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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轻捻指腹沾染的胭脂红，他用水洗了，关了水龙头。

  浴缸放了水，很凉。

  男人将自己浸泡其中，手臂撑着浴缸边缘，指间夹着烟，烟雾腾起之际，他微微后仰，有些迷茫地盯着天花板。

  几分钟后，他拿了手机，拨了通电话。

  女人接的很快，甜甜蜜蜜地喊他，&1dquo;潮潮，大半夜打电话给我，想我了吗?”

  苏潮自动忽略她的不正经，掸了掸烟灰，动作间，浴缸里的清水碧波荡漾，勾勒出他完美的腰身。

  他不耐烦地轻嗤一声，&1dquo;说人话。”

  &1dquo;切~”她好似并不在意他的不客气，嗓音依旧甜蜜，&1dquo;小徐婳比你可爱多了，前天我还见她了，这小朋友还跟以前一样，一本正经地喊我&1squo;学姐’，长一张那么a的脸，性子倒是傲娇到有点可爱。”

  女人勾着长绕啊绕，&1dquo;这么多年，你跟小徐婳还吵架呢?”

  苏潮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儿，直接切入主题，&1dquo;问你个事儿。”

  &1dquo;问我事儿?”

  苏潮闲闲散散开口：&1dquo;你以前是不是有过精神分裂?”

  学艺术的，多少都有点异于常人。

  尤其像是对方这种创造性人才，享誉国际的一流设计师，极致又极端，过于追求完美。

  久而久之，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足为奇。

  &1dquo;&he11ip;&he11ip;&he11ip;”

  手机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进而是女人无语的轻笑，&1dquo;知道姐姐当初为什么放过你吗?”

  &1dquo;你呢，真是不开口就是一绝世大帅比，开口只想让人打死你。”

  苏潮咬着烟，并不在乎她的评价，静静等着答案。

  手机那头终于收敛起不正经，女人接了助理递过来的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白雾，&1dquo;为什么突然问这事儿?”

  &1dquo;我认识一个小——”

  下意识想说&1dquo;小朋友”，话到嘴边，没由来地想起当初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反驳自己：我不是小朋友!

  停顿了下，他低笑一声，懒懒叼着烟，改了说辞，&1dquo;一个小姑娘，今晚有点不对劲儿。”

  女人闻言，来了精神：&1dquo;小姑娘?小女朋友啊?”

  &1dquo;还不是。”

  女人咀嚼出他的意外之意，拖长了尾音，&1dquo;还——不是?”

  苏潮不太喜欢别人随便窥探她的心思，漫然地转移话题，&1dquo;这不是重点。”

  &1dquo;那小姑娘怎么了?”

  想起汪林莞那个状态，苏潮理了理思路，挑挑拣拣跟对方说了。

  说完，对方沉默了好久，好半晌，才开口。

  这回，没跟他开玩笑，&1dquo;出现这种情况呢，要么你就带她去医院确认一下。要么——”

  &1dquo;要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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