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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越也感受到了被野獸緊盯的感覺，窩在她懷裡，在她識海中問：「怎麼了？」

「是水妖！」

「吼！」

話音落下，圍繞在她們周身的水流猛然圍攏在一起，一瞬破碎。

一個臉色蒼白，雙眼漆黑，滿頭都是水蛇的，下半身是蠍子的怪物霎時貼臉，對她們怒聲恐嚇！

蘇清越瞪大了眼睛望著貼臉而來的妖魔，心臟驟停。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妖魔，人臉妖身，滿嘴獠牙，皮膚蒼白地好似死了許久的屍體。

蘇清越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卻被易初一把攬入懷中，捂住了她的嘴巴，死死壓制著她的心跳。

心跳聲逐漸被菩提心掩蓋，水妖擰緊了眉頭，湊向前小狗一樣的嗅了嗅，發現沒有人的味道之後，才擰緊眉頭抽身離去。

蘇清越望著她搖曳尾巴離去的模樣，鬆了一口氣。

霎時間，離去的水妖猛地回頭，貼在了蘇清越近前。

蘇清越心臟一瞬停窒，連帶著呼吸都消失了。

水妖就用她那流著血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蘇清越，約莫有半刻鐘之中，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這才離去。

就在這時，易初攬著無法呼吸的蘇清越連忙從水中逃出，離開了碧月湖。

兩人一離開碧月湖，易初提著蘇清越的肩膀，將她放在了沙丘上。

蘇清越躺在沙丘上，望著昏黃的太陽，大口大口的喘息。

易初看到她這個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被嚇著了？」

蘇清越搖搖頭，坐了起身，喘著氣對易初道：「倒也沒有。」

「那怪物初看雖然醜陋，但看久了，就習慣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那麼警覺，我們只是下個水，都會被她發現。」

蘇清越雖母親在浮雲鎮呆了多年，也聽了許多修真界的傳聞，還從未見過如此特殊的妖魔。

蘇清越有些好奇地望向易初：「太機靈了，不像尋常的妖獸，她是不是得過修士的點化，或者乾脆是修士圈養的。」

「我觀她身上殺戮之氣不算重，比起外面那些肆意虐殺百姓的妖獸，這一隻倒真的像是與碧月城有了深深的契約。」

「碧月城每年給她一名女子做祭品，她在碧月湖底作為陣眼，是的碧月湖不乾涸。」

蘇清越第一次見人面獸身的妖物，極為好奇：「且她長得人面獸身，又在水中如此靈敏……」

易初站在一旁，看蘇清越不停思索，抱著手臂淡淡笑：「如此靈敏又如何？」

蘇清越在識海中仔細搜尋了一圈，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我想到了，有一種可能，它不是純粹的妖獸，它是被生靈怨氣所占據的妖魔！」

易初打了個響指：「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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