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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大概就因为很刺激吧。”

  &1dquo;这答案真够单纯。”

  &1dquo;通过蔑视他人、玷污他人以成全自己的快乐。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什么理由。”

  热带草原上狮子的交配、腹部如仪式般渐渐靠近的鲸鱼的交配、还有狗狗之间不慌不忙的交配&he11ip;&he11ip;每当在电视或者照片上看到类似的情景时，春都会露出幸福的表情。

  &1dquo;它们性交的时候不会为自己找借口、也不会有误会。而人类的聪明，却是哪怕在性交的过程中都要自我欺骗以及误会。”

  &1dquo;误会？”

  &1dquo;有没有支配对方、有没有羞辱对方、是否道德、是否不道德？他们总是会很多余地考虑这些无聊的事情。还有人会把性同宗教以及神联系在一起。也有人极端推崇需把性交画面描绘得具备文学性以及诱惑性。但性交这种事，其实什么都越不了，也不可能支配任何人。人类的性事比起动物来，不知道要愚蠢多少倍。”

  &1dquo;不过，正因为愚蠢，不要去注意到不就好了？”我似乎说得轻描淡写，但却是我一直想传达给弟弟的，&1dquo;性并不特别，它是非常普通的事情，所以根本没必要对它如此敏感。不是吗？”

  &1dquo;不是啊，大哥。”春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悲哀。

  并不是这样的啊，弟弟。而我也在为他感到悲哀。

  &1dquo;有一种猩猩跟黑猩猩种类差不多，叫&1squo;倭黑猩猩’。”有一次春曾经这么跟我说。当时我们好像是在一家很普通的家庭餐厅里面对面地坐着。一开始讨论的话题都跟电影还有漫画有关，但不知不觉春便开始聊起了灵长类动物。

  &1dquo;好像听说过。”我一边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一边回答着。

  &1dquo;基本上跟黑猩猩差不多。但是，倭黑猩猩社会却跟黑猩猩的社会完全不同。和人类也不同。”

  &1dquo;比人类更邪恶之类的吗？”

  &1dquo;正相反。”

  &1dquo;相反？”

  &1dquo;充满和平。倭黑猩猩的社会里没有强暴也不会杀害幼仔。顺便一提，也没有阶级斗争。而且，他们跟人类一样，雄性无法分辨雌性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

  &1dquo;什么意思？”

  &1dquo;他们终日交配。”春说得很愉快，&1dquo;一天可以交配几十次。对他们来说，性交就跟打招呼一样。实际上，他们结交朋友或者吵架后和好都会交配。他们还有另类的交配方式。比如雌性之间互相摩擦性器官。”

  &1dquo;这算好吗？”

  &1dquo;倭黑猩猩的性生活十分自在。没有彼此支配，没有优劣之分，更不会找借口。有些人说得很了不起，什么人类是所有生物中唯一会把性跟繁殖分离的动物，但那是说谎。倭黑猩猩不是也一样吗？而且，它们比人更加和平地生活。同样是性欲旺盛的哺乳类动物，倭黑猩猩是成功的，人类却是失败的作品。我并不是否定性的存在，比如我就很赞同倭黑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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