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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既明用手指比了个枪，对着狗虚打一枪，那狗顺势躺在了地上，6既明笑着揉了揉狗头，夸道：“好狗。”

6既明安分不了太久，等沈馥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书，他就皱着鼻子嗅了嗅，也不知道在闻什么。沈馥不理他，他就像捕猎的猎犬似的，嗅着凑着闻坐过来，鼻尖拱到沈馥的手指上，高挺的鼻梁蹭着沈馥的手指缝，他小声说道：“你抽的什么，怎么烟也是香的。”

窗台上就搁着绿色的烟罐，常见的三炮台烟，6既明也曾抽过，但不是这个味儿。

6既明从烟罐里拿出一根来，叼在嘴里，沈馥要起身帮他去拿火柴，6既明按住他，叼着烟凑过头去，用烟头去凑沈馥的烟头，吸两口，烟就点燃了。白色的烟模糊了两人的视线这烟有一股茉莉香。

沈馥叼着烟，含糊地说道：“烟丝掏出来，把熏干的茉莉花末拌进去，再装回去烟卷里。是个麻烦功夫，折腾了一整天才得这么一罐。”*

6既明把烟夹在手上，鼻尖顺着沈馥的手指、手背、手腕、手臂一路往上蹭，拱到沈馥的肩窝里，一路闻嗅，沈馥被他的鼻息弄得痒，仰着头要躲，6既明顺势亲了一下他的喉结，笑道：“我抽着不香，在你身上才香。”

气氛看着不对了，沈馥想赶他回客房去睡觉。

6既明没理他，径自在他颈侧耳后闻来闻去，问道：“你试过吗？”

沈馥已经坐进沙角落里了，避无可避，镇定自若地问道：“试什么？”

6既明手上的烟被冷落，已经积了长长的烟灰，掉在地板上。他声音微哑，回答道：“和男人上床。”

第九章阎王打架

沈馥自然是没和男人上床，甚至在此之前也没和男人牵过小手，也没和男人亲过嘴。这事儿是装不了相的，沈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露怯。含羞带怯的款儿6既明估计见多了，再来这个类型的就不稀奇了。

他将自己的烟头和6既明手上的烟头都拿过来，碾灭在玻璃烟灰缸里。仿佛6既明只是问了个寻常的问题，沈馥随口答道：“没有。”

6既明兴致勃勃地盯着沈馥的脸，手撑着沙靠背跪上去，将一条腿跪到沈馥的两腿中间，沈馥被迫张着腿，后背抵着沙角落，低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将一张花笺插到书页中间当作书签。

6既明低头看着他，见他眼睑间那颗红痣随着眨眼若隐若现，好似花丛中穿梭的蝴蝶。

沈馥一抬头，就被6既明自上而下亲了个正着，他靠在松软的沙上，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6既明越亲越重，膝盖往前一顶，他闷哼一声，感觉到6既明的膝盖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磨蹭，他下意识并腿，夹住了6既明紧绷的大腿。

原始的生理性欲望与他此时心中的的别扭在拉锯，一吻终了，他的敏感处勉强保持了平静。

6既明爱怜似的吮吻他微微上翘的唇珠，略带探究地扫过他的下半身。沈馥心里忽上忽下，感觉好像有些不妙，幸好这时候沈令仪来敲门了。

“大少，阿馥，我炖了甜汤，吃点再睡。”

沈馥连忙扬声应了，装作无事生，拽着6既明下楼吃甜汤。他爱甜，给他的那一碗是另外加了冰糖的，他埋头吃着，6既明正笑着和沈令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时不时看6既明一眼，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沈令仪正说着附近早市的早点美味，煎的羊肉小饺子一口一个，又香又鲜。

6既明问道：“有没有韭菜馅儿的？”

沈令仪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少爱吃这个啊。”

“不是我吃，”6既明托着下巴看向沈馥，说道，“给阿馥吃。”

沈馥一口甜汤差点喷出来，捂住嘴巴勉强吞下去，差点呛死。沈令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假装什么也没听懂，岔开话题又说起别的。

剩下的小半碗沈馥吃不下了，瞪了6既明一眼，心里安慰自己，被误会雄风不振也好过被现自己在逢场作戏。

6既明很自然地就将他的碗端过来，把那小半碗给喝了，被甜得皱了眉。

他在沈家睡了一夜，第二日没吃成饺子，一大早醇园就来人把6既明接回去了。章振鹭过了元宵就要带兵去豫北，明面上说是去支援豫北，反抗严一海的不义之师。说是这么说，到底是不是去抢地盘，估计只有6重山和章振鹭心里知道。

过年这几天，6、严两方谁也没歇着，两边电报你来我往地个不停，互相指责，6重山骂严一海欺压弱小，严一海就骂6重山作风奢靡，把持中央政府，互相把对方批得一文不值。

章振鹭领兵出前，旁敲侧击地说着，得胜回来之后正好办6、章两家的婚事。

章燕回低垂着脑袋，身板瘦小，仿佛吃不住衣服的重量一般。6既明假装听不懂，翘着脚把玩着个巴掌大的紫砂茶壶喝茶，6重山竟也没接这茬，转而说起军务来。

章振鹭领着一个师的兵力浩浩荡荡地出了，平洲人民对这场纷争津津乐道，生在远方的死伤都和他们无关。章振鹭走了，6既明越没有了拘束，日日四处游冶，带着沈馥吃喝玩乐。

沈馥本来还想着去瑞福祥应个卯，但人家给他挂了职也没想着他能来工作，桌子都没给他备，加上他对绸缎生意一点儿不懂，也就作了罢，十天有两天去打个转露个脸就算不辱没了那不菲的工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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