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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明姝立刻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说这些狂言妄语，真不怕遭报应。”

  她已经开始杞人忧天。

  不敬神明，遭了惩罚可如何是好？

  阮明姝心想她回府去的抄十遍佛经，亲自烧给佛祖，让佛祖不要怪罪才好。

  ——

  夫妻两人在护国寺留宿了一夜。

  阮明姝担心归担心，却还没到睡不着觉的地步。反倒因身体疲倦，夜里睡的很好，连梦都不曾有。

  第二天清早，阮明姝被寺庙里的敲钟声醒，她披着衣裳坐起来，眼神还有些空，显然是迷迷瞪瞪的状态。

  沈嗣已经穿戴整齐，随手捞过她的衣裳，一件件帮她穿好衣服。

  阮明姝这种时候总是很乖，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蹬腿就蹬腿。穿好了衣裳，沈嗣带着她去吃个素斋。

  阮明姝只吃了碗素面，庙里不许铺张浪费，她将自己碗里剩下的汤推给了沈嗣，“你帮我喝。”

  她早已习惯将剩下的、她不要的推给沈嗣。

  沈嗣习以为常，端起她的碗，慢条斯理喝完了她剩下的面汤。

  宝殿前磕头叩的香客络绎不绝，大清早就有人上山听僧人诵经。送子观音前的香火是最旺盛的，比起财神爷还受欢迎。

  阮明姝想起来才问沈嗣：“你昨天在佛祖面前过誓吗？”

  沈嗣反问：“什么誓？”

  阮明姝理直气壮：“一辈子都不背叛我。”

  沈嗣捏着她的手，如实相告：“忘了。”

  阮明姝仰着小脸，神色看起来万分骄傲，她淡淡道：“那你现在去。”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他的瞳仁，一字一句：“在佛祖面前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负我，否则不得好死。”

  沈嗣颔：“你说了算。”

  阮明姝只要他毒誓，自己是万万不会这种将来可能真的会遭雷劈的誓。

  拜完了佛，了毒誓。

  寺庙的院落，又偶遇了熟悉的人。

  阮明姝先看见张玠，若无其事移开眼睛当作什么人都没瞧见时，张玠恰好转过身，对上了她的眼睛。

  阮明姝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镇定。张玠快要娶妻，与陈家三小姐的婚事也算良配。他人聪明，阴险狡诈的有点本事，成婚后与妻子好好过日子，这辈子也差不了。

  往事匆匆，阮明姝不理解张玠，因为她这辈子从未对一个人有刻骨的执念。对6衍，也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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