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馴化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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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經知道了點柯族的皮毛的蘇雲暢現在才能看得出的這些，蘇雲峰現在還對此全然不覺。但是，只要他再繼續查下去的，柯族的皮毛，蘇雲峰他總會有不少的機會能夠頻繁的觸碰到；而重複得多了，也就不可能會完全的沒有感覺了……
可是即便如此，既然柯族敢應下這份委託，蘇雲暢也不就怕蘇雲峰去查，並絕對相信，到最後，蘇雲峰一定會如他所願的查到真相，並且絕不會找到任何有他參與其中設計他的嫌疑痕跡。
後來的事情發展也很快證實了這一點：
蘇雲峰在不受到蘇立文直接威脅、沒有引起他的懷疑的情況下，在用他自認為是可信可靠的手段、越來越接近他想要查驗的真相的同時，他對蘇雲暢想要與他合作的誠意，也同時的比之之前要更信了幾分。
尤其是再有了蘇雲錦一直在一邊的「強化對比」，那要讓蘇雲峰更快地產生這樣的念頭，更快強化了他對他自己的實力的信心，進而促使他對自己的選擇——尤其是在「之前的蘇雲峰」看來更冒險的選擇——比如選擇與蘇雲暢合作——「現在的蘇雲峰」就有了比之前更多的信心，敢去冒比過去敢冒的更大的風險……
那麼，柯族最終能讓蘇雲峰自己找理由說服自己去相信蘇雲暢，選擇與蘇雲暢合作，——其根本，不過是看準了——重獲「自信」的蘇雲峰，一定會為了合理化他自己其實只想證明給他自己看的：他有這個實力去冒配得上他現在對自己的這份信心的風險，配得上得到如今的「他」理該得到的那一切……
*
針對蘇雲峰展開的布局，一切進展順利。但是蘇雲暢自己這邊，卻是喜憂參半。事情的進展，果然如他所料的沒那麼順利……
那夜，柯清雲在收到護衛回報的蘇雲暢的兩個要求之後，第二日就讓護衛再去代為回復了他。但，並非是蘇雲暢想要的答覆。
柯清雲告知他：「蘇雲峰的事，我們會幫忙；但至於幫你改造你院裡的機關，——這就得等到蘇雲峰願意與你合作之後，才有的商量。」
等於就是明確告訴了蘇雲暢：如果蘇雲峰不願與他合作，那幫他改造機關的事，就免談。
「也就是說，這機關能否改進，得取決於蘇雲峰是否願意與我合作？
「也就是說，在柯清雲看來，我的性命的價值，就跟蘇雲峰與我合作能帶給她、或者他們柯族的價值……才是對等的？——不是我自己能帶給他們的價值？而是我跟蘇雲峰的合作——是這個『合作』能帶給他們的價值？
「難道說，如果蘇雲峰不願與我合作，那我對他們而言，就無所謂生死了？——那他們答應我的事呢？難道就不算數了？——所以才把契約全都收走？就是為了不讓我留下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們會出爾反爾？！」
蘇雲暢開始越來越能將自己視作是「柯族要交易的東西」的來審視自己與柯族之間的合作的可能的真實關係。
然後，再據此反推柯族對他的每一個決定的背後，他們柯族所秉持、依據的可能的權衡利弊的標準？
只不過，儘管嘴上說得十分肯定的樣子，但是蘇雲暢的心裡還是存有著諸多的疑問……
起碼，他並不認為柯族特地收回全部契約，會僅僅只是為了方便事後不認帳？
另外，他也不認為自己的價值會低到這麼不堪的地步？——如果真是這樣，那當初柯清雲耗費在他身上的關注、算計，豈不是太過「奢侈浪費」了？
「她那麼『吝嗇』，會這麼花時間精力在我身上？——如果，我對她真沒有那麼大的價值的話？」
有點諷刺的是，時間拖得越長，蘇雲暢就越來越需要依靠這個理由來支撐他對自己在柯清雲面前還能維持得住的那最後一點的自信……
可現實歸現實。不管怎樣，蘇雲暢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同時，就像蘇雲錦提醒的——別犯低級錯誤。
畢竟，如今看來，他已無路可退，與蘇雲峰的合作是勢在必行，而且這一次不僅關乎到他的目的，更關乎他的生死——他似乎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已然把自己「有望存活的時間」從原來的「還有把握」，一下給調成了「極不確定」，還「隨時可能提前早死」？
莫非，這就是代價？
*
等了七日有餘——雖然蘇雲暢已有心理準備，但這時間還是遠比他以為怎麼也得等上個把月的要早了太多！——蘇雲暢終於等來了蘇雲峰的主動來找。
這一次，蘇雲峰仍舊是如上次那樣地直接不請自來。
蘇雲暢雖然沒有得到柯族幫忙改進機關，使得蘇雲峰得以輕易地再次直接闖入了他的書房。
但不同於上次的，這一回，由於得到柯清雲的明確回復後，蘇雲暢知道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做的只是待著，——就反而的，讓他這一次即便事前不知蘇雲峰會再次突然來找，也能夠先他一步的先坐在了這屋裡的主位上。
而這一回，不管是出於此次來找的真正目的，還是確實是自己後到的緣故，——反正，蘇雲峰都不好直接叫蘇雲暢起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害他十分不甘心地讓出的那個主位上——坐著蘇雲暢，自己則只能暫且忍耐著的走到左邊上座那兒坐下。
「哼！你倒是撿了便宜。——讓我在明處被人處處算計，恨不能將我早日從蘇氏的核心層徹底地剔除出去！——而你倒好，不僅得了蘇立文的信任，還能事不關己的在一旁干坐著，看我跟蘇雲錦是如何的斗得你死我活？最後，反倒是讓你給白白撿了便宜？」
蘇雲暢聽了，沒打算解釋，只是無所謂地表示道：「如果大哥真是這樣看我的，那無論今日你來找我的目的究竟為何，我想我們都沒什麼好談的了。——你可以走了。」
蘇雲峰聽了，立時就閉了嘴，也有些顧忌的不敢再隨便亂發脾氣、故作「得理不饒人」的意圖占據之後談判的上風。
不過，同時的，蘇雲峰也不免覺著有些奇怪？——平日裡，只要能見到面的，蘇雲暢對別人總能客套上幾句的，可今日怎麼對他……
若說過去是有仇恨才會那樣冷待他的話，但是如今，既然他們雙方都知道了那只是個誤會，並且誤會也已經解除了（蘇雲峰以為，既然他都主動來了，那蘇雲暢不可能會不知道他會來就等同是原諒他了），而且雙方都知道選擇「合作」才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那蘇雲暢怎麼還這樣對他不理不睬的？
比起上次來，感覺好像又不稀罕與他的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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