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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会不会如他所愿的，杀了他？”意志被彻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别人的杀人机器，这是白石最不希望变成的状况，因此他才会拜托忍足，无论如何，要将自己杀死，如果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起码选择死亡的主动权还是有的。

而忍足谦也想知道的，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佐伯会不会杀死藏之介这一点。

“我想……不管他现在变成什麽样子了，他都是白石，傲雪凝香，整理如果真的无法恢复理智的话，我也希望他能继续活下去，毕竟只有活著，才会有一切的可能性，没准过了几年，或者几十年，托马斯的力量不再的时候，他就能恢复了。”

佐伯难得用那麽认真的语气说了这句长句，语句是缓慢而有些温柔的，但是表情却很坚定。

听到这个答案，谦也没有多做什麽评论，只是笑了下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找到白石藏之介没用多久，或者说白石本身也就在找佐伯，没走几步就在空旷的场地来了个对决。佐伯看到白石的时候，一阵激动，边飙泪边就向人冲去了，如果不是谦也一把拽住他的领子，估计双方还没对持，就已经主动投降了。

这份激动持续了五分锺左右，就已经慢慢被震惊所取代，最後完全成了惊恐。

之前冠冕堂皇的语句也变得陌生，佐伯完全忘记了自己当时说过些什麽，面前的人如此陌生，他只是穿著白石表皮的陌生人才对，他，怎麽可能是自己最爱的那个白石藏之介？！

谦也命令佐伯在一旁站著，如果自己有什麽万一，就要不顾一切地逃走，用他留给他的道符，那是忍足家传世的通灵符，是一个和阴间相通的如今已经被禁止的法术，它可以暂时开启那扇隔绝阴阳间的门，可以让你进入门内，等五分锺之後再次开启。

这个通灵符对施法者要求很高，没有一定的能力你无法开启，就算开启了，你进入了门内，那个可怕的充满了鬼怪魇魔的世界坚持五分锺，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更何况再次开启门时，最多只能维持三秒，你出不来的话，就只能永远在阴间了。

在被各大家族追杀的时候，忍足谦也用过这种通灵符，所以他才敢交给佐伯。

知道佐伯会推拒，谦也只用一句话就使他乖乖屈服，“听著，知道什麽是藏之介最痛苦的吗？就是在清醒之後，知道自己杀害了最爱的人。”

说完这句後，谦也也不再废话，向散发著杀气的白石藏之介走去。

这也是为什麽忍足谦也不顾白石冷的反对也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将自己所有的真气都给了侄子，又被幸村夺取了体内唯一能用的精气，他现在和个普通的术士没有区别，这样的废人，这场战斗不需要。

但，撇开这些不谈，忍足谦也到底是四妖，对各种法术运用的熟悉度连藏之介也比不上，另外一点，那就是他好歹也是一个对藏之介而言，有一定影响力的人。

厌恶，也算是一种特别吧，呵呵。

所以利用这两点，忍足侑士准备来做最後的赌博，他跳出来做这个赌注的原因也很简单，为了避免更伤害藏之介的可能性出来。用死亡都无法唤回对方的清醒，如果死的是佐伯的话，对藏之介的伤害太大，谦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情况。

双方的实力差很大，在白石的血咒完全崩坏之後，他一直以来压抑在封印处的能量爆发出来，那是托马斯渴望已久的能量，哪怕四妖联手都不能与之媲美的强大力量。

普通的咒文，禁忌的咒文，封印咒语，驱除咒语，各种各样的古代法术都被用尽，白石连眉毛都没皱过一下，表明根本没有动摇过他的意志。而几个回合下来，忍足谦也伤得不轻。

最後一招出手前，忍足谦也给佐伯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错过逃跑的机会，如果连死亡都无法唤回他的意志，解除他的受制，那就不要再做更大的牺牲了。

明明双方都出了手，却感觉像是单方面的秒杀，白石的长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忍足谦也的心脏，对喷洒了一脸的鲜血不当一回事，也没有看跌落在地上的尸体一眼，甩了下刀上血滴，漆黑无神的眼瞳转向早就看呆的佐伯。

“佐伯虎次郎，找到目标。”

佐伯颤抖著想要拿出发起通灵符，但白石的速度更快，一阵疾风来到他的身後，冷不防对著他的後颈就是一脚，力量很大，剧烈的疼痛让佐伯觉得自己的头颈被硬生生扯断，要吐出的鲜血还没有吐完，双手就被向後拗去，哢嚓一声，脱臼。接著是右腿，膝盖被狠狠砸在地上，髌骨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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