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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细想好像也说得通。连大城市都不免排外，更何况这么个封闭的村庄，他是个来的外乡人，确实要人陪着才更安全。

  但照理说林木白是村长，这村里还有谁能比他更有话语权？他找戚6做什么？戚6在古塘村到底是什么身份？

  司予按下心里的种种疑问，看着43号的铁门打开一道缝隙，林木白闪身进去，片刻之后就出来，对司予挥挥手，说：“戚哥答应带你去，你稍微等会儿，他马上就来！”

  司予点了点头。

  -

  “小福也想去！”

  43号房里，小福扯着戚6上衣下摆边晃边求。

  “不行，太阳大。”

  戚6不为所动，摘下金框眼镜，拿眼镜布仔细裹好后才放到小几上，又在线装书中夹了一片枯叶书签。

  “就去！我戴着帽子！”小福不依不挠，紧紧抱着戚6手臂不放。

  戚6从躺椅上站起身，小福仍然没松手，整个人挂在戚6身上，双手双脚紧紧扒着戚6的手。

  戚6从桌上捻了张纸，取过钢，在纸上写了两行字，接着拿起那张纸往空中轻轻一抛，一张轻飘飘的白纸落到桌子上，成了个拇指大小的小人样子。

  “去报信吧。”戚6说。

  小纸人快活地在桌上蹦达两步，轻快地跳下桌子，打开窗飘了出去。

  “连小纸人都可以出门！我也要出去玩儿！”

  小福不依不挠地蹬腿，一不留心，小皮鞋踢到了戚6腰侧，在他黑色衬衣上留下两个灰扑扑的小脚印。

  戚6低头看了看衣服上被踹脏的地方，眉头轻皱：“胆子大了？”

  小福知道他家主人有洁癖，最讨厌不干净，他自觉理亏，瘪着嘴从戚6身上滑下地，皮鞋尖一下下地点着地，眼珠子往上转，飞快瞥了戚6一眼，又迅低下头，小声辩解说：“又不是故意的……”

  戚6脱下上衣扔到衣篓里，打算进房间取件干净的换上，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小福嘟嘟囔囔：“反正是我洗……”

  他无奈地摇摇头，有几分头疼地想着这孩子算是越养越刁了。

  小福蔫蔫地趴在书桌上，觉着自己简直委屈极了，主人要和人类出门玩儿却不带他，他是个没人要的小妖怪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攥着小拳头在桌上捶了一下，桌面轻轻一震，桌上放着的一小瓶墨水滚落下地，“啪”一声摔的四分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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