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山洞定对二合一求收藏和票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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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朕是被几乎举国的大夫驱逐的,齐侯也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祁连继续笑道。
“主上昔日只是年幼,尚缺历练。细究起来,并无大的失德之处;今时开智,更是明君,非是背义忘亲而为国招致祸患的息侯可比(注三),主上用典不当。”易川脸上有了些尴尬,但还不多。
“那么大夫认为齐国两年前(公元前651年,注四)才在葵丘称侯伯于中原诸侯,方今巩固之时,还有心思北移山戎已退的燕蓟荒僻之地吗?燕国近而齐国远,朕与燕侯亲而与齐侯远,外翁尚且别有心思,不肯为朕做主,哪里还指望得上齐侯呀!”
祁连脸上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冷笑了,但易川却是脸色数变,终于嗫嚅难言。
他其实这几天已经想明白了,燕国不肯帮忙,甚至坐视自己这个蓟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流亡,恐怕是已经到了下定决心吞并的时候了,否则何至于纵容自己的庶兄夺位,最可怕的是蓟国境内的所有的大贵族都默认甚至直接参与。
要知道前几日派来刺客的郭太宰,还做过祁连一段时间的传授《蓟国国史》的老师,而其他大贵族也或多或少被自己的便宜老爸和故太子安排和自己生过这样那样的牵连。
而夺位的庶兄此前政治上其实是被远远地排除在外的,按理来说,祁连的位置是很稳的,甚至是对国中贵族也是最有利的,毕竟比起他成年了的庶兄,最早也要十六岁才能加冠的祁连最好控制,他们能上下其手的机会也多出不少。
但是结果却是祁连被蓟国上下一致地赶出了国境,那么显而易见的,这种离谱到极点的事没有外部势力的干涉和授意,祁连是打死都不相信的,而蓟国附近有动机和实力的是谁,还用说吗!
燕侯那个老逼登,早晚有一天弄死他吖的!
害得劳资锦衣玉食、妻妾成群的荒淫(划掉)。。啊呸。。。励精图治的国君日常都没了,此仇真是不共戴天!
“然则如此说来,主上是不欲再往齐国了?则臣恐迁延时日一久,篡逆的公子非如若安定了国人,到时主上就真的沦为丧家之犬了。”易川脸色灰败地问道。
“易子所虑谬矣!齐国侯伯天下诸侯,地位尊崇,已可代天子而命诸侯,而依古训,朕亡出境则为失国之身,必得大国肯,否则即使回国争位也要遭国人非议,齐国,朕还是要去的,否则名不正言不顺,事不可成。”祁连摇摇头,叉手笑道。
“然则主上所虑何如?”
“两手空空、寄人篱下、声名不显地去往齐国,自然是空耗年华,徒惹白眼,大概率会得到齐侯的礼遇,然后束之高阁,无谈归国。”
“然倘若朕能迹于此邢国故地,且抗击齐侯都束手无策的赤狄,那么进若可顶住赤狄攻势,则求齐侯尊王攘夷之援兵,易矣;退若不可守,世人亦知赤狄猖獗于诸夏之际,独朕逆流搏戎之名,齐侯只须助朕归国,则可再度扬名于天下,那时还会吝啬区区几千兵马劳顿之资?而借齐侯之名势,则举蓟都显贵国人,孰能抗耶?”
祁连施施然说完,独留满目震惊的易川,和洞口恰好进门,手中猎物“啪嗒”落地、目瞪口呆的南宫、芳一四人。
不过一会之后,洞口四人就齐齐抱剑拜倒。
“彩!!!主上壮志哉!”
傻大个南宫和芳一不约而同地憋红了脸呐喊道。
事实上,这几日祁连有时候直接和芳一、南宫交流心事的行为,尤其让芳一自陈有些约束,南宫那个傻大个心直口快也就罢了。
芳一有了些误解和问题也大多数时候会埋在心里,不见得就会来找祁连询问,反而都会识趣地去问实际上的“领头人”易老头,但这其实无关芳一的忠诚问题,其实从某些细节上,祁连反而觉芳一对自己的忠诚更纯粹,这家伙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似乎是对祁连编的那套赤龙之说最为狂热盲信的,不像那个傻大个南宫,祁连已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要是给他断了顿,他有没有考虑过会离开祁连自谋生路。
至于今早才刚入伙的竹竭,祁连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他的情况,成年人脑子里有些固有的观念,祁连最好不要去乱碰。
所以祁连试过几次之后也就暂时放弃了凡事都要聚集大家一起商讨的原则,至少目前那种看似民主的方式反而得不偿失,倒不如入乡随俗地照这时候的流程来,先说服易老头这个“有力人士”,再由他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于是,斟酌一番的祁连,稍有深意地看了看还在摆弄着竹条的两个白纸一般的孩子,就转过头来诚恳地对易老头问道,“易大夫以为,倘若此时我等一行侥幸穿过西边的大路,顺利去到齐国,齐侯和齐国国中诸大臣会如何对待我等?又是否会派兵护送朕归国重夺君位呢?”
想也不想的易川当即理所当然地对道,“齐国上下自是不会亏待公子,您是蓟国宗庙册封的正统太子,当今齐侯和齐相管子素来奉行“尊王攘夷”,对各诸侯亦是以仁义为先,必然会为您做主,讨伐乱臣贼子,昔日老臣曾随先君和燕侯觐见过齐侯,齐侯讨伐山戎,挽救燕蓟两国社稷于将倾,即使有有功于燕国至此,燕侯忘情出境相送,齐侯却仍然因为不愿燕侯逾犯周礼而赠边境百里之土,这等风范,老臣以为主上无需犹豫。”
“即使朕乃是一个未及加冠的孺子?”祁连玩味地问道。
“礼依嫡庶,不以长幼。”易川梗着脖子对道。
“即使朕是被几乎举国的大夫驱逐的,齐侯也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祁连继续笑道。
“主上昔日只是年幼,尚缺历练。细究起来,并无大的失德之处;今时开智,更是明君,非是背义忘亲而为国招致祸患的息侯可比(注三),主上用典不当。”易川脸上有了些尴尬,但还不多。
“那么大夫认为齐国两年前(公元前651年,注四)才在葵丘称侯伯于中原诸侯,方今巩固之时,还有心思北移山戎已退的燕蓟荒僻之地吗?燕国近而齐国远,朕与燕侯亲而与齐侯远,外翁尚且别有心思,不肯为朕做主,哪里还指望得上齐侯呀!”
祁连脸上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冷笑了,但易川却是脸色数变,终于嗫嚅难言。
他其实这几天已经想明白了,燕国不肯帮忙,甚至坐视自己这个蓟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流亡,恐怕是已经到了下定决心吞并的时候了,否则何至于纵容自己的庶兄夺位,最可怕的是蓟国境内的所有的大贵族都默认甚至直接参与。
要知道前几日派来刺客的郭太宰,还做过祁连一段时间的传授《蓟国国史》的老师,而其他大贵族也或多或少被自己的便宜老爸和故太子安排和自己生过这样那样的牵连。
而夺位的庶兄此前政治上其实是被远远地排除在外的,按理来说,祁连的位置是很稳的,甚至是对国中贵族也是最有利的,毕竟比起他成年了的庶兄,最早也要十六岁才能加冠的祁连最好控制,他们能上下其手的机会也多出不少。
但是结果却是祁连被蓟国上下一致地赶出了国境,那么显而易见的,这种离谱到极点的事没有外部势力的干涉和授意,祁连是打死都不相信的,而蓟国附近有动机和实力的是谁,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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