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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了。”萧璃淡淡一笑，说：&1dquo;长安还有人在等我。”

  &1dquo;是了，姓裴的那家伙还在。”霍毕收了笑，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笑了起来，说：&1dquo;这辈子是我迟了，那就下辈子吧，我定不会迟到那么久。”

  萧璃闻言，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尴尬。

  霍毕跟萧璃已经是老熟人了，见她这样，不由眯起眼睛，问：&1dquo;你不会把下辈子也许出去了吧?”

  萧璃尴尬点头。

  &1dquo;那下下辈子呢?”

  萧璃仍然尴尬。

  &1dquo;萧璃，你是不是傻?啊?你傻吧!”霍毕快被气死了，骂道：&1dquo;他裴晏下辈子是猪是狗都不知道，就算是人，你就肯定他是好人了?”

  &1dquo;那你就能确定你是人吗?你这么聒噪，万一成了鸡鸡鸭鸭怎么办?”

  &1dquo;我一辈子积德行善，怎么可能转世鸡鸭?!”

  &1dquo;那阿晏凭什么就变成猪狗?”萧璃据理力争，顿了顿，她又说：&1dquo;再说那是阿晏，他不会不好。”

  霍毕语塞，生生把自己的眼睛瞪成了铜铃，却就是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他终于放弃一般地挥挥手，说：&1dquo;算了算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谁知道下辈子谁是谁非?不操心，不操心了。”

  眼看着即将日出，城下的大周将士也整装待，萧璃站起身，看着霍毕，认真道：&1dquo;老霍，我要走了。”

  &1dquo;走走走，看见你就心烦。”霍毕烦躁地说，却又在萧璃转身时，叫住她，说：&1dquo;阿璃!”

  萧璃站住，回头。

  &1dquo;为臣为友，霍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绝不相负。”

  萧璃看着霍毕，笑了，说：&1dquo;嗯，我亦是如此。”

  就在萧璃带兵走在回到长安的路上时，一封书信，先萧璃一步，被飞鸽带到了裴晏的手上。

  裴晏展开纸条，上面是霍毕硕大又难看的字，写着——

  &1dquo;有了这封狼居胥的功勋，该是我跟阿璃的名字先一步并列史册吧?啊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可是我先你一步咯!”

  裴晏面无表情，一下一下将纸条撕碎，然后一把火烧掉。

  不过一次并肩罢了，他还有一辈子。

  *

  长安

  萧璃上一次大张旗鼓进城时，是自流放而归。那一次，城门口挤满了看他们进城的百姓，大家看到她时，一边欢呼，一边扔花掷果。

  但是这一次，城门依旧挤满了百姓，可却无一人出声，所有人，都安静地注视着她，肃穆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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