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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还没醒，你在说醉话。”他左手按住她的腰，右手拿起啤酒罐仰头喝了一口，酒水从嘴边溢出，他大概是不擅于喝酒，两眼熏的通红，“你没醒的话，那我也不要醒过来。”

  他带着酒意的吻落在她眼上，“阿鸢，我这样叫你好不好？”

  6鸢心头微颤，来不及拒绝，他的吻已经随着呼吸轻置她唇畔，“阿鸢，你是我的飞鸟，一个人的飞鸟。”

  “为什么？”6鸢想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答不出。

  6鸢抚上他的脸，触碰着也似不真实一般，眼神也变得迷朦，“砚苼，我离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我不在意。”

  6鸢摇头笑笑，“我在意。”

  因为他与霍言骁的关系，她不能不在意。

  梁砚苼痴缠的目光投过来，“阿鸢，我知道沅沅的父亲是谁……我请求你，可以吗？”

  6鸢大概是被他的专注打动，眸中清澈纯净，比世间任何事物都要纯粹，她怎么舍得去打破他的世界。

  “沅沅的爸爸是霍铭霄。”

  “但她年纪小，分不清生物学的父亲有多糟糕，幸好霍总先前不知道这事，我也懒得去跟他解释。”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女儿，也不介意我把你当做我老师的替身，我可以接受你，就像当年我接受霍总一样。”

  6鸢平静地说完，轻轻扯开梁砚苼的手，再绕出他的身影，就在那一瞬，抬眼时与霍铭霄撞个正着。

  他不知着站在那多久了，但应该是把他们的对话全听了进去，随而双眼猩红，艰难开口，“我是……我叔叔的替身？”

  他走向6鸢，步伐尤为沉重。

  “6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霍铭霄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愤怒与嫉妒之意，他亲眼看着梁砚苼对她告白，还要让他听见那些残忍的对话，“你当初生下女儿又是为什么？”

  他开始害怕6鸢的回答，可惜，他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爱他，没有羁绊的话，我们怎么联系在一块呢？”

  总归，他霍铭霄只是一个垫脚石、一块踏板，用起来时她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不要了就什么都没了，甚至可以用转换羁绊的方式，比如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来掐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论起残忍谁又比得上6鸢。

  直白的感情容不得半点沙子，霍铭霄先犯了错，所以在6鸢心里，他已经是死了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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