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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蓦地瞪大了眼。

  这是林郁吗？

  为什么？

  林郁却仿佛丝毫没意识到白芷的惊讶，伸手捧住白芷的脸，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他吻得无比温柔，仿佛有无尽的时间和耐心，很久之后，他才放开她，低声问道：&1dquo;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白芷还沉浸在他突如其来的吻里面，有些理不清思绪，只怔怔地点了点头。

  &1dquo;那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也死了？”

  白芷一惊，连忙问道：&1dquo;你怎么了？”

  林郁却不回答了。

  白芷急了，连忙忍着伤口的疼痛坐起身，伸手在林郁身上胡乱摸了一通：&1dquo;你也受伤了？”

  林郁抓住她的手，力道有些大，似是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1dquo;白芷，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1dquo;什么事？”听林郁的语气认真，白芷忍不住放下心头的疑惑，问道。

  &1dquo;这辈子，只有你能补偿我。”没等白芷开口，林郁又继续道，&1dquo;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你不是问过我，你能做什么吗？现在告诉你，你能做的，就是留在我身边，陪我一生一世，不管生老病死，你都不能离开我。”

  白芷愣住，胸腔里的一颗心怦怦怦跳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道：&1dquo;林郁&he11ip;&he11ip;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1dquo;白芷，我很清醒。”林郁回答得斩钉截铁。

  &1dquo;你&he11ip;&he11ip;不恨我了？”

  &1dquo;恨。”

  白芷的心微微一酸，又听林郁道：&1dquo;可是敌不过爱。”

  安静的夜晚，林郁的声音宛若山间的清泉，浇灌在白芷原本已经干涸的心田上，让她一点一点地活过来。

  &1dquo;白芷，我想霍璇说得没错，我是疯了，所以才会爱上你，以后入了九泉，我妈怕是也不想见我了，可那也只能下辈子再求她原谅了。”林郁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有妥协，也有坚决，&1dquo;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活着陪在我身边，如果你死了&he11ip;&he11ip;我的爱恨又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她死了，他就是枯骨。

  早在那日看到她胸前刺目的鲜血时，他就明白了。

  白芷听到林郁的这一番话，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她颤着手想要拥抱他，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江肖尘还未假死，其中一个分堂抓住了一个卧底，江肖尘带她过去看，她到的时候，那个卧底已经被活活打死了，而一起被打死的，还有那个卧底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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