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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予安的行为甚至称得上有些过激。但是鹿予安确实对陌生人的靠近非常警惕,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已经特地去克服,平时几乎看不出来,但是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他还是控制不住。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近乎于过激的抗拒,松开手,将手抬起朝鹿予安示意,后退一步,主动和他拉开距离。
鹿予安松了口气,紧绷的脊背慢慢的放松下来,打量那人,那人看起来二十六七,身高很高,乎可以将鹿予安整个罩住,身材挺阔,脸部线利落,长得很好,穿着白色衬衣,扣子却到最上方一个,简单的装扮,在他身上却只有一股贵气,整个人近乎冷硬的锐利,周身与小巷格格不入,但气质却和鹿正青、鹿望北惊人的相似。
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鹿予安和上流圈子交集不多,因此认不出他是谁。
鹿予安心中冷静判断。他目光渐渐下移,现男人露出在衬衣外的手腕上有道白色的划痕,此刻已经红肿起来,是他刚刚太过用力,被他的手划伤的。
莫因雪也上下打量着鹿予安。
少年长相无疑是出色的,张扬明丽,但却眉目间过分的凌厉,却让少年有着极强的侵略感,眉心刀疤,更是让少年显得暴戾,简直是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几个字。
但偏偏少年的黑却很柔软,零落的散落在额头间,配上抬眼看着人时候,蝶翼一般纤长的睫毛,竟然有了丝说不出乖巧的意味。
莫因雪并不在意自己手腕上的划痕,目光落在鹿予安血肉翻开的左肩上,眉头微皱。他与少年非亲非故,但是他家中也有与少年年纪相似的的叛逆弟弟,因此忍不住多了看了一眼。
鹿予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扯了扯校服,狰狞的伤口被衣领挡住,也知道刚刚确实是自己反应过激,男人手腕上两三厘米长的红肿,他抿了抿嘴道:“抱歉。”
男人周身的气质,让鹿予安实在不喜欢,总会让鹿予安想起鹿与宁圈子里的那些朋友,
莫因雪欣然受下,朝鹿予安问路:“你知不知道照德画材点往哪边走?”他将少年当做住在巷子里的原住民。
听到照德画材店几个字,鹿予安眉毛一跳。
他自然是知道照德画材店,店里虽然卖着各种天然颜料原材料,但是更主要的是干着国画买卖的营生,李老头生买过几幅画给那家店,价格被压得很低。更主要的是,那家店还经营古画文物的买卖。
在附庸风雅的富二代冤大头圈子里还颇有名气。
是李老头告诉过他,那家店几乎全部都是仿古画,但卖出去的价格是按照仿古画卖的,还是古画卖的,那就不一定了。
鹿予安上下犹疑的打量眼前这个人,无疑已经将他打上人傻钱多的标签,鹿予安将方向指给那人,嘴唇微动,刚想说什么——
那人手机响了,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那人反问:“那副画是《尧山远行图》宋代摹本?”
鹿予安眉心微动,他不是有意听的,但李老头和他讲过《尧山远行图》虽然是魏晋作品,但是现存只有是元代的摹本。宋代摹本比元代摹本更久远,自然也比元代摹本更具有收藏意义。
但是李老头和他说起颜料由来的时候说过,《尧山远行图》通体由一种特殊的颜料作为底色构成,这种颜料是一种矿石的伴生矿,在宋代已经绝迹,市面上绝对不能流通,在元朝后期才重现这种矿石。
那既然如此,宋代的摹本又是怎么来的呢?
李老头就曾经说过,古画一行其中门道太多,就连博物馆摆着的那些传世名作中,都有不少出处都有存疑。
外行人要入这一门,免不了要交些学费。
越是有钱人,栽在这上面的就越多。
他看向那人快步走开的背影,心里约莫已经肯定这个人估计是要教学费,当一次冤大头。
他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但是——
他说的话会有相信吗?
那人回头眼神恰好又对上鹿予安,鹿予安心虚的低下头,将书装模做样的往书包里塞,等到他在抬头时候,那个人已经走远了。
鹿予安抽了抽鼻子,那股讨厌的香气似乎还是没有消散。
*
莫因雪耐心听电话那边说完才好笑道:“嗯?宋代摹本?莫天成,你又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古玩市场?”
说完他将电话挂断,朝少年指的方向走去。
莫因雪是来替外公寻找失散多年的师弟。那位叔公姓李,早年因为一些误会,多年不曾和外公联系,直到不久前一封托孤信,辗转多处最终历时两年才送到外公手里。
外公身体大不如前,一看到故人之约,拖着病体就要前往南市,被他劝下来。信件辗转被毁了一部分,李叔公的地址和小弟子的名字都不清楚了,偌大的南市,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他刚从欧洲拍卖场下来,马不停蹄就赶到南市。他派人找了许久才在这边一家画材店看到疑似落了李叔公款识的画。
莫因雪想起刚刚在巷子里看到的——住在巷子里的多是外来南市定居的流动人口,流动性大,找人是难上加难。
他眉间不免有丝郁色,低头才觉衣袖上有丝殷红的血迹,是刚刚那个高中生留下的。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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