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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竇正禮覺得這次不一樣,吳星的舉止語態像個真正的勝利者,帶著她的驕傲和喜歡。
他識:「嗯,我回了。」
竇正禮回去後吳星牽著陳鄴進門,原想讓他悄悄在她房裡待一會就讓他回去。不想剛進門就撞見小叔叔出來去洗手間,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陳鄴被迫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見了家裡面的長輩,吳承耀面色如常,但看著也不牴觸了。
吳星不放心坐他旁邊,小叔叔調侃:「星星,你還怕我們幾個老傢伙欺負你小男朋友?」
吳星不擅長跟家裡這些長輩們打交道,除了煙味還有濃濃的大男子主義氣息,她斂眉:「小叔叔,你酒量好,他不行,你等會別灌他。」
幾個男人哈哈大笑,吳承耀難得一見的羞澀,不自然地笑,「行了,他們有數,你去你屋裡看看家瑞他們是不是睡著了?」
吳星只好先回房了,等堂屋的酒局結束,幾個叔叔們又吆喝著去鎮子西頭的廟裡燒香,陳鄴也被拽著去了。
後半夜三點的時候,院子裡狗吠,吳星勉強睜開眼,拉開帘子看見陳鄴站院子中央和爸爸在講話,好一會爸爸轉身進屋。陳鄴搓了把臉,讓自己清醒點,轉身就看見吳星貼在窗戶上的眼睛,如藻的長髮在月色下流淌,靜謐的安寧。
他勾了勾唇角往她屋裡走,吳星已經打開門迎了上來,剛醒來沒幾分鐘她狀態還十分慵懶。她把陳鄴拉進屋裡,掛他身上,問:「我爸跟你說什麼?」
房裡被暖氣烘的很暖,陳鄴慢條斯理的脫掉羽絨服,在磨吳星的耐心。吳星跟在他身後,拉住他衣角:「他跟你說什麼了?」
陳鄴轉移話題:「你不是文科班嗎?畢業照怎麼還有跟姓竇的合照?」
吳星甩開他:「你氣人不氣人,我問你呢?我爸說什麼了?」
陳鄴轉身,把人摟進懷裡:「一點都不禁逗。你爸跟我說要是敢對不起你,他就我腿敲斷了。」
吳星笑了下,不管陳鄴說得是真是假,至少爸爸的態度在轉變。
她踮起腳尖,親了陳鄴一下:「看來你今天晚上表現還可以。」
陳鄴求夸:「沒給你丟臉。」他下巴磨著吳星的肩膀,「我有點醉了,很暈。」
因為陳鄴除夕夜來家裡的事,兩人戀愛的進程一下子被推動了。年初二的時候陳學海打電話過來說要拜訪拜訪,吳承耀琢磨一下也沒拒絕。
這完全在吳星意料之外,索性也沒出什麼么蛾子,反倒因為陳學海的緣故,吳承耀更放心了一點。
寒假結束要回學校的時候,吳星跟陳鄴去了趟西川,他的工作室快要裝修完了,剩下的都是些需要自己一點一點盯著的瑣事。
王清風也來了西川,他辭掉疆的工作後,開始做全職博主。吳星看何曼姿的樣子就知道兩人搞上了,但她說不上是好是壞。
何曼姿從沒有進入過長期的親密關係,要論對錯還真不好完美切割。她是那種一旦上頭便會百分百投入的女孩,甚至會反覆試探對方入局的程度。
對一段感情真摯的投入並沒有什麼問題,但偏偏能吸引她目光的都是那種很跳脫熱鬧的男人。剛畢業那邊她談了同單位的一個體育老師,社交圈很廣泛,一年寒暑假四處跑,後來草草收場;上一個,在Livehouse里碰上的同好,平常也玩玩音樂,這個性格倒沒那麼外放,但悶騷也是騷,是個看著穩重,但內心放蕩不羈的人。
這次的王清風,照貓畫虎。
吳星覺得她一直在嘗試不適合自己的人,像是脫離爸媽桎梏後瘋狂攝入垃圾食品的小孩,在彌補自己的缺憾。
何曼姿因為弟弟,在家裡她的需求永遠是放在末位的。她很容易陷入愛情的騙局,甚至就像她自己所說,還會自我洗腦。她一直在不會給她過分炙熱愛戀的男人身上尋找這種感覺,一開始努力的方向就錯了,就算是好學生也很容易掛科。
吳星只好反覆一遍一遍強調讓她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這樣會減輕對她的傷害,對方可能也會感到輕鬆。
陳鄴也看出來了,他沒有吳星的憂慮。吳星說他沒人性,陳鄴反駁:「他兩都成年人了,就算沒分寸也是自己選的,真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們要做的就是他兩甜蜜的時候跟著笑,要是真到分手那一步,王清風有原則性問題,我們就打他,要是沒有,那我們就好好陪著何曼姿,朋友嘛?能做的就這些。」
吳星能想明白這些,但又不可避免地憂心。
六月,論文和答辯順利結束。有半個月的時間研三學生的主要活動就是拍畢業照和吃散夥飯。今天這一波,明天那一波。
吳星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把自己安頓在了西川,租房、考試擠在一起。
七月底的時候她終於鬆了一口氣,以筆面第一的成績考上了想要的工作。但是炎炎夏日,加上高強度的學習,考試一結束,她就生了一場病。
後續還要體檢,陳鄴著急的不行,手頭的工作放下一心一意照顧吳星。晚上他煮了點蔬菜粥,吳星不樂意,仗著生病可著勁折騰人:「你就給我吃這個,我病能好嗎?」話說的有氣無力,還沒說幾個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陳鄴雙手叉腰站床邊,又氣又笑,又不忍心俯身抱了抱床上的人,伸手揩掉她眼淚:「那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去給你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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