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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蘇言深深看她一眼。
他已經很明白她今晚不想在同事面前多生事端,否則她不會叫他「蘇設」,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蘇言很少喝酒,很偶爾會喝一點紅酒,陳墨然曾經對蘇言的喜好和習慣了如指掌,她不會不知道,但蘇言的重點在於,他能理解她的顧慮和暗示,他不能理解她身邊的那個漂亮但空洞的男人。
那是誰?
緊閉的薄唇淡淡吐出詞句,蘇言果然說了陳墨然意料之中的答案。
「抱歉,我不太喝酒。」
陳墨然點點頭:「那麼……」
「那麼,給蘇設一杯檸檬水吧。」林樂然不著痕跡地接過陳墨然的話,淺淺抿了一口酒,搖了搖手裡的杯子,冰塊輕輕抖動起來,撞擊杯壁發出清透脆響,林樂然朝對面笑了一下,又說,「不喝酒也喜歡來酒吧玩嗎?」
蘇言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而是先感謝了端著托盤的侍者,垂了下眼睛,細長的手指緩緩轉動著杯口,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才淡淡抬起眼睛,望著對面也淺淺笑了笑:「我是來聽音樂的。」
今晚是不插電演出,主唱在舞台上調試著吉他,一邊撥弦一邊扭動著琴頭的轉鈕,不時滑動出淺淺的單音,十分舒適地傳入耳膜,好像也在給耳朵調音似的。
清吧裡面響動著朦朧的人聲,但並不吵鬧,幾杯碰下來,蘇言杯中的檸檬水少掉一半,氣氛也漸漸放鬆下來,沒那麼尷尬了。
余瀟瀟對蘇言的背景資料很熟悉,知道他會小提琴,因此努力從這個方向找話題,蘇言很耐心紳士地微微側身聽她講話,陳墨然用小指頭碰了碰林樂然的手肘。
林樂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動,陳墨然不動聲色地伸了兩根手指到他後腰,狠狠地一擰。
林樂然抖了一下,差點一鬆手砸碎杯子,眉毛動了動,咬著牙嘶地一聲,生生忍下了,只好馬上換上一副笑臉,把杯子放在桌上,道:「我陪墨然出去買點東西,馬上回來。」
蘇言的目光果然又放了過來,陳墨然推著林樂然趕緊走。
其實林樂然是不想出去的,他當然知道陳墨然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警告,他不想聽,不單獨出去,還可以當做沒看懂暗示,如果陳墨然非要這樣正式告知他,他就不好再給蘇言明面上的難堪。
果然,腳一踏出門外,陳墨然就皺著眉毛說:「你今天怎麼回事。」
「你下手太重。」林樂然委屈地說,「肯定都青了。」
他說著就要掀起自己的襯衣給人看,吊起來一截細白窄腰,陳墨然惱火地拽下他的衣角,厲聲道:「認真點!」
林樂然收起嬉笑,神情冷淡下來:「我很認真。」
「別表現的這麼奇怪。」
「蘇言不該被警告嗎?他根本就不打算回國,只是來出差而已,憑什麼來招惹你?」
「我自己會處理!」
這話語氣太硬,陳墨然緩和了一點,抓著林樂然的小臂揉了揉,換了種說法:「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麻煩,我會謹慎對待的,你對他不用有那麼大的敵意,我們之間只是見面,也許什麼別的都不會發生,好不好?」
林樂然卻哼了一聲,伸長手臂搭在陳墨然的肩膀,開始刻意往她身上壓重量,另一隻手插在兜里,微微偏了偏頭,嗓音放沉,低聲問道:「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想發生,還是不想發生?」
他這副樣子很勾人,用了滿腔的誠懇,來喝酒的妹妹們通常都會心跳如鼓,支吾著說出實話。但陳墨然不為所動,靜靜回答:「順其自然,怎麼樣都可以。」
「我就知道是這樣。」林樂然嘆了口氣,直起身子,「我本來以為是蘇言給你留下的陰影太大,你才一直這樣有口無心,沒想到見了本尊也還是這樣,原來你本性如此。」
陳墨然不想辯白,因此笑道:「是啊,怎麼了?」
「不怎麼。」林樂然靜靜地說,「難怪你不要我。」
人們有一種思維慣性,會覺得一個人若深沉起來,便一定是真心時刻,但陳墨然很清楚林樂然的深沉也只是一種方式,這是一個需要被跳脫出來的誤區——也有這種可能,一個人的淺薄才是他的真相。
但陳墨然也並不能這樣判斷林樂然,藏一片樹葉最好的方式是沒入深林,林樂然就是那片葉子,在一千片樹葉當中,無人能分辨哪一片才是他的真心。
他說過一千句或真或假的話,陳墨然也分不清哪一句才是真的,也許都是真的,又或者都不是真的。
人們通常很少有這個耐心去分辨,陳墨然也是如此,所以他們短暫的談過三個月就分手了,然後變成了如今這種模糊不明的朋友關係。
其實她並不是擅長經營這種關係的人,之所以能維持下去,她認為應該是林樂然擅長這種類型的關係的緣故。
這個緣故,也反過來佐證了,為什麼他們只談了三個月就分手了。
靠得太近,就會具有排他性,可林樂然顯然很難支撐這種排他性,是他要求開始,是她要求結束,但無論開始和結束,又的確都是經過雙方同意的。
這就是陳墨然唯二的兩段親密關係,如果說蘇言塑造了她面對感情最初的嚴謹態度,那麼林樂然的確教會了她如何放輕鬆一點。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當陳墨然也學會了如何用模稜兩可的話術推拉,她便也成為了了藏匿在樹林中的某一片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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