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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述说:&1dquo;你不是博士吗?快,给我个有学问一点的答案。”
其实他也没指望从学机械的朱小北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从朱小北的一句&1dquo;不知道”里证明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搞不懂这个问题,而是韩院长的这个问话大多数正常人都答不出来。
谁知道朱小北在电话那头有模有样地沉默了一会,吐出一句高深莫测的对白,&1dquo;我觉得吧,爱就是你不舍得丢弃的痛苦。”
爱是你不舍得丢弃的痛苦&he11ip;&he11ip;韩述在怔怔地复述了一遍这句话,还没体会出什么,朱小北已经大笑了起来,&1dquo;被唬住了吧,别以为我就没有一两句格言,手抄本里类似的多着呢,下次再给你找两条。”
韩述跟她嘻嘻哈哈地瞎扯了半个小时才收线。
他想,他真的被朱小北莫名其妙的一鸣惊人唬住了。洗澡的时候,他居然又想起了她的这句话。
痛感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最后一道屏障,趋利避害是天生的本能,真的有让人舍不得丢弃的痛苦吗?
他也有丢不掉的痛苦,他独一无二的回忆的污点,最深的夜里内心难以获得宁静的根源。可他不认为那是爱。
韩述并不知道,朱小北这个大放厥词的家伙一样没有入睡,关了大灯,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有些幽蓝。开打的邮箱里显示着最近的一封e-mai1。上面只有一句话――
小北,找个好人嫁了吧。
第六章生命在于静止
韩述重感冒了。朱小北为了那天临阵脱逃的事实感到深深的愧疚,特意打电话请他吃饭表示歉意,这才从他浓重的鼻音中觉到这件事。
那时韩述已经请了一天病假在家,朱小北见他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便良心大现地提出要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到他的住处探望。韩述在那边咳嗽了一阵,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韩述住的地方离他工作的地方很近,朱小北虽然没有上去过,但她听说过那个受到广大小布尔乔亚qíng调分子热烈追捧的楼盘。小北认为这个地方倒是很符合韩述这个人的审美恶味,头丝里都恨不得雕一支水仙。换做是她,才不会用这个价格去买一个huang金地段鸽子笼似的地方,有这个钱,还不如在农村买块地,养恶狗,蓄刁奴。
坐电梯上了顶楼,不需按门牌寻找,朱小北已经从虚掩的一扇门里听到了韩述的轻咳声,她心里嘀咕着,&1dquo;这家伙门都不关”。嘴上大声叫了句,&1dquo;韩述,我可要进去啦。”
她推开门,韩述已经走到了门边,家常打扮,还是整齐得过分,只不过鼻尖微红,平日里带笑的一双眼睛里有不少血丝,眼眶微陷,看来果然是病得不清。
&1dquo;来了。不好意思,家里有人,所以没下去接你。”韩述笑着把朱小北往屋子里请。
朱小北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地四下打量着这个她早打算来看看,却一直没有来成的地方。
&1dquo;小样,品位还马马虎虎嘛,不过你一个单身汉住这么讲究,过分了一点吧。”她伸手去摸了摸玄关柜上的一个看不懂是什么东西的摆件。
&1dquo;你还别说,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我亲自挑的,自己看得顺眼最重要,早想请你上来坐坐了,一直没机会,你今天主动来看我,算你还有良心。”韩述哑着声音开玩笑。
朱小北听到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好奇得探头看了看,原来是有人在装窗帘,她好奇地问,&1dquo;咦,那天光听你说要换netg单,可没说连窗帘也换啊。这玩意,用得着换那么勤吗?非洲还有很多人没衣服穿呢。”
韩述给她拿喝的,&1dquo;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是来探望病人的?两手空空就上来啦?养病的靓汤不指望你了,鲜花总该有一束吧。”
朱小北摆手,&1dquo;我这不是怕探望你的小妹妹太多了,鲜花都堆到厕所里,所以也就不锦上添花了,我就带一颗心,火热火热地上来了。”
韩述故作嫌恶的表qíng,但还是笑了起来,&1dquo;你还别说,想送花的人撂成一堆都可以搭成人梯从顶楼垂到负一楼,别人我可不随便让她们到家里来。”
&1dquo;荣幸荣幸。”朱小北坐不住,又站起来四处打量,嘴里&1dquo;啧啧”有声,&1dquo;&he11ip;&he11ip;这个茶几不错&he11ip;&he11ip;哎呀,这套忍者神guī你也有啊,那次我在xx路也看到了,太贵,没舍得下手&he11ip;&he11ip;我的妈啊,这个套娃我也喜欢&he11ip;&he11ip;”
韩述家里的小东西多而不乱,都是些孩子气的小玩意,朱小北倒没想到他还童心未泯地热衷于收集这些,兴高采烈地逐一去看。不过说实在的,韩述容易给人特别招女孩子的感觉,但他住的地方虽考究,但确实没有女xing生活过的痕迹。
韩述显然为找到志相投的人而感到jīng神一震,先前不知道是因病还是其它原因而显得有些消沉的qíng绪散去了不少,不由分说就扯着朱小北去看他的其余&1dquo;宝贝”。
&1dquo;你看这个,就是你手边这个,可口可乐去年推出的Qoo玩偶,我只有两个,网上淘到的,不值钱,就是觉得好玩&he11ip;&he11ip;旁边那个魔shou世界的铜制角色小人,据说国内只行了64个,也是好不容易到手的,这辆oo7的玩具轿车,现在行qíng可涨了不少&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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