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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
“魁梧的?”
“难不成,是才华横溢的?”
“用不用会干活?”
元溪每问一句,身子便往严鹤仪那里斜上半寸,直到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打到了对方的脸上。
严鹤仪躲闪着那极为炽热的眼神,低垂着眸子道:“我。。。我没想过。”
元溪收回了目光,直起身子来,深吸一口气道:“反正不是我这样的,是么?”
严鹤仪脱口道:“不。。。不是的。”
元溪又往前凑了凑,歪着头轻声问道:“不是么?”
严鹤仪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拿起蘸些墨汁,递了过去,结巴道:“看。。。看诗吧,把这几个字写下来,让我瞧瞧。”
元溪没等来严鹤仪的答案,却似乎已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他接过来,随意地捏了个执的姿势,胡乱写了起来。
严鹤仪看着纸上鬼画符般的几个字,忍不住心道:真是难为小祖宗了,下的习惯可不好改,写成这般难看又没有雕琢痕迹,还是很费心力的。
他轻声道:“手为何在抖?”
元溪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怕写不好。”
严鹤仪温声道:“我来教你。”
说完,他便握住了元溪的手。
相触的瞬间,两人的身子同时酥麻了一下。
本想捉弄一下元溪,谁知真握上他的手,严鹤仪便有些守不住心防了,连呼吸也不自觉地困难起来。
元溪的指头细长而瘦削,手掌也薄,捏上去却格外柔软。
严鹤仪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握紧元溪的手,带着他写那几个字。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似乎是过了好久,两人才写好前两句。
纸上这八个字,乍一看上去,全都像是困极了的将士,表面上强打精神挺立着,内里却在与自己抗争。
严鹤仪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急忙松开元溪的手,这才稳住了呼吸。
他把方才握着元溪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道:“接下来的两句,你自己写。”
元溪爽快地应下,饱蘸墨汁,提接着纸上的两句往下写。
“窈窕元溪——”
“先生好逑——”
他放下手中的毛,眉眼弯弯地问道:“哥哥,我写的如何?”
严鹤仪抬起手来,轻轻刮了刮元溪的鼻尖,沉声道:“不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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