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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行舟小臂被酒瓶划了道口子，正往外流血。

  他反剪其中一个人的胳膊，手下力道一点也没因此减轻，膝盖抵在对方背脊，透出一股慵懒的狠劲儿：&1dquo;干什么的?”

  &1dquo;哎疼疼疼——”对方换了副面孔，讨好地笑，&1dquo;喝醉了，喝醉了。”

  商行舟不信这套，转头看老板：&1dquo;警察什么时候过来?”

  老板说：&1dquo;刚说出警了，估计十来分钟。”

  &1dquo;不好意思啊，给您添麻烦了。”今天这伙人像是冲着裴墨来的，他有点奇怪，但仍然只是说，&1dquo;砸坏的东西我们赔，您先等我们把这几个人弄走。”

  &1dquo;哎，哪儿的话。”这几个都是熟客，老板见没事了，赶紧拿扫帚去收拾地上的碎片，&1dquo;我这里有监控，等会儿警察来了，调给他们看。”

  商行舟嘴角扯了下，没说话。

  温盏抱着他的外套，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三五米的距离，她站在屋檐下，看到血迹蜿蜒着，细细一道，从他小臂流到手背。

  &1dquo;商行舟&he11ip;&he11ip;”她上前，想到自己包里没有能止血的东西，又有些犹豫，&1dquo;你手被划到了。”

  商行舟草草看了眼，伤口不算宽，不是她提，他差点儿忘了得喊一下疼。

  &1dquo;没事，你站着，别过来。”但他又不想让她靠近，微皱了下眉，撇开目光，抬抬下巴，&1dquo;一茗你送她俩回去，剩下的我们来解决。”

  涂初初眨眨眼，再眨眨眼。

  石一茗应了句&1dquo;成”，把手里的闹事者交给纪司宴：&1dquo;那警察要是有事儿，你们再叫我。”

  他说完，转身来到俩姑娘面前，外套往肩膀上一甩：&1dquo;走吧，我叫个车。”

  温盏不放心：&1dquo;可是，商行舟他受伤——”

  石一茗：&1dquo;没事，他能处理好。”

  温盏忧心忡忡，被涂初初拖着，从他身后一步步走过去。

  初秋深夜的天空高而远，烟火气悬浮着，在微冷的空气中徐徐飘散开。

  擦肩而过时，她看到他背脊撑起衣物，像撑开一张漂亮的弓。

  他没有回头。

  -

  温盏回到学校，踩着门禁时间进门。

  她有些不安，无意识地抱着商行舟的外套走了一路，进门时是6灿&1dquo;咦”了声，问：&1dquo;这谁的衣服啊?”

  才迟缓地回过神：&1dquo;我&he11ip;&he11ip;一个朋友的。”

  她把衣服撑开挂在椅背，手指碰到坚硬的东西。

  从口袋中拿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手机。

  这晚温盏有点失眠。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再睁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脑子里有个念头，一开始隐隐地，现在变得强烈，她想起今天晚上，涂初初建的那个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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