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结缘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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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玄离开平朔仙山后,朝着东南方行了十万余里到达兀的河。
此时的兀的河依旧像十三天前一样,漫天的鹅毛大雪飘散茫茫的林海雪原。天际幕色渐浓,朔风呼啸,天寒地冻,一马平川的银色世界显得一片凋残空寂。
徐卿玄驾着祥云立在兀的河半空,双手轻拈个“者”字诀,随即在面前的一丈开外出现了大片碧绿、青紫、赤红的妖云。妖云站着八千个妖卒魔将,在为的敬惠带领下,八千个妖魔朝徐卿玄毕恭毕敬,服服帖帖地倒拜道:“小妖等万分感谢上仙的网开一面,俯允小妖等适自新之路。今后上仙若有差遣,虽是天隔一方,火海刀山,小妖等情愿为上仙输肝效命,纵使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徐卿玄朗声道:“既然你们都看到了玄冥冰魔的下场,听到了久罹汤火的北极道苍生对焕然一新的世界的欢呼雀跃,贫道就不在此多费口舌了。现在纵横数千万里的北极道重归天、人二界,你们今后只要积德行善,正心正意,何愁飞升上界无望。现在被天界所救护的一百二十万凡人已经6续返回原藉、原第。你们以后的要任务便是在暗中好好保护那一百二十万在平朔仙山与天神斗战过的凡人周全。若遇棘手难决之事,可持贫道的名讳诣北极道内诸路天神的祠堂观宇寻求帮助。所有的一切统一由敬惠调度。”
敬惠带领八千妖魔齐声应道:“小妖等谨遵上仙之令。”
徐卿玄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们先起来吧。”
众妖闻听得今后可与天神打交道,心知如此可获得更多的便利好处,一个个在窃喜不已中相继起身。
敬惠望着向南远眺的徐卿玄,略一沉吟,向前一步,拱手道:“小仙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卿玄侧过身来,注视着他,朗声道:“说吧。”
敬惠拱手续道:“上仙的智谋远略,修为法力堪称环寰无二,可谓是三界的中流砥柱。以澡身浴德,风骨峭峻自持省修。竟然已经从玄冥冰魔手中取得乾坤镜,为何不由自己动手施法,将北极道内被秽浊腐瘢所附者雪洗漂净。反而将此扭转大局,定千百万人祸福休咎的宝镜交由上界推公揽私,假义攫利者,以致于平添这许多无谓的伤损?”
徐卿玄听完后,叹了口气,沉重而又无奈地道:“公之所思,贫道何尝不想。然有道是:处治世当方,处乱世当圆,处叔季之世当方圆并用;持身不可太洁,一切污辱垢秽要茹纳得;鹰立如眠,虎行似病,俱是其攫人噬人的手段处,故君子要存含垢纳秽之雅量,方有肩鸿任钜之志。公苦修多年,自是知晓个中利害。”
敬惠认真地听完,微一沉吟,双目一亮,躬身道:“受教了。此番小仙等能够顺利收复兀的河方圆千余里内十几万久迷于妖魅的凡人,多亏了上仙无所不能的灵丹妙药,多亏了上仙采用使贪者,足其欲啖其利则得其死力,可成非常之事的韬略。十一月初九那天,小仙与上仙在西北三十里开外的“城镇”中遇到的那三十个嗜色如命,毫无人性的男人果如上仙所筹谋,尤其是黄化真最为积极主动。”
徐卿玄点了点头,示意敬惠免礼,朝暗中谋划自己今后修仙蓝图的八千妖魔沉声道:“你们既然决志履正向善,须知:防意如城,防意不严走尽邪蹊;一言而伤天地之和,一念而犯鬼神之忌,最宜切戒;一着失落,满盘皆输之理。”
众妖一凛,躬身道:“上仙的金玉良言,谆谆教诲,小妖等字字句句镌刻于方寸,永生不敢差谬!”
徐卿玄沉声道:“这就好。”好字刚脱口,他已经离去。
众妖谁也未见他是怎么离去的,在敬惠的带领下一起朝中原大地的方向躬身拜别……
徐卿玄离开兀的河后,眨眼间便到了明朝的河北道北平府上空。举目朝西南方向眺去,现距北平府三百余里的西南上空几队天将神兵正在围攻一个身高九丈,壮肥披甲,背生双翅,盆口刀牙,碧面腥髯,凶暴可怖,手提十丈宽背大刀的妖兽,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徐卿玄收回目光俯视北平城,但见:背靠燕山,东临沧海,西倚大行山,南接中州,位处辽远宽坦的大平原上的北平府银装素裹,漫天鹅毛大雪簌簌飘飞,城市笼罩在一片灰蒙缥缈中;城内一条条宽阔的街道,一座座高低起伏的房屋积雪累累,道途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行者脚底生风般奔过街角巷头边几个孤零零,冷清清的小摊贩,贩主多半衣服破旧,冻得面紫手青,摆弄着贩卖的物什,如柴薪、木炭、火炉、暖手包等,一个个声调哀切凄楚却又一脸挚诚,欲挽留行者而不得;在北平城的中北部,一队队,一群群的壮汉丁夫顶风冒寒地在一个个厚衣暖袍的官差叱喝下、怒斥下、鞭挞下、踢拽下单衣陋服地抬巨木、搬方岩、架房梁、砌墙涂粉、盖瓦钉窗……一座座高大壮丽的宫殿在他们勤劳而又沾满血泪的双手中拔地而起;虽然不少人面对官差的苛残暴虐,嗟怨衔怒,内心早已是怒怨如炎焰,却暗中相互喃喃道:“建好这几间宫殿,就可以回家,为了家人,为了孩子拼吧!”显然是在相互安慰,以减轻天公所降的冰寒,官差所施的毒暴。
徐卿玄目睹这一切,心中黯然地道:“古来帝王将相的丰功伟绩,勋贵权豪的侈淫糜烂,无一不是建立在无数平民百姓的泪河血海,尸山骸岳之上。那些所谓的“铁笔”史臣大多半唯知多书多颂帝皇的文治武功,将相的赫赫勋业,贵胄驷车的风流逸事。至于黎庶的疾苦灾厄,冷暖痛痒唯有在触及剥削阶级的切身利益之际,彼等方才虚张声势,或雷声大雨点小般的俯察下情,暂赈民疮,以保己永享“日食万钱,花天酒地”的奢侈生活。可偏偏有些时候,吸干榨尽蒸庶黎民血膏的剥削阶级,若有一丝伤损,或遭不测,便会引起九牧板荡,山河赤腥,万姓偷生斧俎之下。”
正当徐卿玄慨叹之际,忽然感到西南三百余里开外的神魔之斗,由势均力敌转变为妖强神弱。他心念一动,瞬移到了距神魔之斗五十里之处。放眼一望,但见:背生双翅的妖兽展开双翅一扇,刹那间妖风大作,地面上的百里树林连根拔起,腾空乱舞;山裂峰塌,野兽乱蹿,民户屋倒墙毁,四处乱呼乱奔;妖风吹得几百个天将神兵,一个神女站立不稳,护体仙光暗淡,祥云剧烈晃动,几乎坠落凡间;妖兽芭蕉叶般的一对翅膀上布满了绿中带赤,青中带紫,黄中带靛的斑纹,令人眼花缭乱,头皮麻,每当它一展动双翅,便会刮起赤绿腥紫的妖风令众仙难以抵抗;方圆三百里内紫碧妖晕灼灼,赤绿惨雾漫漫,散着辛辣刺鼻,灼骨敲髓的气味,显是含有剧毒。
徐卿玄心念一动,一柄银紫光华缭绕的仙剑划破雪天,锋锐迅捷,即至妖兽背后将它的双翅斩去化为飞灰。随着妖兽一声尖长刺耳的惨叫,妖风骤停,浑身碧青妖光外泄。几百个天将神兵重振威力,飞驰上前,抛出几十根铁链铁镣将修为俱废,重伤坠下凡间身高九丈的妖兽牢牢锁栓在半空中。又随着金光一闪,几十柄明晃晃,金灿灿的兵刃已架在妖兽身上。那妖兽虽满脸痛苦,目光却是狠厉暴戾,对于几百个杀气腾腾的天将神兵不屑一顾,狂吼道:“是哪个龟孙子,狗杂种,挨千刀的藏在鼠洞里暗算本座!有能耐站出来跟本座光明正大地真刀真枪对决!”
那个神女对身为阶下囚,兀自自吹自擂地妖兽视而不见,从衣袖中取出一个三寸大小的瓷瓶,打开瓶盖后,往凡间倾倒,从瓶口内溅散出千万颗露珠。在朔风暴雪中不偏不移地直向下方被妖晕惨雾所覆盖的三百里之内,将浓浓密密的妖雾澄涤漂洗殆尽。但凡中毒程度为轻为中的凡人在仙露浴沐后康复如初,重者则是身躯化作一摊辛辣腥秽冲鼻,令人翻胃欲呕的脓水,魂散魄灭,难以转世。神女施法毕,收了瓷瓶,双手轻拈个“皆”字诀,随着金芒大起,三百里内裂山重合,崩峰重立,屋立墙直,禽兽安然。百姓复生者相庆一家团聚,庐舍不损,跪谢上界。百姓家有逝去者,毫无庐舍家业俱全之喜,哀泣于脓水旁,跪求上界以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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