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话 乐土速通攻略其八（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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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力量。

“——你现在感觉如何？”阿波尼亚对着欧阳辉询问道，“你是指是什么？我现在的状态吗？”欧阳辉反问道，这没由来的一问，倒是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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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波尼亚看着面前的欧阳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劳你挂记，目前我感觉很好，还有就是，在邀请我来之前能事先知会一声，——我会很开心的。”欧阳辉笑着回答道。

“嗯……如此便好……”

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哀色，阿波尼亚淡淡的回应道，“你是和他一样，不被命运丝线束缚的存在，为何执意要飞入这无法挣脱的牢笼之中？”阿波尼亚惋惜的看着欧阳辉说着。

“嗯？”

阿波尼亚这样一说，欧阳辉顿时愣了一下，但也大概猜到了为什么她会是这个反应，大概是预知到了什么事情吧？——不过因为能量循环覆盖的原因，她应该是看不到自己的过去。

“既无束缚，又何来牢笼一说？”

欧阳辉反问道，“在既定的命运险隘前，巨大的身体也无法翻越，在毁灭的阴云之中，耀眼的光芒也是那样的苍白，在终焉的结局之后，延续的希望也会走到尽头——这就是你的未来。”

阿波尼亚对着欧阳辉这样说着，就像是在诵读着诗歌一样，赠予了面前之人以「命运」。

“呵呵……听起来是不太妙的结局呢，这就是你的预言吗？——阿波尼亚小姐。”欧阳辉对着阿波尼亚反问道。

“曾经……我也相信，那道光是主给予人类的救赎，是史书的索引，是未来的灯塔，我曾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将光辉和福音撒向这世间事的每一处角落，使每一个被命运的丝线纠缠被灾厄的英云笼罩的弱者。”

“——都能够得到解放，而最终免于毁灭的结局。”

那目光中充满了虔诚的哀伤，阿波尼亚这样说着，闭着自己的双眼，像是在祷告一般。

“……”

欧阳辉无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阿波尼亚，他也许至今也无法完全理解，这个女人究竟将自己当成了什么？

“！”

从前整座疗养院被摧毁，其中的人们悉数因为崩坏而死去，巨大的恶魔肆虐践踏着，修女淡定从容的面向死亡，——如往常一般虔诚的祷告者。

但不同于往常的是——祷告得到了回应。

耀眼的光芒构成巨大的身体，巨大的手掌犹如天使的怀抱——主自天国而来，审判肆虐人间的恶魔，用那光将一切污秽涤荡。

“！”

祂松开了手，将满身罪孽的自己留在了人间，不过想来自己也是没有资格上天国的，但是当他一次次再度降临，这位修女明白，主绝不因为罪孽和黑暗抛弃祂的子民。

祂的手一直握着身在阴影中的人类，直到连同他一起被卷入其中吞噬殆尽也一刻不曾松开过。

“但是，即使是他，原本能够避开这既定毁灭的他，即便是不被命运所束缚的他，即便是被我所无法预知的他，在那张由灾厄和绝望编织而成的蛛网面前，往来天国与人间的双翼，也被绞于其中，无法飞翔了。”

“——直到失去生机，直到失去力量，直到失去光辉，最后一刻都在挣扎着。”

阿波尼亚继续说着，“————”欧阳辉回忆起往昔，悲伤和后悔早已被漫长的时光所埋葬，但看着面前的女人，倾听着她沉重的祷告，目光之中也不由流露出些许愧疚之色。

心中也泛起阵阵怅然若失之感……

——自己是让她失望了吧，很抱歉，自己无法成为她所信仰的「主」，那样的东西是不存在的，也绝不可把希望寄托于那样的东西。

“你——很失望吗？”

良久，欧阳辉抬起头对阿波尼亚问道，“……”阿波尼亚淡淡的摇了摇头，“似我这等罪孽深重之人，在那巨大的灾厄面前，在面临不断加深的危机面前，在那最终的审判日面前，他也没有对人类失望，身为信徒——我只为他感到惋惜和忏悔。”

“——而不曾有过失望。”

阿波尼亚对着欧阳辉这样说着，“你何以如此信任他？”欧阳辉这样反问道，语气和阿波尼亚相对比起来倒显得淡然了许多。

“——我爱他，正如主深爱着世人，即便满身罪孽，即便遁入黑暗，即便失去光芒，即使满身伤痕，我也一定会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阿波尼亚这样说着，“额……”欧阳辉不该问这个问题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左手捂着鼻子吸着气，看起来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合着她是把自己当耶稣了，然后把自己代入了……圣母一类的角色？「爱」，听起来多梦幻，多么甜蜜，多么神圣又多么沉重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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