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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现在是该叫你秋诺，还是叫你凌秋呢？”黎暮冷笑。“暮，我……”秋诺眉头纠结，无从辩解。“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黎暮很是平淡的道出了事实。“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秋诺诚心致歉。“呵呵，不骗我你要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呢？不骗我，你又如何暗度陈仓，来救你的心上人呢？”“暮。”睨着眼前的爱人，秋诺深情的唤了一声，渴求得到他的原谅。
“别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我没兴看你演戏。”黎暮的语气冰冷的没有温度。“暮，你听我说，刺杀的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和月儿没关系，她是无辜的。我的罪责我愿一力承当。我请你放了她。”秋诺诚心恳求着。
“呵呵，无辜？她三番两次的救走要杀我的刺客，这也叫无辜？”黎暮笑着反问。“暮。”秋诺无言以对。“她该死。”说完黎暮加大了手劲。“嗯……”蓝月感觉自己的呼吸严重受阻，挣扎着瞪大了眼睛，用力的张大嘴，极力的喘息着。吸取着珍贵的氧气。“不，不要。”秋诺上前对准了黎暮的下巴就是一拳。
往旁边一闪身，黎暮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他的袭击，伸手抓住了秋诺的手腕。使力一拉，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四目相对，平常的柔情蜜意早已荡然无存。所剩下的也就只有愤怒和怨恨。“要杀，就杀我吧。”睨着昔日的爱人，秋诺一脸的平静。
“你愿意为她而死？”黎暮问的心痛。“嗯，杀了我，放了她。”秋诺态度坚决。“呵呵，呵呵，呵呵……”睨着他那副英勇不屈的模样。黎暮放声大笑。“早知今日，我何必当初呀？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哼。”轻哼了一声，黎暮一把掐住了秋诺的脖子。
“杀吧，这条命是我欠你的。”秋诺依旧一脸的平静。“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黎暮笑的阴冷。“姑息足以养奸。你有一百种理由可以杀我。”秋诺依旧十分的平静。“哼，但是你知道，我杀不了你。那理由是，我爱上了你这个漂亮的冷面杀手。”大手上移，捏住了秋诺尖巧的下巴。黎暮在他的耳边道出了这句话。
“爱？”微微楞了一下，秋诺深深地凝向那个男人。“是，我爱上了一个想杀我的人，爱上了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爱上了一个没心没肺的杂种。”黎暮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暮。”睨着那双血红的眼睛，秋诺百口莫辩。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伤透了他的心，可是，他不想，不想的……
爱，他竟然对自己说了爱。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说爱。回想起肖肖公主的话，秋诺觉得心痛。他的爱是承诺，是永恒。只可惜，他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这个爱字。那已不是一生的承诺。而是恨，那是愤怒的呐喊，那是心里最最难忍的恨。
“你早已知道，我恢复了记忆？”“是，从锦告诉我你的后脑没有任何的损伤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流了那么多的血，不可能没有半点损伤，除非……”“除非是先前脑子里的淤血。”秋诺代言。“嗯。”黎暮点头。“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先下手为强？”秋诺问的平淡。
“哼，失不失忆又有什么关系？若你能放弃杀我、救她。放弃从前的你。那么，我可以当你永远失忆，仍然还会像先前一样，宠你、爱你。”闻言，秋诺心中一暖。“我，我不可能再杀你。”听了这话，黎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但是你却放不下她。”见爱人再次指向蓝月。秋诺微微皱眉。
第七十七节：心碎
“所以你布下了这个局，故意引我来这里？”“不是局，是考验，对于爱情的考验。但是，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睨着那张忧郁的俊脸，秋诺眉头紧锁。“暮，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要么杀了她，做回我的诺儿。要么，做回凌秋，我的阶下囚。”黎暮将两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
“不，我不能，暮，不要为难月儿，一切的过错让我一力承当吧。”“你再说一次。”一双鹰眸危险的眯起，一瞬也不瞬的瞪着秋诺。“不要逼我。”“是你在逼我。”黎暮愤恨的咆哮。“暮。”他那骇人的模样，让秋诺心惊。
“让我来为你做这个选择吧。”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黎暮从一旁的侍卫手上拿过一把单刀，来到了蓝月的身边。“不，不要。”秋诺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爱人的衣袖。转回头，黎暮脸色铁青的瞪着他。“她该死。”敢和他抢人，呵呵，早该死上千百次了。
“不，不要杀她，我求你，算我求你还不行吗？”深深的睨着眼前的爱人，秋诺屈膝跪在了他的脚下。“你？”不可置信的瞪着跪在眼前的人儿。黎暮的眉心打结。一张刚毅的俊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他吼声如雷。“不要杀她。”秋诺依旧跪着，倔强的不肯起身。“起来。”黎暮再次雷吼。“求你。”秋诺依旧没有动。
“你，你个混蛋。”甩手，黎暮将手上的刀深深的插进了泥土里。“把她压下去。”“是。”“是。”青桐和青梧两人将泪流满面的蓝月带了下去。
回到暮王府，睨着那张依旧铁青的俊脸，秋诺有些不知所措。坐在椅子上，黎暮不一语，还是那样的望着窗外。此刻的醉仙居，变得异常的宁静。就连平素里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此时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迈步来到爱人的身边，秋诺咬了咬嘴唇。“谢，谢谢你。”转过头，那双黑色的墨晶直视他的脸。“不恨我拆散了你们？”黎暮问的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闻听此言，秋诺微微拧眉。“暮，我……”“我不介意你恨我。”说完，黎暮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秋诺的胳膊，将他丢到了软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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