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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洗碗机我也觉得很高端。”

  “裴斯延！你是不是嫌命长？！”

  “那倒不是，还想再活久些。”

  “活到多少岁？”

  “你活到多少岁，我就活到多少岁。”

  宋晚清骤然笑了，因为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就是有点肉麻，有点像在一起好多年的老夫老妻之间会说的话。

  可他和她之间不是那种关系，也不是情侣关系，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吹风机的声音里又突然多了道温惠蓁的声音。

  不准谈恋爱，谈了也要断了、退学、出国。

  这些都由不得她做主，操控权都在温惠蓁手里。

  那只手还在揉她的，吹风机的声音随着挪动忽近忽远。

  她身上有他的香，头也是他的香，她很喜欢。可离开云平出了国，就不会再有这种香了。

  垂眸看着地板，宋晚清轻轻晃动着脚上那双他的拖鞋。

  在吹风机声音停止后的下一秒，一只拖鞋掉了

  她盯着它，轻声开口：“裴斯延，我要退学出国了。”

  卷着电线，裴斯延弯腰将吹风机放进床头柜的柜子里，“饿了吗？给你买了钵仔糕，去客厅吃还是在卧室吃？”

  “九月份之前就要走了。”她仰望他，“裴斯延，你会想我吗？”

  她声音镇定，表情自然，就这么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

  如果接下来他不能做到像她那样镇定，反倒显得他特别不识。

  “所以你是打算一走了之，甩手对做过的事不理，对吗？”

  她垂了眸，裴斯延朝她走去，弯腰用力抬起她的下巴，那双幽暗的眼睛里又恢复从前的漠然，“宋晚清，看我，回答。”

  宋晚清抬眼注视他，明明垂落在大腿上的手已经不安地互相扣弄着，可表面还是装作自然，“不然呢？我们之间又没有关系。还是说，做多了，你喜欢上我了吗？”

  “如果我说是呢？”裴斯延敛眉，手用了力，“如果我说我也可以等你，或者和你一起去呢？你还会一走了之甩手不理吗？”

  “会。”

  她努力稳住语调，说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

  “因为我不相信相隔两地的人时间久了还会有感情，更别说你和我一起去，这只会给我带来负担。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打乱任何人原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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