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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這次拍攝竟然還能為自己帶來一筆額外收入，這算不算天道酬勤？想著，她抱著被子樂了會兒，然後發微信告訴宋東慶和小姑，奶奶的住院費和護理費她來出。這條消息發出去，她心頭重擔一下子卸去，不多時，她的眼角又變得濕乎乎的。

宋零諾把腦袋埋進被子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探出頭。

她重抓起手機，找到netthia的微信，聯繫對方，表達自己想要在雙休日繼續活動現場兼職的願望。

她不能依賴一次性的意外收入，她需要儘自己所能地賺更多錢，成為奶奶的堅實後盾。

netthia拿著合同文件，走到季夏辦公室門口，探頭問：「a1icia，你現在有空嗎？」

季夏半小時前剛吃了藥，這會兒正在和副作用嗜睡做抗爭。她勉力點頭，「有。你進來講。」

netthia進來，將合同放在季夏辦公桌上。合同是季夏已經簽過字的，法務一早蓋了章，本來今天要寄回給孫璐的團隊，但被netthia在最後一刻攔下了。她說：「關於和Lu1u那邊的合作，我這幾天6續得到了一些信息，我覺得必須要讓你知道，然後再做決定。」

一周半前，孫璐和季夏談妥合作，具體的意向書、框架合同等事宜兩人各自交給團隊去跟進。netthia這段時間一直跟對面的零售運營負責人Terry對接。Terry是孫璐很放心的下屬，用她的話來講：生意的事情，有我不清楚的，但沒有Terry不清楚的。

季夏說：「講最關鍵的。」

netthia說：「最關鍵的有兩點：一是Lu1u手上最大的品牌a的總部，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要求她在中國市場找本地數位化解決方案的agency；二是在我們上次去pitnetcy去找她談過類似的服務和方案。」

季夏的困意瞬間消了。她伸手去摸桌上的煙，「你的消息來源是？」

netthia說：「Terry同我講的。」

季夏點菸，微微皺眉，「Terry能同你講這些？」

netthia笑而不語。

季夏認得那種笑容，幾秒後，她搖搖頭，「你的本事大。看來我以後沒什麼東西能再教你了。」

netthia跟著季夏在Ia幹了八年，從客戶經理一直到客戶行業群高級總監。季夏當初同Ia撕破臉，她是第一個跟著季夏走的人。聽到季夏的話，netthia的嘴角更翹了：「可我這都是跟著你學的啊，a1icia。」

季夏不以為然地笑笑。

netthia看了眼桌上的合同，等著季夏給下一步的指示。

季夏一直捏著煙，一口沒吸，這時候微微揚了揚下巴，「撕了吧。」然後她將煙摁滅，「重起草一份，幫我約Lu1u時間，我帶著合同和她聊聊。」

第19章。欺騙的代價

去見孫璐前，季夏叫netthia把知道的所有細節原原本本地告訴她。netthia就把聽來的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雖然相信netthia的業務素養，但中間有幾個點，季夏要做二次信息確認：「Lu1u手上的三個牌子體量都不大，品牌a去年在中國市場的業績只有兩億人民幣，他們總部會在兩個月前就主動叫Lu1u看中國本地的數位化解決方案agency？」雖然疫情會讓那些傲慢、封閉、保守的人們做出思想上的轉變，但這個轉變會有這麼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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