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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一面之缘罢了。”美人蛇道,&1dquo;不过这药没问题,能让你身上的伤很快痊愈,吃了吧。”
楼似玉愤恨地将药扔进嘴里,咔吧咔吧给嚼了,嚼完才觉得苦,又皱着脸去喝了口茶。
&1dquo;你藏得住身上的妖气吧?”她问。
美人蛇白她一眼:&1dquo;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能这点本事都没有?”
&1dquo;那你就藏好,我给你开间客房。”想了想,楼似玉又告诫,&1dquo;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你别动半夜偷袭的主意。”
&1dquo;答应你不动他了,你怕什么。”美人蛇啐她,又道,&1dquo;不过,你觉不觉得他很奇怪?之前都没有这么高的修为,独这一回,像是打通什么穴道一般,快赶上千年前那时候了。”
楼似玉自然也是觉得奇怪的,但想不出什么缘由,她沉默片刻,摇头道:&1dquo;别管那么多了,你要的东西在镇远镖局,但镖局四周布了阵,你等明日镖车出城之后再去劫,但是尽量别伤人性命。”
一听这话美人蛇眼眸就亮了,笑眯眯地点头,顺着楼梯扶栏就往上蛇行。
&1dquo;姐姐。”楼似玉叹气,&1dquo;您有人形就且走路吧,一个姑娘扭着身子在地上爬,若是被旁人看见,还不得吓晕过去。”
&1dquo;规矩真多。”美人蛇嫌弃,到底还是扶着栏杆站起来,一步步往上走。
楼似玉跟着回房,运气调息了半个时辰,还别说,裴献赋的药当真有用,再睁眼,她的脸色就好看了不少,周身血脉也畅通起来。
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候已经不早,但宋立言还没有回来。楼似玉想了想,觉得自个儿一大把年纪了,不能还跟小姑娘似的黏人,人家事务繁忙,那她在这儿等着就好了。
然而,两炷香之后,她站在了衙门公堂外头。
今日浮玉县衙门升堂,案子好像格外地多,宋立言早上说回衙门,到现在还穿着官服正儿八经地听着堂下陈词,难得的是他竟没露什么疲态,一双眼盯着说话的人,把人家吓得直哆嗦。
&1dquo;公堂之上若是撒谎,按照律例,便是当有罪论处。”
原告颤颤巍巍直磕头:&1dquo;大老爷,小的可没撒谎啊。”
&1dquo;那本官再问一遍,你确认是这妇人偷了你的银钱,你因欲抓贼归案才打伤于她?”
&1dquo;是&he11ip;&he11ip;是的。”
&1dquo;可这妇人身上穿的是上等绸缎,你所呈上的钱袋里不过半两银子,她一柔弱女子,吃穿不愁,作何要因这点钱惹你这高壮大汉?”宋立言冷笑,&1dquo;合常理吗?”
&1dquo;这&he11ip;&he11ip;”
&1dquo;撒谎作有罪论处,你既触犯,便罚三十大板,定无故伤人之罪。霍捕头,有劳。”
&1dquo;是。”霍良出列拱手,命人架上长凳廷杖,当即行刑。
原告惨叫冤枉,外头围观的百姓却是拍手称快,楼似玉一侧耳,就听得人道:&1dquo;这恶棍是袁府买的地痞,专门去找那位姨娘麻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宅争斗,闹到大街上可真是难看。幸亏大人明察秋毫,还这姨娘一个公道。”
&1dquo;这么久了,咱们县上可算是来了个秉公执法的大老爷了。袁家的马车一早在县衙侧门停着了,嘿,就是没让进。”
&1dquo;真是痛快,善恶有报,天理昭昭!”
楼似玉听得怔然,她一直以为他来浮玉县就是为了灭妖罢了,谁曾想当县令也是有模有样,半分不敷衍。
其实他身上也有伤未愈,就算有上清司的灵符灵药,也难免疼痛受罪。可眼下在他脸上半分异样都看不出来,只有官老爷该有的威严和凌厉。一桩案子过完,回后堂休息不到一炷香,便又升下一堂。
楼似玉唏嘘地看着,觉得这人戴起官帽的样子真有,丰神俊朗,正气凛然,下头稍有人敢插科打诨,他眉毛就皱起来,半点颜面也不给,扔令就让打,直打得后头的人都老老实实,甚至一上来就认罪。
案子一了,他的眉头就会松开,像昙花一绽,无意间透出两分温柔。可这温柔也是转瞬即逝,再抬眼,他又是那个刚正不阿的宋大人。
这样的他,看得楼似玉心里软了一块。
惊堂木拍下,最后一案结束,宋立言一本正经地退堂更衣,从侧门打算回客栈。
然而,刚走出门,旁边就蹿出个人来,手里捧着热腾腾的一盅汤,笑眯眯地朝他道:&1dquo;大人辛苦。”
香淳的鸡汤透过盖子都飘出香来,宋立言喉结微动,目光从汤盅上移到楼似玉的脸上:&1dquo;掌柜的怎么来了?”
&1dquo;闲来无事观了大人审案,觉得大人真是我浮玉县百年难遇的清官好官,故而赶忙让人送了汤来,以表奴家之崇敬!”楼似玉笑弯了眼,双手将汤捧给他。
宋立言显然对这样的奉承不太接受,冷眼瞧着,没伸手。
楼似玉垮了脸,悻悻地道:&1dquo;行吧,老实说就是钱厨子熬了鸡汤,奴家借花献佛来了。”
轻哼一声,他这才接了,朝她道:&1dquo;上车。”
&1dquo;多谢大人!”楼似玉笑眯眯地钻进车厢,看着他随后进来,还忍不住道,&1dquo;这鸡汤熬了很久,您尝尝,可香了。”
坐公堂太久,本也有些饿,宋立言舀了一勺尝了,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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