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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觉得他很无聊？”

  葛蔓生自内心的问。

  约西摇摇头：“不会，我见过很多‘不无聊’的同龄男生，并不喜欢，我觉得赵牧贞不是无聊，他专注，安静，他有非常丰富的内心世界，聪明又迷人。”

  葛蔓生忽的轻声：“觉得他辽阔么？”

  “对！”约西说着，脑海里浮现的是无数个场景下赵牧贞的样子，“我有时候觉得看他像在看一片星河，那些光都是黯淡的，不争抢的，不外秀的，但是不可忽视，是一个完整体系的盛大。”

  本来说得很投入，倏然瞥见对面的葛蔓生露出一点笑容，约西讪讪缩了尾音，盛大那两个字的声调，格外微弱。

  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过分在男朋友妈妈面前展现自己的恋爱脑了，却不想，葛蔓生忽然说：“真好。”

  简单短促的两个字，淡淡的感慨叫约西以为她还有很多想说的。

  但是没有了。

  她只是保持温和的笑容，隔着餐厅柔暖的灯光，看着约西，目光似从水中捞起一副模糊的画，于无数洇散处，试图重描摹。

  画不可能复原了，但她此刻看着勾勒出的轮廓，依然能体会当时的心动。

  十分喜欢，深深祝福。

  ·

  七月初，约西和赵牧贞分别结束学校的考试，赵牧贞拿驾照没有满一年，还不能单独上高，自驾行不通，所以他们选择坐飞机回南湖市。

  然后在南湖市打车回常芜镇。

  约西对收拾行李一向深恶痛绝，把想带的衣服通通翻出来，却不知道怎么下手收拾。

  平时都是小谷管她这些琐事，现在有男朋友了，自然是打电话催人在宿舍的男朋友赶紧过来帮忙。

  赵牧贞下午才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回宿舍拿了几套换洗衣服、鞋子、电脑和一些日用品。

  要看的书，他已经提前寄回了常芜镇，所以行李很轻便。

  拖着行李箱到约西家里。

  客厅沙被无数衣服铺得没有一丁点空隙，约西穿着睡裙，踩着拖鞋站在一堆衣服中间，这儿看看，那儿看着，烦心地咬着手指，迟迟不能下决定。

  赵牧贞在门口放下箱子，换了拖鞋，走过去问：“怎么了？”

  是女孩子的衣柜里永远缺一件衣服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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