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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共同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平行，为方便教学，中间距离较近，就像教室里的同桌。

  6习把试卷翻转一面，指着后面的大题说：&1dquo;这个题我还没懂。”

  姜予眠拿着卷子看一眼便搁在旁边，握在草稿纸上写步骤，这操作让6习看得目瞪口呆：&1dquo;你这脑子也转得太快了吧。”

  她刚刚就看了一眼，最多五秒钟。

  听他惊乍的语气，姜予眠风轻云淡地解释：【我做过这道题。】

  所以她看一眼就知道。

  她埋头继续写步骤，文字不能像语言那样一边听一边理解，她要先写完整，再拆开一点一点的讲，让6习结合上下步骤去思考。

  这样的操作很麻烦，偏偏6习只认她当小老师。

  她怀疑6习故意整人，可6习又的确听了她的话。

  真矛盾。

  她无法理解。

  6习双手搭在桌面，胳膊肘支起来，左手托腮，眼神用力去看纸上的字。步骤越来越多，公式越来越复杂，6习揉揉脑袋，眼神打转，落到别处。

  姜予眠坐姿很端正，写字时微低头，扎成马尾的长垂落身后。当她转头时，马尾跟着轻轻摆动。

  这小小的现莫名让6习觉得有，他便一直盯着，看她左右转动的频率，看她认真分析的眼神。

  教学比自己做题更加复杂，姜予眠全神贯注思考问题，完全没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6习摸到一支，手痒了，悄悄拿去戳她尾。

  岂料姜予眠突然回头，他心一惊，手一抖，签字掉到地上，还滚了两圈。

  姜予眠面露疑惑，6习弯腰捡，避开她打量的目光。

  中途谈婶上来送水果，见两个孩子低头看着同一张试卷，回去跟6老爷子回报情况都是笑嘻嘻的：&1dquo;6习学得特别认真。”

  6老爷子顿觉顺心不少：&1dquo;6习既然服她，说明她有本事。”

  让姜予眠去教6习，这大概就叫做——以柔克刚。

  今天的功课完成，姜予眠收拾好东西站起身，6习把果盘端过来递到她面前：&1dquo;吃了再走呗。”

  姜予眠摇头，转身时候没有留念。

  6习暗暗磨牙。

  学习以外的话题，小哑巴是一句话也不愿跟他多说。

  &1dquo;姜予眠。”6习站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住她。

  差点就要踏出门口的女孩回头，翻到草稿本最后一页撕下，递给他：【对了，这是要背的知识范围，如果你想好好学，可以按这个计划表来背。】

  手里被塞了一张纸，6习心里堵得慌。

  自从那晚耍酒疯后，姜予眠就不对劲，以前只是沉默不爱笑，现在就像波澜不惊的水，石头扔下去都砸不出涟漪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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