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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路德维希斯堡的居所,听到埃德蒙子爵夫人在训斥洗衣女工没有为她洗去绸质内衣上的一处葡萄酒的污点,她生气时的音不快但是会带上更多的卷舌音;仆人们在屋檐下拍打着号衣,出沉闷的“噗噗”的声音;马车夫在从马儿的耳根处取下使用了三天的丝带,更换上的丝带,捆扎时出了丝绸撕裂时特有的声音——嗳?
事后想起来,我当时一定是睡懵了,才会在被那声音惊醒还迷迷糊糊的了一会呆的情况下去点亮蜡烛,然后拉开小房间的门并走了出去。
——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丝绸摩擦和撕裂的声音并不是梦里的幻觉,而是衣物摩擦间出来的声响。
理所当然地,在我拉开小房间的门后,外间里纠缠的两个人影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那卷舌极其明显的黏糊法语戛然而止,在愣了几秒后,女人惊叫一声,抓起披肩推开身上的男人跑了。
被推开的男子反而相当冷静,他甚至非常从容地整理好衣服,理了理歪掉的鲸骨衬领,同时以一种非常亲近的口吻用法语抱怨说:“您什么时候多了个躲在背后观察他人的习惯呢?我好不容易才讨得美人的欢心,这下子全被您搅合了。”
大概是因为我从书房里的小房间里出来的缘故,这个男子——伯爵的客人之一,似乎叫乔治·弗雷德男爵——大概以为是伊恩伯爵恶劣的本性作,故意躲在里面吓唬他们,所以才说了这么一番似抱怨又似炫耀的话;但很快他就现了不对,在看到烛火映照下的我不是伯爵那耀眼的金的时候,他“咦”了一声,转身就去取他手边烛座上的蜡烛。
在男爵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很想趁着他手上拿着蜡烛不便行动跑掉,然而男爵似乎早有预谋,他的行动路线完全堵在了我与房门之间的通道上。
“我还以为是伊恩伯爵在里面休息,原来却是位没见过的小美人……黑的美人我该有印象才对,怎么今天好像没见过你?你也是从舞会上跑出来的吗?”
小美人?
我一时愣住了,见我不说话,男爵将蜡烛拿得离我更近了一点,我很不自在地侧了侧头,然后看到烛火下他若有所思的神色。
“您是不会法语吗?您是从英格兰来的吗?”
前半句他用的法语,后半句用的英语。
见我还是不说话,他再度放柔了声音:“请不要害怕,想必您就是那位跟随邮轮来的小姐吧?我的曾祖母也是英格兰人,您这样的黑色头和棕色眼睛真漂亮,真是英格兰女人里少见的颜色呢!”
这一次,全是英语。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弗雷德男爵知道今晚的舞会本来为谁而举办,他知道邮寄娘的事情,他把我当成了被伯爵藏起来的那个英格兰娘!
而直接原因,应该就是我的头太长了——自从来到旧大6,我就没有再修剪过头——在路德维希斯堡的时候,贵族的头都是必须专业的理师来定期进行打理的,而来到科勒克,见识了男仆甚至黑奴们的“手艺”之后,我打死都不肯让任何人动一下我的头了,这虽然保持住了我可怜的型,却导致了现在我的头越来越长,而我天生的微卷尾肯定为这个错觉增添了有力的一。
上流社会的人对于“自己人”的嗅觉绝不亚于猎狗,就像我绝对不会把伊恩伯爵的那些男侍从——尽管他们也是锦衣华服用度奢华——错当成自己人,男爵也绝对不会把我错当成仆人或者侍从,而今天的有身份的客人他必定都见过——这么想来想去,确实是“实际上到了伯爵身边但是被藏起来的英格兰娘”这个身份最说得通,毕竟,一般人谁会想到庄园里会出现一位不是客人的贵族呢!
至于我身上穿的男装——别忘了,伊恩伯爵喜欢让他的女侍们穿着法国式的男装陪同他玩乐,男爵肯定知道伯爵的这个习惯,所以他才直接忽略掉了这个细节。
在想明白的那一瞬间,我决定让这位男爵的错觉延续下去——我微微低下头,让烛火摇曳时的阴影挡住我的喉结,然后对他行了个英国式的屈膝礼。
对一个男人来说,风流韵事被另一个男人撞到和被另一个女人撞到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可能会在恼羞成怒的心理下闹出人命,后者嘛,那就不过是好事中的一点小调剂,甚至可能成为另外一桩风流韵事的开端呢。
弗雷德男爵看到我向他行礼的时候明显更兴奋了,他伸出手来:“您的房间在哪里呢?请让我送您回去吧,让一位淑女独自穿过黑暗可不是一位贵族该有的品格。”
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从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的举动,不用猜,我都能知道这个花花公子的心思——毕竟我自己就曾经是这类人中的一员——从警惕的雄狮的口中抢走羔羊,从巨人看守的苹果园里偷走金苹果,这样的事情在无聊的人生里,简直不能再刺激。
我尽量压低声线,模仿中性的女声用英语说:“我必须回去了,我不能让别人现,如果您愿意倾听我的故事,请您晚些时候到左翼第三个楼梯右边的第七间房来,我真诚地祈祷您能够了解我的困境。”
开玩笑,真让这家伙送我,只要走到灯火明亮的走廊,我立刻就要露馅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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