笼,他们两人并肩往回走。戚朝夕状似无意地抬头望去,正巧客栈楼上有个黄绫锦衣的青年推开了窗,和他视线猝然撞上。
青年一把握住了窗框,探身望去,他匆匆一瞥尚未看清对方容貌,警惕却抢先窜上心头。可街上那人已经混入人流走远,再不可见了。
“宁钰,怎么了?”
“无事。”宁钰缓缓收回视线,转回过身,温声笑道,“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右护法约莫快到了。”
这房中除他以外还有三人,两个男人一站一坐,他手边还有个倚窗而坐的美艳女子,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恐怕谁也料不到,般若教的四位堂主会在此聚齐。
方才问话的正是站立的年轻男子,他手握着杯冷透的茶,却一口未喝:“又一次让不疑剑从眼前丢了,右护法到了该怎么交代?”
那美艳女子始终抚着自己手腕出神,直到这时才有了反应,不悦地眯起一双猫儿似的眼:“尹怀殊,你有话直说。”
尹怀殊便毫不留情道:“倘若不是你擅自行动杀了程居闲,就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贺兰,你自己急功近利、打草惊蛇,右护法问起时,别再想拖旁人下水。”
“什么擅自行动,你我平起平坐,难道我做什么还得向你汇报?”贺兰道,“你这么急着撇干净,怕受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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