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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就看到沈辰越家裡有大改動，房子裡乾淨不少，還擺了床。

只是，他沒什麼心思評價，進去後就在桌邊坐下，沈辰越則是去冰箱把早就準備好的藥端出來放在他面前。

看著眼前白瓷碗裡的黑藥汁，程哥眼裡浮現糾結。

「程哥，忙完了？」沈辰越在程哥對面坐下問。

程哥回神，他搖頭：「晚上還要加班。」

說著，他端起藥汁仰頭喝乾。

放下碗時，沈辰越給他端來一杯白開水漱口。

程哥喝了一口白開水，看著屋裡孩子們開心玩著玩具，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起身往外走，沈辰越跟在他身後送他出去。

剛到門口，程哥停下，他回頭看向身後的沈辰越問：「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沈辰越不明所以：「為什麼這麼說？」

程哥：「麥克醫生丟了十斤的天露和地草，同樣也是禁品。」

沈辰越面色平靜地說出程哥的猜測：「我拿了。」

程哥滿是震驚地看著沈辰越，他只是懷疑，但又覺得不太可能，監控錄像已經提取，麥克醫生也都看過了，根本沒有拍到是誰偷拿的。

但也正因為沒拍到才更讓人懷疑，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辰越，卻又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沒有讓監控錄像錄下身影的。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麥克醫生他很危險的！之前是米卡先生，現在又是禁品，麥克醫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程哥壓低聲音，語氣焦急道。

沈辰越臉上的平靜，是程哥認識沈辰越的這幾天，從未見過的。

在他面前，沈辰越永遠都是怯怯的，弱弱的，像個漂亮的易碎品。

但現在，沈辰越表現出的平靜把往日那種怯懦打破，就好像撕開那層偽裝，露出真正的一面。

他看著程哥說：「程哥，我有我這麼做的原因，但我沒有騙過你，至於利用，也不能說沒有，如果程哥覺得為難，我們以後可以不再接觸。」

「但我建議，程哥還是每天都來我這喝藥，等你身體完全好了，我們可以不再見面。」

沈辰越十分冷靜地說著這些話，讓程哥也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非同尋常。

「你到底是什麼人？」程哥沉默許久問。

「程哥，不用想太複雜，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只是恰巧需要那些東西而已。」沈辰越如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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