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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瑞用力点点头。

  他人小，步子小，努力赶着舅妈的脚步。

  可周慕安眼睛看不见，有心走快点，还是被落了一截。

  “哟，瞎子也去看电影……啊！”

  余柳柳一扭头，村里的懒汉吴三儿拍了拍周慕安的肩膀。

  周慕安反手给吴三儿来了个过肩摔。

  乡间小路都是土，摔一下摔不死人，但也不好受。

  吴三儿捂着腰颤巍巍站起来，“周慕安，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打人？”

  周慕安冷笑：“谁说我这是打人，我也是开玩笑。”

  吴三儿：“你……”

  周慕安：“瑞宝，我们走。”

  小瑞宝好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拉着周慕安继续往前走。

  周慕安闻着余柳柳身上的香味儿越来越近，松了一口气。

  知道她在等他们，也就放心了。

  等到了余柳柳身边后，有意无意地说：“瑞宝，舅舅能不能保护你？”

  “嗯。”小瑞宝用力点点头，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余柳柳挑挑眉，“幼稚。”

  转过身去，还是扬起了嘴角。

  周慕安眼睛看不见，也不全然是废人。

  孺子可教也。

  史家村离她们所在的吴家庄八九里地。

  她们紧赶慢赶，到史家村的时候已经乌央乌央一大群人。

  十里八乡的社员都赶过来看电影。

  她们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

  这哪儿是看电影，简直就是看人。

  大人看脑袋，小孩看屁股。

  夜晚寒凉，愣是挤出一身汗。

  正愁挤不进去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喊：“周慕安，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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