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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慎君这才转忧为喜,开开心心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冲着含章挥挥手,那马车便慢慢驶出。
回转小厅时,恰看见李明则站在院子里弯腰看一株君子兰的盆栽,见她来了,起身笑道:“走了?”含章道:“走了。”
李明则徐徐叹了口气,就势坐在廊下栏杆上:“她也是个苦的。宣穆太子薨逝后便一直落落寡欢,皇上也顾不上她,寿宁长公主看了觉得可怜,不时照拂一二,这才不至于太凄凉。好在那孩子心地纯真,日子虽艰难,倒也熬过来了。”
说起来这姑侄两位公主的命运倒有些相似,都是皇后所生,都有一个同母的兄长曾贵为太子,但母亲和兄长都早逝,最后仍然只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也难怪有同病相怜之感。
李明则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含章,话锋一转,又道:“你呢,如今虽脱出薛家,但都在玉京里,只怕还会有些纠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含章也坐在她旁边栏杆上,看着那株君子兰雪白香浓的花瓣,摇头道:“不知道,祖父原说让我投奔昌安侯府,说以后一切都有了依靠,如今情势乍变,我也不知何去何从,只能等祖父的吩咐了。”
李明则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笑道:“既然如此,就在这里好生住着吧,我们一见如故,你又叫我一声姑姑,我定然拿你当亲侄女待。”
含章欣然笑道:“多谢李姑姑。”
当晚,含章被李明则留着歇在主院的东厢房,李明则的屋子旁边,用过晚饭不多久,天就黑了,两人闲聊几句便各自安歇。含章洗浴过后,换上婢女送来的一身细麻中衣闲闲靠在床头,在熄了灯的屋子里,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纸,看着李明则卧室亮着的一盏小灯的朦胧微光到了亥时末方才熄灭。这里是主院,守卫必定很严备,小六是不可能进来了,要与他联系只能别寻他策。
她慢慢躺下,睁着眼睛思索,今天一天,生的事情太多了,脱族,改姓,程熙,王爷公主,李娘子,走出昌安侯府,另一个更大的世界里的人和事好像走马灯里的画儿一般接踵而至,身处其中时不觉得,如今静下心来,倒颇有几分世事难料的感慨。再想到那枚金葵花上的纹路,陡然心惊,便习惯性伸手探向枕头底下,却没有意料中的坚硬冰凉,含章一愣,这才想起明月已经在李明则手中。她唇边突然绽出一个笑,明月上藏着的东西,却不会轻易就被察觉的……
果然长辈说的话都颇准,次日一早,方用过早饭,李明则正吩咐管家去把自家侄女和侄外孙女接来归省一天,见见客人,话音未落,便有婢女来传话说昌安侯府世子在外求见沈小姐。
第三十七章前番事
“来得还真快!”李明则不无嘲讽地说道,她看了眼含章,又道,“你怕是不知道吧,昨儿薛家二房三房已经分家,三房的人下午就已经搬出侯府,听说分家的时候吵得不可开交,薛家老太君知道信后都晕厥了,连番请了好几位太医上门应诊,这样的阵仗下来这事想捂都捂不住,今儿早上连外头卖菜的都在笑话呢。厨娘去菜场买菜都听了好几耳朵。”
她嗤笑一声,又道:“只怕今早上朝时少不得有御史要弹劾薛侯爷治家不严,可是因为你的缘故皇上昨儿才赞赏薛家恭敬勤俭、深明大义,这会儿若是加以责罚皇上脸上也没光,最多不痛不痒教训几句罢了。他们倒是因祸得福了。”很是惋惜的语气。
含章本来也有些疑惑为何昨日族中耆老因何全都出现,崔夫人又是为何突然出现在前厅,还提出要程家两人去观礼。如今看来是早有准备想要分家,自己的事不过是他们寻的由头罢了。而将程家人请去旁观分家之事,怕是还有更深的意思。
大约自己离开后,启晖堂又上演了一出好戏。
李明则看她低头思索,以为是为薛崇礼到访之事烦难,便道:“你若是不想见他,我叫人回绝了便是。”由长辈出面,也能给含章挡了不必要的麻烦。
含章摇头道:“总归都要见的,躲得了今日也躲不过明日。”
昨天之事能顺利解决,全靠兵行险招打了薛家人一个措手不及,含章的难和圣旨接踵而至,严丝合缝,侯府处于完全的被动地位,几无招架之力。但他们毕竟不是寻常人家,经过了一晚的反思和考量,他们如今想必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
薛崇礼身为侯府继承人,又是侯夫人亲子,无论是为侯府或是为其母,都必须给出一个鲜明的态度,给所有事下一个定论,结一个尾声,杜绝后患。
李明则想了想,点头道:“也罢,烂肉不剜尽,只怕后患无穷,你就去见见吧,若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含章是在前院的待客厅里见到薛崇礼的,这里想来平日并不经常使用,总透着一股冷清。薛崇礼端坐在客座上,低了头轻声咳嗽。见含章出来,他起身点点头,又将放在一旁的厚厚斗篷拢到身上,道:“外头太阳很好,不如我们去晋江边上走走吧。”
秋日上午的御河晋江,黄澄澄的阳光温暖地洒在河面上,粼粼泛着碎金般的光。两个颇有些生疏的人并肩走在河道边,此时的河风还很柔软,迎面缓缓而来。
“本来父亲要来的,是我劝住了。”两人走了一段路,薛崇礼低低道,“他很担心你,怕你在这里无亲无故,连落脚之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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