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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算多次吧。”

  何瑞华轻吁一口气，脸上隐约现出&1dquo;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得意。

  &1dquo;你看，”他说，&1dquo;单一次人格主宰近八年的平衡被打破了，有时候我们会说，分裂的人格彼此不知道对方存在，这也不确切，因为人不是孤立的，她是社会性的，她会推理、分析、怀疑，紧接着，一定会爆生存权的争夺。”

  &1dquo;就好像&he11ip;&he11ip;”他斟酌了一下，&1dquo;某天早上，你醒来，现枕边躺着一模一样的你，占有你的家人、爱人、社会关系、名字、财富，你会怎么选？和他和平共处吗？不是的，我们做过问卷，百分之九十的人，会选择不择手段，把异己消灭掉，让生活回复到从前。”

  人的天性里就有独占欲，对爱人如此，对自己更加如此，只是大多数时候，不会出现一个自己和自己争宠罢了。

  罗韧问：&1dquo;然后呢？”

  &1dquo;情形继续恶化，可能会引混乱和崩溃，要么是疯了，要么是&he11ip;&he11ip;自救再次启动，那个真正掌握控制权的人格出来住持大局。”

  何瑞华又仔细想了想：&1dquo;但是这种恶化需要一个过程，所以我想，她这次主人格的迅回归，可能跟她的车祸不无关系。”

  虽然有观点认为肉体是肉体，意识是意识，倾向于把二者割裂对待，但是种种迹象显示，两者之间依然存在神秘的联系，就像更强健的肉体有时催生更强大的灵魂，而有时候肉体的病痛摧残，会瞬间把意志消磨殆尽。

  接收到的信息太多，罗韧觉得有点头疼。

  他问：&1dquo;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木代？”

  何瑞华没说话，这件事，他不好做主，还应该看家属的意见吧。

  霍子红适时开口。

  &1dquo;罗韧，我们不知会你就带走木代，一方面是，张叔跟我说，你们相处的日子还短，在我心里，你不算是自己人。”

  罗韧笑笑：&1dquo;可以理解。”

  &1dquo;另一方面是&he11ip;&he11ip;”霍子红苦笑，&1dquo;我们也在学着，怎么样去和这个木代&he11ip;&he11ip;相处。”

  罗韧心里不觉打了个寒噤。

  &1dquo;她不一样吗？”

  霍子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1dquo;很&he11ip;&he11ip;不一样。”

  至少，她是从未和这样的木代接触过的，和张叔一样，唯一见过的一次，是在录制的视频上。

  罗韧问了个问题。

  &1dquo;这些日子，她有提起过我吗？”

  霍子红看着罗韧，她有些犹豫，看向罗韧的目光近乎歉意。

  罗韧说：&1dquo;懂了。”

  让罗韧见木代之前，何瑞华给他打了预防针。

  翻来覆去就两个字：复杂。

  表面上看，木代的病例最简单，只有那个视频和一些片段化的往事资料，但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邪门，有时候最简单的，反而最复杂。

  该怎么说呢，何瑞华认为，对现在的木代来说，八年前生的那件事，鲜的像是昨天才生，但与之前不同的是，她以23岁的年龄和经历再次面对。

  罗韧说：&1dquo;那我希望，她能坚强一点。”

  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1dquo;房间里，没有给她留什么危险物品吧，像是刀子什么的？”

  那个刀尖对准心口的画面，挥之不去。

  何瑞华说：&1dquo;你见了就知道了。”

  房间是特别装修的，四面墙中，有两面是方便观察的单向镜，站在外头，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你见了就知道了。

  罗韧设想过再次见到木代的种种情形，她悲伤、难过、无助、混乱、甚至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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