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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前,汪子祺正和何晓梅坐在客厅看电视,何晓梅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过来看,是短信,一个陌生人来的:
你睡的是我的床;你住的是我的屋;你的窗子上悬着幽灵;你的门上涂着鲜血。
我就睡在你的身边;我整夜整夜地看着你。
可我被人杀了,至今找不到我的头。
你能把头借给我吗?
闪着绿光的屏幕让何晓梅毛骨悚然。汪子祺见何晓梅神色异常,拿过手机来看,他也被吓住了。两人恐慌地对望,不寒而栗。
第二天,汪子祺按照短信提供的手机号拨过去,对方却是空号。他一遍又一遍的拨,一遍又遍的提示都是空号。
短信,难道是从地狱来的?
汪子祺虽然性格沉默,不善想象,但他读过一些神鬼故事,所以并不固执。他认定是那个女人的冤魂缠住了何晓梅,缠住了他的家。她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过着惨淡的日子,她需要找个替身来解脱。可能,她要找的就是何晓梅。
这都是前阵子生的事。现在,汪子祺紧紧地抱着受了过度惊吓的何晓梅,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栋房子,他买的是期房,等了三年才住上。他原来打算搬进来就和何晓梅结婚,不想竟生这样的事。两个人的心思都被搅乱了。
汪子祺呆呆地,抚摸何晓梅的手,机械而麻木。他整个人也是机械的。工友们叫他木头,叫他砖头,他全知道。他长得平淡无奇,毫无特色,性格也平常,所以,他觉得能和晓梅在一起,是莫大的幸福。他不是能轻易得到女孩青睐的男人。
何晓梅终于平静下来。她看上去疲惫极了,身子靠住汪子祺,像一团棉花。
汪子祺也有些疲倦了,但他还是要弄清楚,她怎么受的伤?这简直是个梦魇。他扳过何晓梅的肩,让她看着自己。何晓梅目光惶惑地滑落到他的手上,转瞬移开,又惊恐起来。汪子祺也看自己的手,他吃了一惊,他的手上居然有血。黑红的虫子一般,从手腕一直流到指尖。他反复看着自己的手,闻到一股腥味儿。他的手上怎么会有血?他慌乱地四下里看,忽然看到床头一把菜刀,菜刀贴着何晓梅的枕头,上面也沾着血迹。
汪子祺惶惑不安,他紧张地攥住何晓梅的手,有点儿语无伦次,&1dquo;阿梅,是,是不是我伤了你?”
何晓梅看汪子祺,眼神复杂,又有点儿空洞。半天她才点点头,&1dquo;刚才,刚才,你把我吓坏了。你拿着刀,想杀了我。”
汪子祺看看自己的两手,就像看一条蜕皮的蛇,厌恶而憎恨。他猛地把两手攥在一起,捶自己的头。他差点儿杀了人?他中了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曾在书上看到过,有人梦游杀人,难道自己也患上了这种病?不,不,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他简直昏了头。
汪子祺正胡思乱想,突然,何晓梅勾住他脖子的手用了一股蛮力,她死死地勒住了他,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1dquo;阿梅,阿梅,松手。”汪子祺本能地挣扎着,却感觉到何晓梅的身体一阵又一阵地哆嗦,如同鬼魂附体。
&1dquo;看,她,她,她又来了。”
何晓梅脸色苍白,声音很低,完全变了调儿。她的胳膊松开了,眼却直勾勾地看着门,像被什么紧紧地吸住了,似乎目光已然穿透了木门,进到客厅。她整个人,也似乎被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攫获。
汪子祺的脸抽搐起来,何晓梅的声音几乎要撕裂他的皮肤,刺穿他的心脏。他盯着卧室的门,呆呆地盯着,额头冒出冷汗,脸变成死灰色。屋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呼吸声都听不到。所有的声音都被什么吸走了。他感到恐慌,恐慌积压着,越来越重,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压垮。
什么都没有。
汪子祺又看何晓梅。何晓梅头蓬乱,样子痴呆,白色睡衣被风鼓起一块,一道红色的污迹格外醒目,看上去,就像个鬼。
时间,停下了来。
汪子祺的目光撒网般四下里看,他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看上去十分痛苦。他依旧什么都看不到,可他似乎又看到了。他眼前出现幻觉,一个无头的女尸,血淋淋地,就站在门口。他的心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脑子里像有一个大袋子,抖出了所有的烟雾。
&1dquo;看,看,她浑身是血,她想要我的头,她来了。”
何晓梅说完,身体一阵痉挛,昏倒在汪子祺怀里。
汪子祺吓呆了,他呆了几秒钟,随即引了满腔的愤怒。他放下何晓梅,拿起床头的菜刀,两步窜到门口,猛地推开卧室的门。他挥舞着刀,像战壕里杀红眼的士兵,他不知道敌人在哪儿,所以处处都埋伏着敌人。他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脚步声,菜刀的风声,他越劈越快,越砍越急,像疯了一般。最后,他累得气喘吁吁,再抬不起脚,手腕酸疼。扔掉刀,汪子祺跌跌撞撞地回了卧室。他趴到床边,用力掐何晓梅的人中,拍打她的脸,又去冰箱拿了冰块放到她额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何晓梅才渐渐苏醒过来。她看到汪子祺跪在床边,满脸的泪。他紧紧地攥着她一只手,样子像在为死人祈祷。何晓梅转过头,不再看他。她感到极度的虚弱,像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再没有精神和力气。
汪子祺看到她醒过来,又高兴又难过。他想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把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放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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