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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公公的事情都办完了？”听到他让她走得一瞬，琯夷心头狠狠抽搐了一下，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知为何心头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眼泪更是止不住了，&1dquo;公公保重，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你不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1dquo;怎么？你还想代替她爬上曹顺的床？”

&1dquo;你&he11ip;&he11ip;”知他意有所指，知他所言非虚，她望着他俊美冷峻的侧脸硬生生把所有怒火压了下去，擦了擦眼泪，眼神倔强，&1dquo;我孤零零一个人无牵无挂，出身卑贱，命硬，她熬不住的事情我可以。”

李成忱紧紧握着茶盏，指节泛白，哗啦一声，瓷片飞溅，温茶尽数浇在了手背上，琯夷几乎是下意识的走过去用帕子擦拭着他的手背欲哭无泪道：&1dquo;公公饶命，我又惹你生气了？”

她又说错什么了？他都说让她走了，走就是了，为什么偏要同他顶撞？见好就收，拔腿就跑，多简单的事怎么一紧张就给忘了，笨死了。

&1dquo;还不走？”

&1dquo;公公，那我走了。”

琯夷垂下眼眸，委身一礼，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淡淡道：&1dquo;曹顺不会再找她了。”

&1dquo;啊？”她讶异的回头眼睛亮亮的看向他，咧嘴一笑，&1dquo;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松子收拾着屋里的瓷片，试探道：&1dquo;曹顺死了，没有公公的庇护琯夷回去定然受人欺辱，今年冬天格外冷，她的手再洗衣服估计真要废了。”

李成忱走到铜盆旁用温水洗了洗手，小松子继续道：&1dquo;她满身伤疤，一看在浣衣坊就经常挨打，那么瘦瘦小小的姑娘家，我看到心里还挺难受的。”

&1dquo;你怎么知道她身上都是伤疤？”

&1dquo;我看到了啊！”他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1dquo;她夹袄比较短，手腕往上都是疤。”

&1dquo;把宫里主事太监的名册拿来。”

&1dquo;是。”小松子不明所以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墙角一个大木柜上的铜锁，翻出两本册子呈到了书案上。

李成忱略略翻看了一遍，执研磨在宣纸上誊抄出一份名册用朱打了一个叉：&1dquo;交给初一，择日整理好所有人的罪状交到我手中，不安守本分早便该死了。”

小松子冷汗涔涔，恭敬的把宣纸叠好放入怀中，瞧着他对着木盘中折叠整齐的紫袍出神禀道：&1dquo;琯夷把衣服补好了，还给公公做了一双袜子，续了一层薄棉，说是天冷公公当值时间长，暖和些。”

对于袜子这种细枝末节他倒从未上过心，紫袍上破损的地方绣了一圈卷草纹，针脚细密，古朴雅致，与她活泛的性格极不相衬，心头不知为何像被针尖刺了一下，不疼，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江蓠最终没有被送到曹顺房里，因为他死了，茜容姑姑管束严苛她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接下来的几日因着二皇子萧珞久病不愈，皇上下令严查宫禁。

李成忱督查内侍，桩桩件件，肃整宫规，内侍总管彻底清换，禄海眉飞色舞的对着琯夷、江蓠比划：&1dquo;你们是没有看到内务府总管王福屁滚尿流的样子，平时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惯了，哪曾想被踩得这么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1dquo;怎么说换就都换了？”江蓠缠着手中的丝线疑惑不解，&1dquo;所谓牵一而动全身，何况总管之位牵连各宫。”

&1dquo;这你就不懂了吧。要不一个也不得罪明哲保身，要不就全部得罪奉命行事，李总管想找一个人的错处那便有千万条罪状堵得你哑口无言。”禄海摇头啧啧称叹，&1dquo;真是大快人心。”

&1dquo;我们谨守本分就好了。”

琯夷理着丝线咳嗽了几声，江蓠忧心仲仲道：&1dquo;反反复复总不见好，怎么办呢？”

&1dquo;她惯爱逞强，若是哪日真病了情况一般比旁人更糟糕。”禄海抽出她手中的丝线递给她一杯热开水，&1dquo;李公公念着旧情或许可以请医女过来瞧瞧，你要不去他院子里走走？”

她连忙摇头，咽了一口唾沫干笑道：&1dquo;那个&he11ip;&he11ip;其实吧，我就是过去端茶倒水了两天，晚上都睡在地上了，这算有旧情？”

☆、第十章

江蓠、禄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琯夷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水，不查烫到了舌头，疼得她不停的用手扇风，含糊不清道：&1dquo;次日身上的淤青是我自己掐的，头也是我故意弄乱的，那不是看起来比较惨吗？”

&1dquo;李总管若知道你在外面这样败坏他的名声，你估计会死的很惨。”

&1dquo;他为何要这样做？”

江蓠心有余悸的望向她，分门别类把不同颜色的丝线码的整整齐齐，琯夷蹙眉想了想：&1dquo;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在办什么事情，把我留在那肯定有什么作用。”

禄海往二人跟前凑了凑低声道：&1dquo;不会和这次的清洗有关系吧？”

她踢了踢他的小板凳，捂着嘴咳嗽：&1dquo;死性不改，和你有什么关系。”

&1dquo;琯夷，你给我出来！”茜容在院内大嚷，琯夷给禄海打了一个手势，用口型道，&1dquo;从偏门走。”

茜容对面站着三名宫女，为的一位身穿蓝色宫衣，柳眉三角眼，双寰髻上簪了一对流苏簪，后面站着两名粉衣宫女，木质托盘中盛放着折叠整齐的紫红色宽袖外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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