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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又要迎來一個昏昏欲睡的周一,打工人本能地對上班兩個字感到痛苦。
但是,就和上一個周末一樣,手機響起來了,林樂然的麻煩緊接著蘇言的語焉不詳而出現,爭奪著她的注意力,自從蘇言回來,她的生活和感情都無可避免變得更複雜了,三角形是最穩定的關係,可是也最難處理。
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被犧牲的只能是睡覺時間。
陳墨然脫掉家居服,找到外套穿上,翻出保溫杯倒滿一杯溫水,擰緊蓋子,又拿上鑰匙,重出門下樓去打車,夜深了有微微寒意,她把拉鏈往上提了提,直到頂格為止。
李陽陽發來的地址是一個公園,她還算詳細地描述了林樂然在的位置,這個公園修建在湖邊,湖邊的濕地很適合燒烤和露營,陳墨然跟著公司團建來過,對大致布局是熟悉的,很快找到了人,林樂然靠著一棵樹彎著腰在吐,撐著樹幹的細手腕直發抖,臉色白得像紙,他吐出來的全部是水和酒,整晚都沒有吃飯,胃裡全是空的,林樂然難受地咬緊牙關。
酒精味道濃烈,混合著胃液也好聞不到哪去,但是陳墨然一點眉頭也沒皺,跑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肩,嘗試著想拉他起來,但是很難,林樂然抖著聲音低聲說:「沒事,墨墨,你讓我緩一會兒,我自己能站起來。」
「李陽陽怎麼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
「瞿鷹來了。」林樂然的聲線聽起來穩定下來了,但這話讓陳墨然心裡一驚。
想一想也是情理之中,她嘆了口氣,滿是擔心:「那怎麼就喝了這麼多?」
林樂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這麼一點力氣,很快被用掉了,他又靠向了樹幹,慢慢地吐出一口長長的、疲憊地嘆息,聲音沙啞,語句簡短,他說:「我活該。」
第18章18好不起來的
【他的感情和依賴都沒有太多的攻擊性,像一張毯子似的,總能在感到微微寒冷的時候裹住你】
——
在陳墨然的記憶中,林樂然從來沒有喝醉過,就是指記憶混亂缺失,人完全失去意識的那種醉,但從另一個層面,也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徹底清醒過,十個晚上裡面有八個晚上都在喝酒,他說這是他的工作,看起來也是用很坦蕩和快樂的心情在對待。
去kTV唱歌的時候,林樂然會搞怪點《舞女淚》來唱,逗陳墨然開心,一邊搖一邊唱那一句「人格早已酒中泡」,欠兮兮的,還要故意咬著尾音笑嘻嘻,最後拖著晃晃蕩盪的長調唱「誰叫我是一個舞女」。
然後喝一口酒,又笑一笑,眨眨眼睛,他眼睛生的媚,一彎就很有風情,不用刻意討人喜歡,就已經很討人喜歡了。
余瀟瀟也愛唱這歌,說這就是我們打工人的寫照,給老闆賣藝和向酒精出賣靈魂看起來很大區別,也可能沒有區別,陳墨然無心糾正林樂然的職業方向,她也知道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不隨意窺探過去是一種起碼的尊重,他們遇見的時候他就在做這個,並不知道也不必探究原因。
所以,和蘇言恰恰相反的是,他們只了解互相陪伴的五年,他們只有現在。
既然不了解過去,是無法指手畫腳地參與未來的,但陳墨然卻的確提過一次讓他不要做這個了,而且並不是在他們短暫的成為情侶的那三個月前後,反而在剛認識不久的時候。
她心疼他,真的把他當做朋友,誠懇地建議他「正經找一份工作看看」,就算是只靠這張臉,也有很多事情做,做化妝品銷售、酒店迎賓,或者前台。
「正經」這個詞是有點刺耳的,林樂然不是第一次聽見,只有她沒有惡意,所以他沒有生氣和逃避,用認真的態度回應了這份善良,但是卻反問她:「做這些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因此說:「會好起來的。」
她甚至說:「如果你一開始收入不高,可以和我合租,我來付房租,兩個人一起分攤生活開銷,就會便宜很多,會好起來的,總會好起來的。」
「好不起來的。」林樂然笑了笑說,「墨墨,我已經習慣了不勞而獲啦!」
陳墨然無言以對。
好不起來的,人性就像泥潭,他知道自己懶惰、懦弱、不高尚,空有皮囊,他沒有告訴過她,曾經他也試著去做別的,但最終還是滑向了同一個地方,像水流不斷向下淌去一般。
只有那一次是嚴肅而認真的對話,此後陳墨然對林樂然的勸誡更多是一種揶揄態度,比如常常掛在嘴邊的那一句「以色侍人」,然而今天晚上,這個念頭又靜靜地漂浮在她的腦中,只是她沒有選擇說出口。
陳墨然遞了一瓶水給林樂然,細心地把瓶蓋擰開,兩個人沉默無言地坐在長椅上休息,林樂然捂著胃彎下了腰,喝了一口水又全吐了出來,掩著嘴咳嗽起來,過了很久好像好了一些,陳墨然才終於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林樂然扭頭望著她,很勉強地擠出一個笑來,在腦中篩選著事情中能說出口的部分,然後他問:「能讓我靠一會兒嗎?」
陳墨然拍拍自己的肩膀:「來吧。」
陳墨然身量嬌小,肩膀也薄,靠上去卻讓人安心,有一種很持續的溫暖感,很高的男人彎著身子縮在她懷裡,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毛茸茸大型犬,陳墨然為這種想像畫面而感到有些好笑,手指插入林樂然微濕的發間,輕輕梳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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