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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问道：&1dquo;若是有动物踩踏到此地，不会引雷吗？”

&1dquo;小型动物没什么，但如果是同人体重相近或是比人还重的，那便不行了。”殷离道，&1dquo;不过大型动物见到外面缠的这些红绳，便也不会特意钻进来的，我又定期在四周撒毒粉，动物们不爱这些味道，都会避开。”

短短两年时间，她都快自学成特工皇妃+绝命毒师了，张无惮见她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当即大赞道：&1dquo;好，阿离做事真是又周到又妥帖，把此事jiao给你，我再放心不过了！”

&1dquo;真的吗？”殷离果真十分欢喜，避雷时都不是走着，而是连蹦带跳的了，看得张无惮心惊胆战，忙将她拉住了。

就这么两年时间，竟然能够研出踏式地雷，虽然只是简易版的，也实在大大出乎了张无惮的预料了。论理说这玩意面世还应再往后推上二三百年，作为一位准军事爱好者，张无惮记得地雷最早的记载在茅元仪所著的《武备志》中。

不过这里是武侠世界，火药的研比实际朝代领先一步也是很正常的，何况他都将大致要点讲了，殷天正派给他的又都是摸火药摸了几十年的老师傅，调配出比例正合适的秘方也并不多难。

张无惮在此泡了五日，又提出了种种构想，以备日后研。他琢磨着将这批人从此地转移，这里毕竟还属天鹰教总坛地界，虽殷天正打着让胡青牛静修的名号，辟出了一大片地界，可日后试验只会动静越来越大，时日长了难免惹人起疑。

让殷离再来督办也是不行了，张无惮琢磨着需得将朱停夫妇再请过来，已经研制出了初步的成果，不愁朱停不会看得心痒难耐。

张无惮恨不能全身心投入在其中，这批到手的火器远比他得的《五绝神功》更吸引他，可惜转眼殷天正寿辰便到了，他提前一日带着殷离离开了。

算来张无惮有一年多没见过殷天正了，老爷子身体十分硬朗，得知外孙、孙女回来，大喜过望，远远迎了出来。

张无惮急忙快步走上前去，口中道：&1dquo;使不得使不得，都是孙儿孙女不孝，怎敢劳动外祖？”

&1dquo;臭小子，出去野了这一阵，也不知从哪儿学来了这些酸话！”殷天正哈哈大笑，一手牵一个，口中道，&1dquo;你爹爹娘亲已经到了，你舅舅下去迎了，可巧让你们凑一块了。”

以往张翠山、殷素素来贺都不曾带着张无忌，怕一来一回近月光景，再耽搁了他修习，殷天正也未qiang求。此番头一遭人凑这么齐，他一想自己如今儿女俱全，子孙皆在，那真是万事皆足，再没什么念想了。

他是知足了，却知道儿子肯定是不足的，否则也不会急火火抢着去迎张翠山一行。殷天正摸摸殷离的小脑瓜，笑道：&1dquo;好孩子，你先去见见你娘亲吧。”

殷离乖巧地应了，暂且告退离开。殷天正看着张无惮叹了口气：&1dquo;哎哟，成还是不成，你这次得给你舅舅个准话了，不然他成天念叨个不停，你是一拍屁股见天不见人影，留我这个老头子替你遭罪。”

张无惮笑道：&1dquo;舅舅也非未问过我，若是我肯同意，他何必又去磨了您又去磨我爹娘呢？”

殷天正哼道：&1dquo;他这几年，想儿子想得真是越疯魔了。”他虽看不上眼殷野王的作态，可若当真能说动张无惮，也是好事一桩，只是观张无惮今日言行，怕是不成了。

殷野王想过继，殷天正则从一开始便更倾向于结亲，只可惜张无惮同殷离年岁渐长，两人一丝半点的火花都没擦出来，他便也死了这心。外孙如何，孙子又如何，他拉过张无惮的手来，轻声道：&1dquo;无惮，你别有什么压力，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论你是否改宗易祖，日后这天鹰教，不给你还能给谁？”

殷野王如今便是再生一个，那也没戏了，小了张无惮二十岁呢，都算得上是两代人了，何况人品心智都再难过张无惮了。殷天正是琢磨着，他大半辈子的心血，凭什么因为姓不姓殷，就不给最好的那个继承人，反而要留给次一等的？

殷野王在前头大chuī法螺，后头殷天正就可着劲儿给儿子拆台，张无惮心知这都是外公真心为他着想，颇为动容，点头应了，方道：&1dquo;外祖，小半年前杨左使驾临九龙湖，临别时他还言要来探望您，不知可曾成行？”

说到杨逍，殷天正便觉味道淡了，他正同外孙说掏心窝子话呢，提这么个外人gan甚，白了张无惮一眼，哼道：&1dquo;来了还不如不来，说要同老夫一并上少林，我岂肯给他好脸色看——哦，我外孙jiao好了少林，转眼他去摘了桃子，还拉着我去给他造势，呸，想得倒美！”

殷天正摆明了是高兴过头了，今日又是&1dquo;哎哟”又是&1dquo;哦”的，语气助词变着法地来卖萌。张无惮暗觉好笑，复而又觉心酸，看他银花白，虽声如洪钟，脸上褶子却越多了，便道：&1dquo;外祖，孙儿近日方才得悉一场针对明教的惊天yīn谋，若是您有重归明教之心，孙儿为您谋划。”

第58章再探寒潭

殷天正这一惊非同小可，可折断jīng铁的十指紧捏住他的肩膀，又急忙撤去了力道，高声道：&1dquo;你说什么？什么yīn谋？”

幸而他祖孙说话，侍者皆自觉避开了，四下无人，也不怕被人听到。张无惮紧盯着他的双眼，道：&1dquo;您先说，您可想回归明教？”

殷天正呆立良久，苦笑道：&1dquo;老夫当日一怒之下脱离明教自立门户，其实这三十年中，内心一直以明教中人自居。若是昔日阳教主统领下的明教，我甘愿归附。便是明教有难，我天鹰教倾全派之力支援，便是我身死光明顶也绝无二话——可如今的明教，又是怎样一摊破烂，我怎肯附于其下，听杨逍那等人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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