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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向沂说完自己的打算，并没有上前，他向下看去，整座上曦城都不复曾经的繁华，但损毁很少。

  九宝主摩挲着酒坛：&1dquo;为什么是在天上天?”

  应向沂收回视线：&1dquo;因为一切起于天上天，追根究底，你和流尘也是受害者，亏欠了你们的人也该领罚。”

  他之所以将地点定在天上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九宝主充其量只是神树的棋子，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身上，而神树，也该向四族及被四族所害的人道歉，做出弥补。

  酒坛子摔在地上，炸开一道巨响，九宝主指尖颤，明明没有心脏的身体，却好像因为心跳加而激动不已：&1dquo;你，你想审判神树?”

  应向沂将手中的坟碑扔过去，不答反问：&1dquo;既然知道自己是被人操控才犯下大错的，为什么不振作起来，令真相大白于天下?”

  九宝主接住坟碑，一遍遍摸着碑面，但因为力量被封印，无法令上面显示出巫行翮的名字。

  如何能令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的确杀了巫行翮，也的确想利用四族报复神树，无从辩解。前者还可以说是被迫的，但后面的事，都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天上天是什么地方，神树是什么地位，就算告知世人，又有谁会信他?

  可应向沂却说要审判一切罪魁祸。

  &1dquo;天上天，神树&he11ip;&he11ip;你为何能做到这一切?”九宝主的身体和力量都来源于神树，能够感觉到神树对应向沂的臣服之意，&1dquo;你是执法者?不，不会的，你是&he11ip;&he11ip;”

  心底浮出一个可能性，他呼吸紧，满脸惊愕。

  应向沂没有过多解释，从储物戒中取出木偶人，将他收了回去：&1dquo;或许有件事我该先告诉你的，你抱着的那块延生牌位可以继续供起来了。”

  木偶人是九宝主的本体，关节都可以活动，他抱着手里的坟碑，语气罕见的惊喜起来：&1dquo;你救了他?!”

  应向沂没回答，掐了个诀把木偶人变小，离开了千金台。

  之所以会告诉九宝主关于巫行翮的事，不仅是因为巫行翮是他的心结，还因为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非亦说过，九宝主参与过几次傀儡肆虐后，就隐而不出了。

  应向沂有问过，那几次恰好是攻打当初的东八郡。

  在看到没受到太大损害的上曦城后，应向沂就明白了，九宝主之所以会参与，是为了保下上曦城。

  他的心底始终爱着东八郡，爱着作为黎长思的人生。

  九宝主最想要的，便是为自己而活。

  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

  应向沂把木偶人送回了天上天，离开前他去看了神树，神树身上的生机衰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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